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曦灵站在大殿正中央，明明依旧和之前别无二致，但是，胤晨就是觉得他知道了，他不愿意说开。
是啊，南宫曦灵要怎么说，问他是害死南宫墨染的人吗？还是问他到底是谁？相信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都不想知道，尽管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
胤晨苦笑了一声，走到南宫曦灵面前，伸出手，灵力流转，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纸。
那断面，显然和当初他在藏书阁看到的那本书上的正好相吻合。
“帝君。”
“曦灵，其实我本不该是这个天界的主人，不过是我的贪心作祟，才害得你们父子连面都见不上一面就生死两隔。”
“帝君，你，”
“曦灵，从前，我只是这天界最不起眼的二殿下，一直醉心山水这倒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开始我便觉得大哥他比我更好，更适合这个位置……”
胤晨看着眼前身披琉璃甲，手持冰凝的南宫墨染，眼中满是敬佩，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比他小一万岁的人现在已经是为历过天劫的上神了，“墨染，你这样真好看，要是是个仙子，我就能把你娶回家了。”
“你又看了什么话本子，说什么浑话？讨打啊？”
南宫墨染显然没生气，只是收了手上的冰凝，同时换了一身便装，。
“我是说真的。”胤晨当然是看了话本子，只是他才不会说实话呢，不然让他知道了他才不会饶了自己。
“你啊你，都快十万岁了，还不好好学，到现在只是个上仙，你什么时候才会历天劫飞升啊。”
“我才不想飞升呢，他们都说神界的都是一群沉默少言的，我才不想去，还是这里好。”胤晨才不想飞升呢，他要是走了，就没人陪墨染了，当初，要是墨染去神界就好了，自己就可以陪着他去了，留在这个仙界做什么战神，平白被绑在这里，说好听点是战神，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墨染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被罚一直待在这儿呢。
“快进去吧！”
“好，墨染，你这次下界看到了什么啊，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玩的？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都跟你说了，我下界只是去除妖的，除完妖就回来了，其他的没在意。”南宫墨染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明明自己比他小，但是看起来他才是哥哥一样。
“哎呀，你怎么总这样，都不给我带什么东西，既然你带不上来，那下次你带着我，我想去人间看看。”
“可是，你……”
“哎呀，你怎么这么古板，父君不会知道的，我们偷偷下去，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好，就这么说定了，下次一定要带上我啊。”
胤晨边说，边拽着南宫墨染往里走，直到流云隐没了他们的身影。
……
“父君，我想随墨染一同下界。”少年胤晨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期待和欣喜，他在这天界本就碌碌无为，还不如下界去闯荡一番，算是历练，相信父君也会同意的。
“胤晨，本君为你着了一桩好亲事，对方是凤凰谷谷主的女儿”
“父君！你明知道那是大哥喜欢的……”
“住嘴，你以为我实在和你商量吗？”原帝君丝毫不是商量，根本就是命令，一个他明知不能做但却不得不做的命令。
“父君，你说过的，不会逼我。”说罢，胤晨再也不想看那个人的脸，一脸淡漠却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而原帝君只是叹了口气，静静看着他跑远。
刚一出去就看见他大哥胤禛，只是胤晨此时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到胤禛的怪异，劫后余生的道：“大哥，你可是不知道，父君刚才就像是疯了一样，明知道你和迟昭相互爱慕，还想着棒打鸳鸯，真是老糊涂了。”
“阿晨，你，”胤禛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说，最后也只是将嘴角的话咽了回去，“阿晨，你别伤害她。”
“大哥，你说什么话，她是我嫂子，我自然不会，不过，大哥，你和父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
“没什么，许是你的错觉罢了，回去吧，墨染好像在找你。”
胤禛在没多说什么，说完这句就进去了，只留下胤晨一个人傻傻看着胤禛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一会儿就离开了。
自那以后，原帝君胤礽再也没有说过这件事，就像是这件事情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但是，要是胤晨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
南宫曦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胤晨那里的，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天牢那边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天牢，南宫曦灵哭笑了一声，手里捏着的那张纸直接化为了齑粉，被风吹散。
南宫曦灵瞧着眼前的虚影，随手布了一个结界。
“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虚影看着南宫曦灵虚脱的模样，笑了笑，淡然道：“他应该都和你说了，怎么，不信他？”
“他当初生生抽离你的时候你恨吗？”
“恨？”虚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无法控制自己般笑了出来，“疼啊，怎么不疼，可是，想到我是用来保护你的我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保护我？”
“是啊，当年你还是小小的，只跟在南宫墨染身边，谁都不能和你亲近，也就只有胤晨了。但当时，要是你死了，那么白凤一族就直接会灭族啊，”
南宫曦灵听见这句话，有些发愣，但是没有说什么，虚影见他这个样子，再一次发了疯：“可是，南宫墨染啊，你怎么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鬼身上，他有什么值得你护着，为什么要护着他，为什么？”
还没等说完，虚影直接发狠，身影一晃到了南宫曦灵面前，屈指成抓就想要杀了南宫曦灵，电光火石间，只听“锵”一声，虚影直接被这莫名的力道弹回了原处，虚影极为震惊，一抬头就看见了白清泽。
白清泽本来是不打算露面的，因为他干这事本来就偷偷摸摸，要是被南宫曦灵发现那就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但是刚才情况紧急，迫不得已这才出了手，但是看南宫曦灵的反应，就好像他知道白清泽跟着他，丝毫没有震惊。
实则不然，南宫曦灵是真的不知道白清泽还跟着他，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来这儿，但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多谢。”
说完绕过白清泽看着虚影：“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即使是胤晨之前告诉过他一次真相，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因为，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仅仅凭着胤晨三言两语，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会是胤晨说的如此平淡，否则，他不会撕了那段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