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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绅士的品格
作者:塞缪尔·斯迈尔斯 时间:2020-02-14 04:42 字数:13374 字

品格是一个人最高贵的财产,是人生的桂冠和荣耀。

品格是一个人最高贵的财产,是人生的桂冠和荣耀。品格是我们在信誉方面的全部财产,也是构成人的地位和身份本身。品格,使社会中的每一个职业都成为荣耀,每一个岗位都受到鼓舞。品格比财富更具威力,它使所有的荣誉都毫无偏见地得到保障。它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影响,因为它是一个人被证实了的信誉、正直和言行一致的结果,和其他任何东西相比,更能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

品格是最好的人性,是道德规范在个体身上的体现。一个有品格的人不仅是社会的良心,而且是民族的脊梁,因为世界是由道德品质主宰的,在战争中同样如此。拿破仑曾说过,道德的力量比物质的力量强大十倍。任何民族的力量、工业和文明都依赖于个人的品格,它构成一个国家稳定的基础,法律和制度不过是其派生物而已。生态、个体、国家和种族之间的平衡与协调也要依靠它才能获得。有其因必有其果,一个民族的品格也会产生相应的结果。

一个人只要品格高尚,即使他没有受过良好教育、能力一般、收入菲薄,一样能产生比较大的影响,不管他是投身于车间、会计室、商业社区,还是议会。1801年,坎宁深刻地写道:“我的人生之路肯定是通过自己的品格获得权力,我不愿走其他的路。虽然这条路并非捷径,但它是最靠得住的。我对此充满自信。”大家会不由自主地崇拜才华横溢的人,但是我们只有等到他们作了一些贡献之后才会信任他们。因此,约翰·罗素指出:“求助于天才,受教于品格高洁之士,这在英国是一条根本准则。”弗朗西斯·霍恩的一生就是明证。科克本爵士评论他说:“他的一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的精神将感召每一个正直的年轻人。”尽管他在38岁就英年早逝,但他在公众心目中的声望却无人能及。除了那些铁石心肠和龌龊的人,所有人都尊敬、爱戴和哀悼他。从没有一个死去的议员能获得像他这样的尊敬。年轻人或许会问,他为什么就能获得如此高的荣誉和尊敬?是因为他出身高贵吗?不是,他只不过出生于一个爱丁堡的商人家庭。是因为他有万贯家财吗?不是,他和家人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是因为他的职位地位吗?不是,他只有一个仅干了几年的薄薪职位。是因为他的才华横溢吗?也不是,他既不超乎寻常更不是天才。他平素稳健持重,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出错。是因为他富于雄辩吗?还不是,他语调平缓,毫无煽情。是因为他举止高雅吗?更不是,他不过是行动正确、待人亲和而已。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答案很简单,是因为他的勤劳、自律和善良这种超凡的人格力量。这种人格不是天赐的,而是通过后天的努力形成的。参议院中很多人的才华和演讲能力在他之上,但在道德品质方面的组合中却无人能与之匹敌。霍恩的一生告诉我们,除了通过文化和慈善事业外,人们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社会影响,即使在充满竞争和嫉妒的公共生活领域中也不例外。

另外,富兰克林把自己的巨大声望归因于正直和诚实而非才能或口才,他说:“正直和诚实使我在人们心目中享有声望。我口才并不好,遣词造句都会犹豫半天,很难正确使用语言,更谈不上雄辩。不过我尚能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不论地位高低,品格都能使人产生信心。据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品格力量抵得上一套法律制度。在佛朗德战争期间,蒙太古是唯一不关闭城堡大门的法国绅士,据说在保护家园上,他的人格力量远甚于一个骑兵团。

从一种更高的层面上说,“人格就是力量”比“知识就是力量”更为正确。没有灵魂的精神,没有善行的聪明,难以产生好的影响。或许我们会从中受到启示或只是觉得有趣,但我们不会去崇拜他们,就像我们难以崇拜一个小偷的灵敏或一位在路上策马的骑士一样。

有些品质并不关乎人的性命——诚实、正直和仁慈,却是一个人品格最重要的表现。正如古人所说:“即使缺衣少食,品格也先天地忠实于自己的德行。”具有这种品质的人,一旦确定了坚定的目标,他的力量就会锐不可当。他不仅能实施善行,还能抵制邪恶,除此之外,他能忍受各种困难和不幸。当史迪芬落入那些加害于他的卑鄙小人手中时,他们带着嘲讽的口吻问他:“现在你的堡垒在哪里呢?”“在这里!”史迪芬把手放在心上勇敢地说。正是这样的恶劣环境,使得这位正直之人的个性闪烁出了最耀眼的光辉,因自己的正直和勇气而傲然屹立。

