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钢管舞我是当年跟那边的头牌一起学的,他有好几个特殊的动作别人都做不了,因为身体柔软度完全不够,我当时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学来的。
当我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三百六十度悬空翻过下来坐在地上的时候,场下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东西砸到我的脸上,我知道那是钱。
根据那砸过来的分量我想一定有很多,还没来得及开心,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讨论我。
“这女人真是极品啊,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看的我心花怒放,就想要抓过来好好疼爱一番,据说来会所没多久,还没正儿八经出过台呢,虽然是个破鞋,但也算干净,等下一定要拿来好好把玩一番那腰肢,缠在身上绝对爽快啊。”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正好翻到在钢管最上面,险些被吓的掉下去,虽然我跟安维汀不熟,连见面的机会都没几次,但架不住我对他记忆深刻,想要忘记也难,他这样说了,等下跳完舞我绝对会被安维汀叫过去的。
这种豪门大少真点了我,别说我不愿意,花姐也不敢得罪人,只会把我往他怀里塞,要是我挣扎了,八成还会有人帮忙按住手脚。
看不见的恐惧袭击而来,我心里一阵后怕,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跳上舞台,隔着黑布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很犀利,简直跟飞来的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各种扫视,当时我就觉得,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扒光了一样,各种窘迫,他的呼吸也很沉闷,就站在我身边,那些气息甚至喷洒到我的脸上,让我鸡皮疙瘩满天飞。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种无形的压力也让我害怕,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忽然,那黑影大力把我拽过去,我一个踉跄从钢管上摔下去,他正好接住我,弯腰把我扛起来跳下了舞台,大步流星地朝远处走去。
这该不会是安维汀吧,我尖叫着,挣扎的想要跳下来,但那人抱的很紧,我的挣扎捶打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诶,你做什么?”
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是安维汀的,这个人不是安维汀,那他是谁?
我更加害怕了,万一是别的什么男人看到我跳舞想要用强,我该怎么办?
包厢的门被用力踹开,里面人声鼎沸,显然已经坐满了人,扛着我的男人粗暴地把我扔在地上,跟扔个破麻袋一样,我的屁股险些被摔成八瓣,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我怕这人会跟安维汀一个调调,喜欢当着一群人的面来个巅龙倒凤之类的事情,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布条,这一回,我看清了把我抗进来的男人。
他有着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面容,眉飞入鬓,面如冠玉,总之,一切形容男人帅气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注视着我,眼里眸光流转,带着深不可测的威压,通身贵气,抱着手臂一言不发的盯着我。
我当时就惊呆了,大脑里完全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是笑还是该哭,因为那个把我抗下舞台的人,竟然是萧何。
晓虹正在包厢里跟人献殷勤,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赶紧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小声问:“你不是去跳舞了,怎么回事?”
我只觉得那些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就快要把我洞穿了,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摇摇头没有说话。
“萧总,过来喝酒嘛,人家刚刚让调酒师给你调了一杯爱你一万年,味道好急了,我喂你喝好不好?”晚晴看到是萧何把我扛进来的,那叫一个紧张,生怕萧何马上就把她给踹了,又要再去寻找有钱的金主,赶紧过来抱着萧何的胳膊蹭了几下,各种撒娇发嗲的把萧何拉到沙发那边坐下。
喝了一口酒要给萧何嘴对嘴喂下,萧何鸟都不鸟他,抱着手臂跟个制冷机器一样不停的散发冷气,晚晴咬牙看了我一眼,干脆把身上的外套一托,就剩下里面的衣服,依偎在萧何怀里。
“晓虹,这是你朋友?”
有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过来搂着晓虹的腰,我觉得他叫段秦,是晓虹的长客,每次来都点晓虹,并且还曾经说过要给晓虹赎身的话,不过被晓虹拒绝了,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卖身是一回事,但真的去做人家的小三来养活自己的男朋友,怎么看怎么别扭,在这方面晓虹超级有原则,说什么也不答应。
“对,这是苏苏,我朋友。”晓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央求地摇晃着段秦的胳膊。
“都过来喝酒吧。”段秦理解了晓虹的意思,指了下他身边的位置,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晓虹身边,偷偷看了眼跟在跟晚晴调情的萧何,完全不理解,他把我带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走又不敢走。
这个时候我看到他特别心虚,明明他不知道我是苏曼,可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我真的答应过他,当年那一曲钢管舞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可我还是食言了。
安维汀在这个时候走近包厢里,见我没有坐在萧何身边,反而在段秦那一桌,勾起唇嘿嘿一笑,快步走过来挤在我身边,这是一个单人沙发,他挤上来顿时就跟抱着我坐在一起没区别。
我刚想站起来,他一巴掌就把我按在上面,拿过一瓶红酒递给我说:“来,陪少爷我喝一瓶。”
说是陪他和,但他就拿着一个酒杯,明显是准备让我一口气喝一瓶下去,这一瓶喝下来,我哪里受得了,哭丧着连说:“安少,我酒量很差的。”
“没关系,喝醉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安维汀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作怪,到处乱摸,他这么说我更加不敢喝了,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维汀面色一沉,随即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来,从钱包里拍出一把钱放在桌上,又指了下那杯红酒说:“要么你喝下那瓶酒,要不你喂我喝这杯酒,不管你选哪一样,这钱都是你的。”
讲真,今天这事情落在会所里哪个女人身上,他们都会选择酒杯里的酒的,不就是跟人嘴对嘴接吻喝个酒,对做我们这一行的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是我这辈子唯一吻过的男人就只有萧何了,根本无法接受,尤其是他还在场的时候,我哪里做的出来。
我悄悄地看了眼萧何,他背对着我,不知道跟晚晴在说什么,我认命地收回视线,虽然是萧何把我从舞台上扛下来的,但说不定是他看我跳舞不顺眼,单纯的不想我跳了,又怎么会为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