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晏母陪晏柔在公馆里散了散步,两母女说了许多体己话,文赫打电话来让她回家吃药,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滚过来吃药!”
文赫早已在桌前坐定,他的手边,是还在升腾白烟的药碗,晏柔逐渐向他走去,瞳孔里他的俊美侧颜慢慢放大,就连嘴角那一丝倔强,她也看得真切。
她这个丈夫啊,总是学不会好好说话。
她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脑海里回响起昨天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一句“对不起”。
她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更想不到文赫为什么会对自己道歉,甚至怀疑那或许只是一个梦罢了。
晏柔垂眸,凝视着那碗药似乎有所顾忌。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爸孩子的事吗?为什么刚才不说?”
文赫被她问得一愣,忙把放在桌面的手缩回口袋里,生怕指尖不听使唤暴露了什么。
“我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晏柔边说边去挪那碗药,“我只是很惊讶,你居然会主动来给我送药……嘶!”
晏柔的指尖碰到滚烫的瓷碗,皙白的肉里立刻映照出点点红印,她窘迫地摸着自己的耳垂降温,文赫咽了口口水,骂道:“你是白痴吗?”
晏柔望着地板不还嘴,但他一开口句句都是利刃,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委屈的。
文赫抿紧双唇,用瓷勺搅了搅碗里的汤药,不时还吹两下,这样怪异的画面被晏柔的余光捕捉到,让她的心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犹同如雷贯耳。
晏柔突地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不让他发现自己发烫的脸颊。
“你干嘛?”文赫的询问在身后响起。
“那个……我拿点东西给你!”晏柔迈着仓促的脚步走进书房,打开柜子,取了个文件夹出来。
见她回来,文赫把碗推到了她的座位上,“可以喝了。”
晏柔把文件夹递向他,微笑着说:“虽然迟了一天,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文赫的脸上闪过惊惶,他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这什么?”
晏柔面不改色地把文件夹放到他面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问你里面是什么?”
“股权赠予书,我在晏氏占有36%的股份,这里是18%,你签了名就是你的。”
文赫机械地扭头看向她,浓眉大眼把震惊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