艾斯肯爵士是一个非常独立、审慎而且坚持真理的人。他谈到自己的座右铭时说:“我早年的第一条行为准则是,做我的良心让我做的事情,把后果留给上帝去考虑。我对父母的教导终身难忘,我相信这种教导是他们从实践中得出的经验,并在生活中严格遵循。我从不认为这种顺从是一种牺牲,相反,我发现他们指给我的是一条通向幸福和富贵的道路。我认为也应该给我的孩子们指出一条同样的成功之路。”

拥有良好的品格几乎是每个人的最高目标之一,想要达到这种目标必须先要获得努力的动力保证,然后用积极的思想观念作为一种向上的因素,使他的动机保持稳定并受到激励。一个完整的人生最好是有一个较高的目标,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到这一点。迪士累利先生认为:“人不往上看自然就会向下看,精神不能上天自然就会入地。”乔治·哈伯特深刻地写道:“一个职业低微的人,如果把目标定得较高,他也可以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不要让精神消沉,一个志向高远的人毫无疑问会比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更有价值。”

苏格兰有句谚语:“拉住金制长袍的人,或许可以得到一只金袖子。”那些有凌云壮志的人,一定有所成就,即使目标不能完全实现,所付出的努力本身也会让人受益终身。

生活中会有许多虚假的性格,这些也很容易识别。一些人清楚品格的金钱价值,他们会为此弄虚作假,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克罗尼·克托雷斯曾经对一个以诚实正直著称的人说:“我愿意以1000英镑来换取你的美名。”“为什么?”“因为我可以用它赚取1万英镑的利润。”这个流氓恬不知耻地回答。

有人说过,个性的脊梁就是诚实正直的言行,而持之以恒则是它最显著的特征。伟大的政治家罗伯特·皮尔勋爵辞世后,惠灵顿公爵评价他的品格说:“爵士阁下们:你们都感受到了罗伯特·皮尔先生崇高的品格。我们都在议会工作,共事多年,他是我一生中最信赖的朋友。通过交往,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公正和诚实,他一生致力于增进公共事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一言一行。”这也正是他之所以能赢得巨大声望和权力的原因所在。

行动和言语的诚实对正直的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人必须言行一致。一个美国绅士对格兰威尔·夏普的德行非常佩服,于是给自己的儿子也取名夏普。当格兰威尔·夏普知道这件事情后,在给其的回信中说:“我请你把我的家训教给你的儿子——按照你所希望的目标努力奋斗。这句话是我父亲教给我的。我的祖父在生活中小心谨慎地实践这一训示,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真诚成了他在公共场合和个人生活中最主要的品格。”每一个懂得自尊和尊重他人的人,都会在行动中严格遵循“诚实地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去做”这一格言。在工作中融入其高尚的品格,认真细致地做好每一件事,他就会因为自己的诚实正直和自己的良心而感到自豪。有一次,克罗威尔对伯纳德——一个聪明而不择手段的律师说:“我知道你近来的行为非常谨慎,对此你不要过于自信。敏锐可能会欺骗你,而正直却不会。”那些不讲信用的人士是不会获得别人的尊重的,他们的承诺也会因此变轻。即使他们说出的是真理,也会被他们的品格降低可信度。

一个真正有良好品行的人,不管在有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都不会做坏事。有人问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男孩,为什么不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拿一些珍珠放在自己口袋里,他回答说:“虽然没有人在场,但我自己在看着我自己呢。我绝不会让自己去做一件不诚实的事情。”这是一个关于纪律和良心的简单而经典的例子。纪律和良心,在品格中居于主导地位,起着支配作用,在实践中它们捍卫着人格。它们对于生活不只是消极被动地去影响,而是起着强有力的规范作用。这种纪律在日常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塑造着人的品格,并且日益强大。没有这种主导力量的影响,品格就失去了自己的保护伞,面对斑驳陆离的诱惑,品格就时时有叛变失节的危险。任何一种诱惑都可能使人屈服,让人做出卑鄙或不诚实的事情。不管程度多么轻微,都将导致自我的堕落。无论你的行动是否成功,无论你的行动有否被人发现,你不再是从前的你,而成了一个罪人。你会时常感到不安,时时自责,或者说受到良心的谴责,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罪人。

