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书邱带着一家去各个亲戚家拜年,也有好几个亲戚来沈家拜年。
每个人一看到沈湛,就旁敲侧击地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
各个婶子,姑姑,大姨不停地问沈湛问题,而他一律沉默噤声,搞得大家都以为这么高大英俊的小伙子是个哑巴。
沈珍珠不免有些想笑。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沈家有个远方亲戚,长得高大帅气,气质非同旁人。
大年初五,乡长张大财带着女儿来到了沈珍珠家,手里还像那么回事地提了一条鱼和半斤猪肉,说是来关心一下沈书邱一家。
珍珠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张大财,平时在乡里圆滑世故,一毛不拔,村民们对他意见颇深。
再者,在沈家最艰难的时候,在她和珍心差点饿死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个乡长如此热情?
还有他那个女儿张芳菲,生得一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样子。
平时张芳菲在乡里可没少欺负人,现在居然像个大家闺秀一样,面含微笑地叫她珍珠妹妹,实在让珍珠有些瘆得慌。
果然,张大财一坐下,张芳菲眼光就不停的往沈湛身上瞟,竟还一副越瞧越满意的样子。
终于,在张大财东拉西扯,唏嘘一番后,他似无意地问道:“邱之啊,这英俊的少年郎是哪家公子啊,我好像没遇见过。”
“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儿沈湛,家里遇到些变故,几个月前才来我家。”
“啊,原来如此,我说我们村里哪儿来这么个小伙子。”
张大财点点头。
“不知道沈公子可有婚配啊?”那胖子笑眯眯地看着沈湛。
“并无,但我有心属之人。”沈湛冷漠地回答。
听到沈湛有喜欢的人,张大财的脸色有些尴尬,张芳菲的脸色更是难看,竟一副旋即而泣的样子。
沈珍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戏多。”
“是这样的,沈公子,小女名叫张芳菲,取自那个,额,大诗人白居易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今年19,嗯,今天我也把她带来了。”
“我家芳菲啊,平时不善言辞,好在性情温婉,擅长女儿家的针线活。”
张大财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沈湛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很可惜,沈湛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变都没有变一下。
张大财只能袒露心声,问道,“你看,有没有可能与公子成就一段佳话,哈哈哈。”
听了张大财的话,珍珠忍不住要为这父女俩的厚脸皮鼓掌了。
这沈湛都推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张大财还要把女儿塞给他。
更何况,张芳菲,不善言辞,性情温婉?
那平日里噼里啪啦,强词夺理,欺负别人的又是谁?
“我心有所属。”
沈湛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
张大财尴尬地同时也明白,自己再不走,这个年轻人怕是要把自己扫走了。
“那……好吧,本就是一时兴起,沈老弟,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拉着张芳菲就走了。
待他们走远,沈珍珠笑着捣了捣沈湛,“你看你刚刚敷衍他们的样子。”
“我心有所属。”珍珠学着沈湛的腔调,“哈哈哈,你看见乡长女儿的表情了吗?”
沈湛瞥了珍珠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说罢,就走开了。
“啊?说什么?”珍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