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十人便提剑冲了上去……
眼前眼花缭乱的剑花看似是花拳绣腿,可是,无形之中又透着一股霸气,挽出的剑花看似凌乱,实则别有玄机,几人的剑花相辅相成,俨然已将白清泽包围起来。
白清泽自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抬手一挥,所有攻势宛如一条锁链被什么东西敲碎一般,碎了,之后直接像是扫浮尘一般将他们挥去。
一波扫去,又来一波。
终于,白清泽不敌,败下阵来。
不过,败下阵来的他,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
幻梓涵轻而迅速的将怀中毫无血色的人儿放在了一处专门为她设计的一所别院内。
别院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看起来花草种的特别多罢了,可那仅仅是在外人看来罢了。整个花园以五行八卦之术为基础,再在阵法之上又隐藏了一个大阵。
这个还不算,就算是那些看起来极为普通,只是规模有些大的池水,都有他自己的用处。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要保护花厅下漂浮于水面上的人罢了。
几个长老都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厅下仿佛是在沉睡的人儿,几度张口,可话到嘴边,确实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在来的路上,他们都看过小丫头的脉象,可是,单看脸色,他们就知道她的情况很糟糕,可是却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是……
想到这里,大家齐齐叹了口气。
幻梓涵也是拿不定主意,不因其他,单是这样做的代价,他都承受不住。
十六年,他辛辛苦苦好好保护了她十六年,可到头来,却还是功亏一篑吗?
翎儿,我们当年做的还是错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几人也越来越沉默,他们都知道幻芊琴等不起,可是,那样做的后果,他们同样承受不起啊!
几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幻梓涵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不远处静静躺着的,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喉结滚动。
“开始吧!”
一声令下,就好像是没有领袖的军队在冲锋陷阵,遇到困难时,犹豫不决,突然出现了一个操纵全局的人指挥着他们一般。
说干就干,只见几人迅速散开,占据八方主位,齐齐双手结印,口中默念真决。
人数虽说有八人,但是这八人协调有致,默契极佳,那结印,念决的速度居然是如出一辙,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
八人齐齐怒喝一声,运起全身灵力,单手指着正中心,另一手继续在胸前不断变化。
周围的灵力就像是受到指引一般,齐齐开始汇聚成一条银白色的光带,以八人为中心,围绕其旋转。
然后从身体进入,在奇经八脉,周身大穴游走一周,抹去其本身带有的冲击力,化为更加柔和的光带从指尖倾斜而出,飘向正中心越来越纯粹,巨大的光球里。
幻芊琴的身体被水流所幻化成的一朵莲花缓缓拖起,送入那光球之中,就好像是在守护里面的人一样,一圈圈盘旋,迟迟不肯落下。
光球里,幻芊琴的身体静静停在中央,白色的光球分离出一丝光线,盘旋着,从她的眉心进入。
幻芊琴即使是毫无意识,也因为这力量的纯粹和巨大而痛的开始抽搐,眉头无意识的蹙起。
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扯开一般,那裂缝越来越大,甚至可以从那缝隙感受到喷薄欲出的能量。
只不过,这些,幻芊琴都感受不到,她所感受到的是豪无止境,甚至一次比一次更为强烈的痛意。
身体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越来越痛,那痛意是如此清晰……
身体无意识的发出一句几乎听不见的痛呼,却很快被湮没于哗哗的流水声中……
与此同时,被粗如胳膊的铁锁锁住的白清泽猛的抬起头,眼里满是肃穆,红色的眼眸就好像是被鲜血浸染一般,愈发妖艳。
控着他的锁链因为他的动作,相互撞击,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大牢里极为明显。
他们,在做什么?
适时,牢门外走来一对腰里配着剑,系着一块淡蓝色玉佩的弟子。
白清泽盯着那玉佩看了看,随机闭上了眼眸继续修养。
原来是蓝境弟子。
幻家,代表其身份的便是那腰间的玉佩,其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赤橙黄三色为外门弟子,需经过三年历练才可入内门,也有例外的,如资质极佳,或是做了什么大贡献的人便会破格提用,但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绿青蓝是内门弟子,但虽然分为内外两门,但是其等级制度却是大致相同,唯一的区别便是蓝境弟子是紫境,也就是各位长老的弟子。
但不论怎样,都是颜色越深,其地位越高,颜色越在后面,等级越高。
然而,那两名弟子却不愿意放过他,只见右边的那一个弟子先上前几步,手脚麻利的开了牢门上的印记,走了进去。
二话不说,实打实拿着拳头便打在了白清泽的身上,没有带着一丝灵力,而是实打实的用蛮力来较量。
这一拳对于白清泽来说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大的影响,而且,因为心里惦念着幻芊琴,所以也是没有跟他计较。
原因是,你会和一只乱咬人的狗计较吗,最多只是自认倒霉罢了。
很显然,白清泽报的便是这个心态。
所以也就好心情的随他折腾,反正累的是他又不是自己。
这边,一人挥拳头,挥得热火朝天,那边一人打哈欠,打得好生无聊。
“够了,师弟,我们还是巡逻要紧!”另一人发现了不对劲,却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清泽,随后好言提醒。
并未提及其他的。
那人也打累了,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微有些委屈:“师兄,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他把师妹害得那么惨,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你说,我是不是该教训他?”
师兄勾了勾手指,师弟屁颠屁颠跑过去,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打量着白清泽的神情,除了在听到师妹两个字时,脸上有遮挡不住的担忧之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来。
“师弟,我们做人的要有自知之明,且不说这件事跟他是不是有关系?单单就是他是一只狐狸来说,就是我们吃了亏!毛那么厚,打他手太疼,是不是?所以,我们先回去上药,下回可要记得用灵力,那样效果好,手也不疼!”
师兄一副老好人形象,徐徐善诱,白清泽听的却是嘴角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