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翡和那女子都走了后,我捡起地上未被冰封的银针仔细查看。
银针比一般的要轻,并且不像是针灸用的那种直直的针,如果不仔细看就以为是直的,但是仔细看才发现是微微弯弯曲曲的,假如刺入体内,刺入范围会比一般的较大,因此拔出来会更加痛苦!
再仔细一看,针管呈中空,想必是用来装毒液的,一旦用内力将它射到皮肤上,里面的毒液便会因为惯性而喷射出来!
好毒的手法!
只是这里面的毒液是什么?
对了,可以去找墨渊,他一定知道!
我将灵力流经每一寸经脉,最后流入灵海。
灵海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冷,而且这里貌似永远只是白天。
“墨渊!——”我将双手卷在嘴边大声喊道,空荡荡的雪山间响起了我的回音。
突然,一道雪龙卷吹了过来,在离我愈近时,散了。里面出来一道玄色身影——墨渊。
“找我作甚?”他似乎刚刚睡醒,双眼微眯,眉头紧皱。
“呃……刚刚有人想要杀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有一把伞,伞里面会飞出这样的银针。”说完,我把银针拿给他看。
“这种银针做工、材料都十分特殊,既要保证银针有杀伤力,又要保证银针不被毒液腐蚀发黑,是难得一见的武器。”他拿着银针分析道。
“没错,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毒液是什么?”我问道。
他沉了沉眸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这是上古曼陀罗种子的毒液,一旦进入皮肤,一炷香时间内就会进入昏迷状态,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服用解药,中毒者将会在自己的梦境中死亡。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忙问道。
“只是这种曼陀罗本来为数不多,900年前早已被魔教大范围地采掉,恐怕在你们这个时代,已经灭绝了吧!我倒是好奇,是何人这么不惜一切地想要杀你?不过要想杀你却偏偏为何要用这种毒药?这种毒药虽是稀贵,但是比起鸩酒、鹤顶红、毒箭木等,这种毒也算不上什么剧毒。”他娓娓道来。
“那你觉不觉得她是900年前魔教的人?”我提出了我的大胆猜想。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待我仔细想一想再告诉你。”他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告辞!”
“告辞。”
……
我回到房间内,看了下天色,天色还不早,可以再睡一会儿,但我的心始终悬着放不下。
对了,我刚刚听到萧竹房间内有异动,不如去看看。
隔壁的烛光越来越微弱,想必蜡烛快燃到尽头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房间外,发现门是虚掩的。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看到萧竹正晕倒在地!
天呐!他不会中了什么上古曼陀罗的毒吧!
“萧竹!”我顾不上什么,一进去就喊道。
我把他扶到床上,一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一手掐着他的人中穴。
“萧竹,醒醒!醒醒!”
在我的呼唤下,他总算睁开了眼睛,他唇色很白,但还好没有变紫。
“我怎么了?”他有些迷迷糊糊。
“你刚刚晕倒在地上了!”
“呃……好像是这样,不过,我……有点记不太清了……”他用手轻轻扶了下额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对了,阿槿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来?”
“我听到声音不放心就赶了过来。你还好吧?”
“嗯……还好。”他冲我笑了笑,表示没事。
“哦……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我说完话便走了,想起了孙老头要我去他书房,便加快了脚步。
“嘎吱——”我推开房门,点上灯,发现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是我来的太早了。
书房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书房,整个房间内几乎都是书柜,书桌都没有,只有一把藤椅和几张小凳子。
空气中是笔墨香和纸张的味道。
我走在每一层书柜间,随便翻了翻书,这些书大多保存得很好,个别书里面才会夹着泛黄的纸张。
“想不到还挺早。”门口,孙老头道。
我微笑着朝他点头,“不知道您让我来书房干什么?”
他坐在藤椅上,道:“除了看书,还能干嘛?”
我抽了抽嘴角……
“你可别小看了我这些书,这大陆上没有的、稀少的书籍,我这儿可都有!一般人我可不让他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炫耀。
“真的?”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只是个寻常百姓家。
“我这老头子一把老骨头的骗你干什么?”孙老头挑了挑眉,似乎不满意我的态度。
“那您可曾看完这些书?”我问道。
“那是自然,简直倒背如流。”
我想起了那枚毒针,如果那孙老头博学多知,就可能会知道一些信息。
想到这里,我连忙拿出了银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也许是一种直觉吧。
我把银针拿到他面前,问道:“不知前辈是否知道一些有关这枚毒针的事情?”
他颤颤巍巍地拿过我手里的银针,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随即一拉装在墙壁上的木板,木板便与墙壁垂直,形成了一个临时书桌。
我心中不禁默赞。
孙老头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放大镜,对着银针仔细研究。
“在莽苍国,这专门做暗器的便是唐门了,但是这枚银针弯弯曲曲的,中间还可以用来装毒液,在唐门暗器谱上也从未见过,想必,这东西不是我们莽苍国的东西。”
“什么!”
“这种毒液……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想必是900年前就绝迹的上古曼陀罗吧!”
我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前辈,您,您是怎么知道的?这种花既然已经绝迹,那么,您又是怎么一眼就分辨出来的?”
“嘿嘿!”孙老头得意地笑了一下,道:“我自然是通过这花独有的气味分辨出来的!因为我家后院就种了最后一棵上古曼陀罗!”
“天呐!想必前辈也不是寻常人家,敢问前辈到底是何许人?”我又突然想起了孙老头和孙婆婆上下楼梯都不喘气的情景。
“这个嘛……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卖了个关子。
“那前辈可知,这种银针是谁用的?”
“呃……这个我倒不知道,你待会儿随我到镇上去找个熟人,他或许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