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求求王爷了，求王爷放过我们家小姐，求王爷了，求王爷了。”小绿看着地上的血渍，哆嗦的跪了下来，跪着爬到男人的脚边，使劲的在地上磕头，那地上的尘埃都被震的飞了起来。

男人无视那脚边头磕出血的小绿，冷冷的看着手上捏着的女人，没有松手。

牧馨看着地上的小绿，想出声制止她这般卑微的祈求，可是被捏的死紧的嘴根本出不了声，手被一群男人反拗着死死按在原地，她两眼冒火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更是厌恶。

注视着她的眼神，男人撇嘴一笑，满是玩味：“很好，你继续这般忤逆，她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牧馨身子一僵，困难的看着地上还再磕头的小绿，地上的血迹已经把原有的厚厚的尘土冲刷干净，鲜红刺目。

牧馨闭了闭眼，示意他松手，男人手腕用力一甩，像甩一块脏东西一样，把她的脸甩在一侧，掏出袖中墨绿的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而后直接丢在地上。

“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

“放..了..她。”嘴里的血她生生咽了下去，她记下了。

他左手食指挑起她的下颌，让她正对着自己。“求本王。”神色那般的高高在上。

咽着嘴里的，等了半响，开了口。“求你放了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恳求，恨意也愈来愈浓。她牧馨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任何人，他在折磨她的自尊，她且能不恨。

“起来吧。”风轻云淡的语气，却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她不服！她更不会苟同！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就为了他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她折了她的傲骨，低下了她那高昂的头。

“谢王爷，谢王爷。”小绿起身用衣袖擦着脸上的血迹，走到牧馨旁边，笑着。

牧馨脸色苍白，看了看小绿，没再说话。自己的命，为何要由别人来支配，她不能接受，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王府，她更要离开这个男人。

“本王今日心情好，暂且留你在这里。”说完一脸笑意的离开了屋子，踏过那扔在地上的手帕。牧馨看着那被踩的褶皱不堪的手帕，就像看到自己一样，他现在就在践踏她，践踏着她看的比命还重的尊严。

一群男人面无表情的松开手离去了，任牧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小绿急忙扶着她，吃力的把她扶到了上。

“小姐，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小绿为现在的状况出自内心的开心。

牧馨看着她红肿的额头，满心愧疚。“以后别做傻事了，我死不了。”

“小姐说的什么话？小绿的命就是小姐的，为了小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自小被卖入牧府，就是卖断了一辈子的自由。

“自己的命就是自己的，应该为自己活着。”她试图改变小绿的想法。可想而知，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牧馨自己无法接受尊卑分明的阶级思想，小绿生在这个时代，她的主仆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接受人人平等的想法，这个时代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小绿不敢，小姐先等一会儿，小绿马上出去找药。”

牧馨本想说不用了，可是看着她红肿的额头，也就没有阻拦她。拿起上的铜镜照着，那五个鲜红的指印刺眼的印在她的脸上，咚的一下，把自己摔在板上，脑袋生的砸在木板上，发出咚一声巨响，她皱了下眉，不爽！很不爽！身体带来的疼痛不足以比拟她内心的气馁。伸手用力一扔，木头碎裂的声音，那面铜镜破窗而出，落在院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会认输，绝对不会！”像在发泄，又像在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