我们时常可以感觉到良好的习惯对性格的强化和支持所产生的巨大的作用。我们曾经说过,人有很多习惯,而习惯是人的第二天性,是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和思想多次重复所产生的影响。麦塔斯塔索坚持认为:“人类的所有东西都是习惯,品行本身也不例外。”巴特勒在他的《模拟》一书中,就特别强调了自我约束和抵制诱惑的重要性,只有养成了品行方面的习惯,最后才能达到乐善好施,而不会屈服于邪恶。他说:“属于感官的习惯是由外部行动所产生的,而属于精神的习惯是由内在的实际目标所产生的,是后者把前者转化为行动,或者是按照顺从、真诚、公平和仁慈的原则去行动。”布鲁姆勋爵也多次强调了在青年时期进行训练和榜样作用的重要性,他说:“我相信,在神的旨意下,任何事情都可形成习惯。在每个时代,立法者犹如学校校长一样,主要是依据习惯立法。习惯使得一切事情变得容易,一旦偏离了原有的习惯就会出现问题。”因此,如果戒酒成为一种习惯,酗酒就是可憎的;如果节俭成为一种习惯,那么挥霍浪费就是有悖于个人生活的恶习。因此,在生活的道路上,小心谨慎和防止养成恶习是十分重要的。一旦个性向诱惑屈服,它往往就会变得极为脆弱,失去抵抗力;而要使一条原则成为坚定的信念,是需要长年累月的坚持的。一位俄国作家打了一个绝妙的比喻:“习惯好比是一串珍珠,有了一个缺口,珍珠就会全部散落。”

习惯会自然而然地发生作用,它一旦形成,就不需要你过多努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可以。平常的时候,我们很难感觉到习惯的存在,只有在你违背习惯行事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它的存在。当我们把一件事做过两次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它变得容易,做起来得心应手。习惯就像一张蜘蛛网,刚开始,它很脆弱,一旦形成,它就像铁链一样牢不可破。人生中的一些琐碎小事,看起来可能是微不足道的,这正如从天而降的雪花,一瓣又一瓣,然而,这些雪花积累起来,也会形成雪崩。

所有的自尊、自助、勤奋、热情、正直都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人的信仰。事实上,原则就是习惯的别名,因为原则都是一些条框,而习惯却是事情本身。正如慈善家和独裁者,是相应地根据他们的行为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来划分的。因此,等我们进入暮年时,我们的行动可以做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这完全是习惯使然。我们用时间把自己编织进了习惯的链条之中。

事实上,为了使年轻人养成良好的习惯而进行教育训练,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习惯最容易形成,而且一旦形成良好的习惯,将终身受益。这就像在树皮上刻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变得越来越大。“对一个小孩按照他应该走的道路进行训练,到了老年他也不背离。”他会自始至终地坚持自己的习惯。人生道路的起步决定了他的方向,决定了他的整个旅途。格林伍德勋爵对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说:“记住,在你岁之前你必须养成自己的个性,它会伴随你终身。”随着年龄的增加,习惯的力量也会随之越来越强大,人的个性也就慢慢形成,这时想要进行改变已经相当困难。因此,改变一种习惯比学习一种习惯往往要艰难得多。改变已有的习惯比拔掉一颗牙要痛苦、困难得多。人们很难去改变一个懒惰成性的人、一个挥霍浪费的人或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因为习惯已经成了他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是难以根除的。因此,林克先生指出:“最明智的做法是小心慎重,养成良好的习惯。”

很多时候,甚至连幸福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有的人习惯于看到事物好的方面,而有的人则习惯于看到事物的阴暗面。约翰逊博士指出,养成看到事物好的方面的这种习惯比每年获得1万英镑的财富还要有价值。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有能力去实施那些可以创造幸福和改善生活状况的目标,而不必去考虑它们的对立面。在大多数情况下,让孩子快乐无忧地成长,或许比教给他们许多知识、让他们取得许多成就更为重要。

我们可以根据一件小事而显露出一个人的性格。事实上,性格存在于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中,常常通过它们体现出来。我们的性格往往体现在待人接物当中。当我们以优雅的举止对待长辈、平辈和晚辈时,我们会感到很快乐。它不但能使别人感到快乐,而且能给我们自己带来十倍的快乐,因为我们的人格受到了尊重。在很大程度上,每个人都可以获得优雅的举止,只要我们注意提高自我修养。即使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只要他愿意,他同样可以成为一个举止文明、态度友善的人。社交场合中的和蔼可亲,就像无声的灯光一样,使一切东西都笼上了美妙的色彩。它比夸夸其谈和空有一身蛮力更具影响力,并且这种影响力是潜移默化又深入持久的。

