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的屋子从外面看,和村里其他人住的房子差不多,主要是新。但从里面看,苏俏娘就看出了一种外面土房子,内里豪华别墅的既视感。
屋里肉眼所看到的装修和木制东西全部都是极品红木做的,观赏玉器繁多摆满了窗前的架子,华丽布匹做成的帐子系着金铃铛,时不时被窗缝溜进来的风吹得叮铃叮铃作响。
苏俏娘虽然被惊艳了一把,但除了觉得秦封的确很有钱后,她就没有再过多的感受,毕竟她在现代见过更有钱的,所以没啥感触。
不同于她,苏父在进来后,整个人都显得很拘谨,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这里的东西,然后他赔不起。
“你出去干活,屋子里也点着炭炉,不怕一不小心就把你这房子给烧没了?”苏俏娘溜达了一圈,问到秦封。
秦封把关山从京都大城新带来的茶叶拿出来泡,闻言便道:“这点炭烧不起来,而且炭炉是固定的,也打不翻。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苏俏娘跑到炭炉旁边看了看发现,这东西还真是固定的,简直是太有才了,也不知道这设计谁想的!
“俏娘,别到处走,过来说正事。待会儿爹还要回去干活呢!”苏庆唤了她一声,其实自己没什么活要干,只不过不想在这里待太久罢了。
“关山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你们要是赶着回去的话,那就先和我说吧!到时候我再转告关山也行。”秦封道。
苏俏娘从炭炉那边走过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笑得腼腆,“我想把三屯村和鸽子村中间隔着的那片群山给买了。”
秦封并不觉得惊讶,“你这是又发现什么商机了吗?”
“算不上商机,只是想提前准备一手,以后会有用得上的时候。”苏俏娘说。
“那你找关山是什么?”
“买群山的事我爹要去走一趟,但我怕他被会被镇上的李员外坑,所以就想让关山陪他一起去,毕竟你们都是大城来的,见识比我们多。”
秦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他便替关山应了下来,“行吧,苏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去?到时我让关山走一趟。”
“明天吧!不过这个不需要问问关山本人的意见吗?”苏庆有些担忧的说。
“我了解他,他会去的,所以苏大哥就放心吧!”
“是吗?真是太麻烦了。”苏庆歉意的笑笑。原本他是不想麻烦秦公子的,但架不住大闺女的劝说,再者是他心里对买山头这事没底。
“不麻烦,这是应该的。”秦封看向苏俏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着人的目光深沉。
苏俏娘被他看得毛毛的,故意装作没察觉到他的视线,挠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生硬转移话题,“你家这装饰,挺漂亮的呀!”
秦封随意扫视了一眼,半瞌着眼眸道:“还行吧,不过得你这么一赞美,它的确是变得漂亮了许多呢!”
苏俏娘心下一震,连忙看向苏父,只见父亲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貌似没有听到秦封的话。
“是吗?”她干笑两声,然后站起来,唤了声父亲,苏庆才回过神来看向她,不解的问到:“怎么了?”
“你不是说有活要干吗?赶紧回去吧!”苏俏娘对他说,想要跟着他一块走的,毕竟要再这么待下去,怕是都要被吓出心脏病来。
“嗯,是的。”苏父闻言,连忙站起来和秦公子告辞,要走人了。但秦封并不想让他们走,更准确的来说,他不想让苏俏娘走。
“苏大哥要是忙,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和俏娘丫头说,估计要很久。”
秦封开口留人了,苏庆第一想法是拒绝,可他们刚请了人家帮忙,现在这般说怕会得罪人。他看向大闺女,欲言又止:“这……”
苏俏娘无奈扶额,她不知道秦封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最好先把父亲打发走,“那爹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回去。”
犹豫良久,苏父还是带着忐忑的心离开了,他一走苏俏娘便转过头去看秦封,问到:“你要和我说什么?”
“坐。”秦封示意她坐,然后倒了杯新茶端到苏俏娘旁边的桌面上,随即在边上落坐。
苏俏娘觉得他古古怪怪的,心里发毛,有些怕他了,“你……你有事就说吧,我待会儿要赶紧回去,不然我爹会担心。”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苏俏娘抿嘴不说话,不是老虎却胜似老虎好吗?再说了,在她这里某个人比老虎还可怕。
“其实我把你留下来,只是想问问你,买那片群山到底用来干什么!当然,你也别想忽悠我,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秦封直接进入主题。
微妙的态度消失了,苏俏娘瞅瞅他的神色,仿佛之前用暧昧语气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安心坐下来了。
“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在生意上有什么新想法,要找你合作吗?我现在就是在准备。”
“你指买群山?”
“有点儿关联,但并不是主要的。”
“你可以说说,我泡的这壶茶还能喝很久。”秦封看了眼桌面上还冒着热烟的茶,露出笑容来。
苏俏娘不懂茶,也不喜欢喝茶,所以她很讨厌秦封给她倒茶,“过完这个冬天,你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说真的,而不是敷衍我?”秦封对上她的目光。
“当然是真的……你又不缺钱,干嘛揪着与我合作的事情不放呢?”苏俏娘有些无奈,难道这就是有钱人无聊的恶趣味吗?
“我不缺钱,但你很有趣,我和你合作只不过是想亲眼见证你的崛起,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苏俏娘沉默,她现在已经后悔和大佬做朋友了。总感觉这个男人不对劲,让她挺害怕的,但又甩不开。
“我知道了,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要先走了。”
秦封含笑不语,把桌面上的那杯茶推了过去,几乎是命令式般的开口:“喝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