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公子的话,让身后抿茶之人指尖微微一紧。
“不愿。”殷寒月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为何?”无邪公子一副受伤的模样看着他。
“人家老城主对夫人那是一往情深,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殷寒月上下打量了无邪公子一翻,又道,“你看你,模样便是胡里花哨的。这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用情不专之人。”
听了她的话,无邪公子不满地张开双手,并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本公子一身纯红大衣,何处花哨了?”
殷寒月柳眉挑了挑抬起下巴,“就是花。”
并且还一副你能如何的表情。
一个大男人,整日便是一袭红衣,还说不花?
虽说好看是好看,不过,这般妖孽的容颜。这世间哪个女子敢随随便便嫁?
且不说他身份如此珍贵,就整天对着一张比自己妖娆万千的脸,反正她是受不了。
“徒儿,过来斟茶。”阎魔刹余光瞥向正亲密的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淡淡道。
“好。”警告的目光撇了无邪公子一眼,殷寒月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师傅,您可以叫我殷寒或者寒儿。”殷寒月一边斟茶一边道。
阎魔刹看着她,许久才道,“你笑起来,眼睛便像月牙儿模样。不如为师便换你阿月如何?”
殷寒月拿在手里的茶杯轻轻一抖,抬头看了看阎魔刹。
莫不是,莫不是师傅早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是殷寒月?
可是,看师傅那淡定的神情。也不像。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她也觉得自己笑起来眼睛的确像月牙儿!
“阿月,这名字真好听。谢师傅赐名,”她微微一笑,扬起那双月牙眼,才道,“对了,方才只说了那老城主。那还有城主夫人与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墨初。”阎魔刹若有所思道。
“对,墨初。师傅你快说说这两人如何。”
“让无邪给你讲吧!”既然无邪来了,这故事自然不用他来讲。
此刻,他也不是个爱多话之人。
闻言,殷寒月转头看着无邪公子。
后者微微一笑,便与阎魔刹对立而坐,抿了口茶,才慢悠悠道,“这城主夫人,性子柔弱。从四十岁起便体弱多病……
为了她的病,老城主一直广寻天下名医。
但这两年来城主夫人身子越发的不爽,尤其是近几个月。时常一睡便是几天。
而他们的公子墨初,是城主夫人一手带大的。更是个善良耿直之人。
无论是在商场上为人光明不耍手段,还是为人子弟的孝道。都让认识他之人倾佩。
“尤其是晋城里传的,老城主夫妇得子如此,此生何求……”
见无邪公子停了下来,殷寒月问道,“就这些?没了?”
“恩。”后者点了点头,“就这些。”
殷寒月看了他一眼,颇为嫌弃道,“什么嘛!你讲的还没我师傅来的动听。”
“……”
无邪公子扯了扯嘴角,还动听呢!这丫头还当他是茶楼里将戏的不成?
他是否还得拿上扇子,戴上胡子,拿着茶壶,而后再给她姑奶奶一碟瓜子嗑?
不过如果殷寒月此刻要是知道无邪公子内心的想法,定会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也就是说,这老城主一生积善积德,城主夫人教子有方,少城主墨初又忠孝两全,这一家人,都是忠良之辈喽?”
这样的人,真会和连环杀人案有关吗?很难想象。
但这是城主府虽是有嫌疑,也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人家主子干的。
整个城主府上上下下的人口加起来,没有上百也有九十九。
她皱了皱眉,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麻烦了?这么多人,她怎么查?看来,只能把期望寄托在明天的寿宴上了。毕竟,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也不一定便是实情。”这时,阎魔刹突然说了一句让她不着边际的话。
“师傅,这话何解?”难道,师傅知晓什么?
“去给为师重新砌壶茶来。”
然而,阎魔刹并不打算再与她讲这城主府的事,该知道的,这丫头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该知道的,便不需要知道。
“哦!”应了声,殷寒月知道阎魔刹这是要打发她出去了,大人物之间要谈话了,她这个小人物自然也该识趣的回避一下。
然而,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明白师傅当时说的‘表面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这句话的含义。
是谁曾说过,自古后宫城府深?若真要论起来,这男人的城府比起女人来,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们不用则已,一用便能让你连渣都不剩。
“你究竟如何想的?竟将她收为徒弟?”
待确认殷寒月完全退下后,无邪公子原本嬉皮笑脸的容颜,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哪还有方才那股吊儿郎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