哪怕仅仅是友善的一瞥也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罗伯特逊在给布莱顿的信中,谈到一个与他有关的女孩,“星期天当我从教堂走出来的时候,一个贫困的女孩从我身旁经过,我当时友善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泪水,显得特别快乐。对我来说这是多么生动的一课啊!原来如此简单的给予就能带来幸福!我们错过了多少扮演天使的机会!我记得我做完之后,心中充满了感伤。回家之后,也没去多想此事。匆匆地一瞥也能给一个深陷于生活的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带去片刻的阳光,给她的心灵带去片刻的轻松。”

使人类生活丰富多彩的道德和礼貌,比作为它们外在表现形式的法律要重要得多。在这方面或那方面上,法律仅仅是对我们进行约束,但是,礼貌就像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它完全存在于整个社会。我们所说的行为规矩和有礼貌同等重要,亲切和友善之和就是有礼貌。人们各种相互友好和快乐交往的最重要因素就是仁慈。蒙田夫人指出:“友善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但是你可以凭借它得到一切。”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友善,实施友善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也丝毫不用你做出任何自我牺牲。伯雷对伊丽莎白女王说:“赢得别人的心,你就拥有别人的心和财富。”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远离一切虚伪和阴谋,自然友善地去行动,那么欢声笑语将会充满我们整个社会,人人都会过得快乐幸福。如果我们稍微改变一下生活,每个人都变得礼貌一些,那么,这一点点的礼貌就会因为重复出现和不断积累而具有巨大的意义。这就像一天的极少部分,或空闲的几分钟,如果把一年或一生中这一点点时间积累起来数量就极为庞大了。

礼貌能够替行为润色。说一句话或做一件事都采用友善的方式,那就将使它们身价倍增。不情愿或是以高姿态完成的举动,是很少被人当做恩惠来接受的。然而,有人却为自己强硬的态度得意。虽然他们有德行并且有能力,但是,他们的态度却很生硬,令人难以接受他们的德行和能力。一个人尽量不牵着你的鼻子侮辱你,但是,如果他经常伤害你的自尊,说些令你不快的话并引以为乐,恐怕你是难以去喜欢这样的人的。还有一些人,他们总是居高临下抱恩赐态度施惠于人,决不放过任何机会来表现自己的伟大。当阿伯尼沙为竞选圣·巴塞罗缪医院外科办公室主任拉选票时,他顺便去看望了一个有钱的杂货商,也是个政府官员。这个人坐在柜台后面,当阿伯尼沙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立即摆出一副高姿态,准备让这位外科医生来恳求自己的选票。“我想你是希望得到我的选票,先生。这对你的生活将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阿伯尼沙最讨厌自吹的人,这个商人的腔调把他激怒了,他回答说:“不,我需要一便士的无花果。我不需要你的选票。动作麻利一点,把它包好,我还有急事。”

对一个进行商务谈判的人来说,礼貌修养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过于强调繁文缛节则略显浮华,也是不明智的。一个获得成功的人所必需的品质就是良好的道德修养,它能扩大人的生活圈子。我们经常会发现,缺少礼貌这样的缺陷往往能把一个人勤劳、正直和诚实的品格所淹没。当然,那些极具包容心的人,他们能够容忍别人的缺点和光芒,而更多地看到别人的真正可贵的品质。但是,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并不能做到宽容,他们主要是根据别人表现的言行举止来形成自己对别人的看法。

真正有礼貌的表现之一是充分考虑别人的意见。那些目空一切的独断论者往往傲慢至极。固执己见、傲慢无礼和自以为是都是它最坏的表现形式。人们应该听取不同的意见,当我们遇到相反意见时,我们要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当自己的意见不被别人采纳时,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保留各自意见。大吵大闹,甚至中伤别人都是非常不好的。有时,言语造成的伤害甚至比肉体的创伤更难以医治。

与生俱来的礼貌同正直和友善一样,与一个人的地位和职业是毫不抵触的。制造板凳的机械工人和牧师或贵族一样,同样可以拥有礼貌。礼貌与工作环境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内在联系,粗鲁或鄙俗,在任何情况下人都不应该如此。在许多大陆国家中,将各个阶层的人区分开来的界线正是礼貌和品质,或许我们不用牺牲自我便可以具备这一优秀品质。当然,随着社交的扩大和文化的提升,也正慢慢地使我们也拥有了这些大陆国家的礼貌和品质。从最富有的到最贫穷的,从最高贵的到最低贱的,再到在生活中没有地位或没有任何条件的,造物主都把伟大的灵魂给予了他们,这是造物主最高的恩赐。然而,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天生的绅士,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伟大灵魂的主人。伟大的灵魂不仅存在于穿着镶花边的大衣的贵族身上,它也同样存在于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农民身上。一个爱丁堡年轻人带着罗伯特·彭斯到大街上,去寻找一个诚实正直的农场主。彭斯大声说:“你会对这个戴无边圆帽、穿大衣、紧身裤和便鞋,外表看来像蠢汉的人极感兴趣。先生,这个人的实际价值,有一天会超过你我甚至十倍。”如果那些人不能看到人的灵魂的话,那么一个具有伟大灵魂的人也跟普通人一样其貌不扬。而在那些正直的人看来,性格往往通过自己显明的标志,使一个人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威廉和查尔斯·格兰特是里斯郡的农民的儿子。他们所有的耕地被一场突发的洪水淹没了,洪水毁灭了他们的家园。这对兄弟面对茫茫世界,不知何去何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一路南下,到了兰开郡的伯里。站在沃姆斯利附近的山巅,可以看见艾威尔河蜿蜒曲折流经山谷。面对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他们根本无法判断该走哪条路。于是,他们把一根木棍抛向空中,决定按照木棍落下的方向前进。根据木棍指示,他们来到了附近的拉姆斯波林村庄。他们在一家印刷厂找到了工作。威廉也在这当了一名学徒,他们以自己的勤奋、节俭和正直赢得了老板的信任和赏识。由于工作踏踏实实,老板一次又一次地提拔了他们。最后,威廉兄弟俩自己开办了工厂,当上了老板。经过多年的艰苦创业,他们发达了。由于乐善好施,他们赢得了巨大声誉,每一个所识之人都非常尊敬和爱戴他们。他们的棉花厂和印刷厂为许多人创造了就业机会。他们的勤勉为艾威尔河流域的人们做出了榜样,使四处充满了活力与欢乐,显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为了一切有价值的事业,他们都慷慨地奉献自己的财富,他们兴建教堂、学校,想方设法提高工人阶级的福利。后来,为了纪念他们当年抛木棍的事情,他们在沃姆斯利附近的山顶上建起了一座高塔。因为他们的善行,格兰特兄弟远近闻名。据说狄更斯先生对他们的事迹印象深刻,他就是以格兰特兄弟为原型来描写查雷伯兄弟的。

对格兰特兄弟俩的品格,我没有半点夸大,一个小插曲足可以证明这一点。曼彻斯特一个批发商曾出版过一本非常低俗的小册子,想要诋毁格兰特兄弟的公司。他还给威廉取了一个极为不雅的绰号“比利纽扣”。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威廉,威廉表示这个人将来肯定会为此后悔。当这个信息反馈到诽谤者那里时,他说:“哦,看来我得格外小心。威廉认为有一天我会成为他的债务人。”然而,商人的债权债务是无法预料的,格兰特兄弟的诽谤者破产了。如果得不到格兰特兄弟签名的执照,他就无法再经营。他认为希望已经非常渺茫,因为要去请求他曾经诋毁过的格兰特兄弟帮忙,但是,他必须这样去做,家庭的困窘迫使他不得不面临选择。他来到这个曾被他称为“比利纽扣”的人面前,拿出申请并向他讲述了自己的情况。格兰特先生说:“你曾经写过一本诽谤我们的小册子?”这个恳求者以为格兰特会把他的申请书扔进火里,拒绝给他的执照签名。然而,格兰特却把执照递给了他,“我们并没有听说你做过什么坏事。按照规矩,一个诚实商人的执照我们从不拒签。”这位诽谤者感动得热泪盈眶。格兰特先生继续说:“嗯,我曾经说过你会为写这本小册子后悔的。我这并不是威胁你,我只是说有一天你会对我们多一份了解,你会为试图伤害我们而后悔。”“是的,我确实后悔了。我不该这样做。”“好了,现在你对我们了解多一点了。不过,你的经营怎么样,我是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可怜的人回答说,拿到执照后,他的朋友会帮助他。“但是你怎么履行合约呢?”这人回答说,他的钱全部给了债权人。现在不得不严格限制日常的必需品,以便能够支付办理执照所需的费用。“朋友,这可不行,把这张10英镑的支票带给你妻子吧。可不能让你的妻子和家人这样受苦。拿着,不要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振作起来,努力工作,你会成为我们之中最优秀的商人。”这位商人深受感动,他试图说些什么来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但是声音哽塞,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以手捂脸,像小孩一样抽泣着走出了房间。

“绅士终究是绅士,”一位法国老将军在罗绥伦对苏格兰贵族说,“在危急关头,他都会挺身而出。”拥有这种品格本身就是一种尊严,它会赢得每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尊敬。一个被塑造出来作为典范的人是真正的绅士。绅士这个称号是伟大而又古老的,在任何时代,它都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那些不畏权贵的人,也会对绅士表示由衷的敬意。绅士的品质取决于他的道德观,而不是他的生活方式或举止;取决于他的个人品性的好坏,而不是他财产的多寡。诗人对绅士的描述是:“他工作踏实,说话诚恳,走路目不斜视,胸怀坦荡。”

具有极强的自尊是绅士的显著特征。他们非常注重自己的品格,并非别人看重,而是因为自我看重。正是因为自我看重,同样,他们也会尊重别人。在他们的眼中,人与人之间必须有礼貌和宽容,人性是神圣的。据说爱德华·弗兹劳德爵士在加拿大旅游时,与印第安人一起同行,一位印第安妇女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裹,吃力地走在她空着两手的丈夫的身后。爱德华爵士看到这一情景非常震惊,他立即过去把背包放在自己肩上。这便是一个真正的绅士的举止。

真正的绅士有着极强的荣誉感,他们决不做卑鄙小人,行事谨慎。他们的言行都极为诚恳,不会敷衍了事,也不会逃避责任。他们的原则就是诚恳踏实地办事。他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即使在重金收买的情况下,他们也决不会出卖自我。出卖自己的灵魂的是那些无原则的小人。正直的琼纳斯·霍华德在担任海军粮食储备委员会特派专员期间,曾拒绝一个缔约人的任何贿赂,他在职期间的一贯作风就是拒绝受贿。惠灵顿公爵也具有同样的优秀品质。阿塞亚战斗结束不久后的一天早上,海德拉巴的首相等待惠灵顿的接见,为了弄清在马拉他的王子与尼萨签订的和平条约中,为他的主子保留了哪些权利,这位首相给惠灵顿将军准备了大约有10万英镑的钱财。惠灵顿默默地打量了这位首相一番,然后他说:“那么,你能保守秘密吗?”“当然。”这位官员说,“那么,我也能保守秘密。”然后这位英国将军很客气地满脸笑容地把这位首相送了出去。他已经取得了彻底的胜利,这可以使他获得巨大财富,但是他分文未取,最后回到了英国。这就是惠灵顿至高无上的荣耀。

真正的绅士品格跟金钱与权力没有任何的必然联系。在精神上,生活贫困的人也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他可以是诚实、正直、自尊、礼貌、勇敢、自律和自立的,也就是说,他是个真正的绅士。与一个精神贫乏的富人相比,一个精神富足的穷人绝对占有优势。借用圣保罗的话说,前者是“一无所有,但无所不有”;而后者看似无所不有,其实一无所有。精神上贫穷的人才是真正的穷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他还保留有勇气、快乐、希望、美德和自尊,他就仍然富有。他们的精神便是资本,他们深得他人信任,仍能勇往直前。他们是真正的绅士。

在地位卑微的勇敢者身上,绅士的品格偶尔也会体现出来,有这样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埃迪加河突发大水,河水漫过了两岸,维罗纳大桥也被冲垮。桥的拱顶旁有一幢房子,眼看房基要被冲垮了,里面的居民从窗户里向外呼救。站在河岸上的斯坡尔维尼伯爵对周围的人说:“我将给愿意冒险去救那些可怜人的人100个法国金路易。”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青年农民,他把一只船推入急流,将船靠住桥墩,接这一家人入船,然后奋力向河岸划去,把他们安全地送上了岸。“勇敢的年轻人,这是你的钱。”伯爵说。“不,”年轻人回答说,“你把钱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吧,他们才真正需要。我不会出卖我的生命。”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个农民,但他不失为一个真正的绅士。

特恩巴尔的著作《奥地利》中记述了一件奥地利皇帝弗朗西斯的逸事,这是一个来自于皇室的事迹,向人们展示了皇帝的个人品质。“有一次,在维也纳地区流行霍乱,皇帝带了一名随从武官在城市和郊区视察。突然有一个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被拖向坟地,后面却没有一个哀悼者。询问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死于霍乱,而因害怕感染,亲戚们都不敢给他送葬。弗朗西斯说:‘那让我们送他去那儿吧,在没有得到最后的尊敬的情况下我的臣民们不能就这样下葬了。’紧随着尸体,皇帝便到了遥远的墓地,恭敬有加地参加了葬礼。”

不久以前,在多佛尔海峡的海港里发生了部分小木船船员营救一艘煤船船员的感人事迹。一场突然从东北刮来的风暴把几艘轮船的锚扯脱后掉入水中,巨浪把其中一艘煤船推得远离了海岸,那艘可怜的煤船几乎毫无自主靠岸的希望。而且那艘船上毫无值钱的东西,难以诱使岸上的船员甘愿冒死前去相救。值此紧要关头,正直勇敢的木船船员根本没有想到钱。西蒙·普利策德从岸边的人群里走上自己的船并大声说:“谁愿和我一起去救人?”“我去”,“我也去”,响应者一下就达20多人,但只需个人就行了。在人们的欢送声中,这些勇敢的船员挥动着有力的胳膊撑划着一只木船在翻滚的海浪中箭一般地行驶,几分钟里就靠近了那艘搁浅的船。“等浪尖打来的时候使力。”木船离开船岸不到一刻钟,6名煤船上的船员就把船安全地开进了沃尔默海滨。在这一事件中木船船员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是无与伦比的,虽然他们向来就很勇敢。能在这里将他们的事迹记载下来确实让我们感到十分荣幸。

这个例子向我们极好地展示了一个绅士的品质,我们也可以将它与几年前的两个巴黎的铁路工人的故事联系起来,这个故事最初是登载在《晨报》上的:“一天,一辆灵车载着一副白杨木棺材开往蒙特马特墓地,奇怪的是后面无人送葬,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天空下着瓢泼大雨,和往常一样,人们看到灵车来了,都礼貌性地举起自己的帽子。最后,灵车经过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英国铁路工人面前,他俩刚从西班牙来到巴黎。看到这幅情景,他们两人都感慨万千。‘可怜的人啊!’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葬,咱俩去吧!’于是,他们都摘下帽子,顶着大雨跟在这位陌生人的灵车后面,走向蒙特马特公墓。”

真诚是一位绅士最重要的品质。因为真诚是“人类的顶峰”,是人类活动中正直的灵魂。查斯特菲尔德勋爵认为正是由于真诚,人们才成为绅士。当惠灵顿公爵在囚犯宣誓释放的问题上受到凯勒门的强烈反对时,这位伊比里亚半岛的将军写信给凯勒门,他说:“对于一个英国官员来说,如果说除了勇气以外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话,那就是我的真诚。”惠灵顿写道:“当一个英国官员发誓不逃跑的时候,他肯定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请相信我,也请相信他们的誓言。一个英国官员的承诺甚至比哨兵的双眼更保险。”

真正的勇敢与豪爽侠义向来是紧密相连的。一个勇敢的人常常是慷慨仁慈之士,而非狭隘冷酷之人。巴利曾这样评价自己的好友——约翰·富兰克林爵士:“他很勇敢,从来不逃避危险,但温柔时却连一只蚊子也舍不得赶走。”在西班牙的艾尔博登发生的骑兵格斗中,法国军官贝阿德展现了他良好的性格特征——宽厚和崇高的精神。当贝阿德举起剑准备袭击菲尔顿·哈维勋爵时,他发现对方只有一只手,他立马停住动作,接着将剑丢在菲尔顿勋爵面前,然后像往常一样带着深深的敬意离开了。同样,尼莱在伊比里亚半岛战争中,也表现出了他的高贵品质和宽厚仁慈。在克罗纳地区,查尔斯·纳皮尔由于身负重伤而不幸被俘。他的朋友们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英军派出一个特别使节——巴伦·克罗特,率领着一艘护卫舰去查找他的下落,当克罗特到达敌营后,向尼莱说明来意。“让这位俘虏见见他的朋友,”尼莱说,“告诉他的朋友们他很好,在这里受到了特别的礼遇。”克罗特仍在那里踌躇徘徊。尼莱见状微笑道:“他还需要什么吗?”“他家有老母,另外还有一位盲妻。”“哦,那让他自己回去告诉他妻子他还活着。”当时,交换俘虏被两国所禁止,尼莱清楚自己放走这位年轻的英国军官可能会惹怒拿破仑皇帝,但令人意外的是,拿破仑却对尼莱的宽厚行为大加赞赏。

我们时常能听到人们对骑士风范一去不复返的哀叹,但在我们这个时代,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很多事情所表现出来的勇敢仁厚以及自我克制的英雄气概,这些都是历史上无与伦比的。从最近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来看,我们的国民并没有堕落。

远离非洲海岸的伯克哈德号于1852年2月27日失事,这再一次体现了19世纪的普通人所具有的骑士精神,这也是人们引以为荣的壮举。伯克哈德号载着472个男人、166个女人和儿童,在非洲的海岸附近疾速行驶。这些男人是当时在好望角服役的几个军团的官兵,主要由新兵组成。凌晨2点,灾难发生了,当时人们还在酣睡之中。伯克哈德号在这时撞上了一块暗礁,尖锐的暗礁刺穿了船底。海水大量地涌上甲板,这样下去,船很快就会沉入海底。这时,甲板上层的战士迅速地拿起了武器,立刻集合。

大家一致决定一定要保护妇女和儿童的生命安全。他们来不及穿衣,匆匆赶到下层的甲板上。他们将妇女和儿童转移到几只备用的小木船上,当小木船划离伯克哈德号时,船长有欠考虑地说:“所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游向小木船。”但上校赖特立即反对,他说:“不行。如果这样,那些载着妇女的小木船都会沉没。”说这句话时,那些勇敢的士兵纹丝不动。再也没有备用的小木船了,大家都面临着生与死的严峻考验,但没有人感到沮丧和恐慌,更没有人逃脱畏缩。“他们没有一句牢骚和怨言,更没有号啕大哭,”幸存者赖特上校后来说,“直至船沉入海底。”船迅速地沉入了大海,这一群英雄也随之魂归大海。他们是最为勇敢和高尚的战士。这种榜样永远存留在人们心中,他们的英名将永垂后世。

成功地经受无数的考验或许会使一个绅士闻名,但他必须能够经受这样一种考验,即他如何对那些低于自己的人行使权力?包括他如何对待妇女儿童?作为长官如何对待下级?作为老板如何对待职员?作为教师如何对待学生?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这些情况下,慎重、宽容和友善往往被看做是对绅士性格最严峻的考验。拉莫特有一天穿过拥挤的人群时,不小心踩了一个年轻人的脚,这人马上掴了他一个耳光。“哎,先生,”拉莫特说,“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盲人,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欺侮弱者的人决不会成为一个绅士,甚至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暴虐蛮横的人,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奴隶。一个正直的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以及使用这种力量的良知,赋予他以高贵的个性,但是,他会特别小心谨慎地运用这种力量,因此“拥有巨兽一般的力量是令人羡慕的,但像巨兽一般运用其蛮力则不可取”。

对绅士风度的最好的考验便是观察这个人是否温文尔雅。真正的绅士往往懂得将心比心替别人着想,会平等对待晚辈和被赡养者,尊重他们的尊严。他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因自己的不厚道而引起别人犯更大的错误。他很包容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的缺点错误,甚至对牲畜也很仁慈。他不会刻意地炫耀自己,不会因成功而洋洋得意,更不会因为失败而一蹶不振。他不会强行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意见,但必要时他会畅所欲言。另外,他会常常帮助别人,却不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帮助别人。瓦尔特·司各特在谈到洛林爵士时说:“他乐于助人,此点难能可贵。”

绅士的性格就在于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敢于自我牺牲,在利益面前先人后己——查塔姆爵士曾经这样说过。为了说明这种高贵的个性,我们这里谈谈关于拉尔夫·阿伯克龙比勋爵的一则逸事。据说,勇敢的拉尔夫在阿伯克战争中,意外受了重伤,他被人用担架抬往急救中心。为了减轻他的痛苦,负责救助的人们将一个战士的毛毯枕在他的头下,这种办法很奏效。拉尔夫询问脑袋下面放了什么东西。大家告诉他:“是一块毛毯。”“这是谁的毛毯?”他问道,然后竭力起身。“是一个战士的。”旁边的人赶快回答,然后阻止他的起身动作。“我想知道这块毛毯的主人是谁。”拉尔夫继续追问道。“是第42号邓肯·罗伊的,拉尔夫先生。”旁边的人已经显得很焦急。“那好,今晚一定要将毯子还给邓肯·罗伊。”即使是为了减轻临死前的痛苦,这位将军也不肯让一个战士由于没有毛毯而受凉。同样,在祖德芬战场,悉尼在临死前将自己的水壶留给了一个战士。

高雅年迈的富勒在描绘我们可敬的弗兰西斯·德雷克勋爵时,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个真正的绅士所具有的性格特征:“朴实,公平,真诚,仁慈,平生最恨懒惰。在关键问题上,不管别人是多么权威或技术多么娴熟,他从不依赖于别人的关心。他从不将危险放在眼里,他希望凭借自己的勇气、技能或功劳去战胜一切困难,并在危急关头第一个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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