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许从叶蘅声的办公室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沈氏的数据是她给的,但刚刚自己说得面不改色,她也有些惊讶,叹了叹气,她只是个棋子,这是她必须做的。
沈崇得到了M集团的项目,很高兴,准许沈清许回沈家看她的母亲。
沈清许提早收拾东西了离开公司,便来到沈家,吴妈开门见是沈清许还有些惊讶,对她笑着让她进来。
沈母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见是沈清许瞥了她一眼问到:
“你来干嘛?”
沈清许知道她不喜欢看见她,只是淡淡地回道:“我来看看我妈。”
说罢,不再停留,直接上了楼。
沈母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心里一痛,她的艾艾也是这样会黏着她吗?思绪已经飘远。
沈清许这个养女她从来都看不顺眼,要不是要对付叶家,她找就会被赶出去的
沈清许来到母亲的房间,便见她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
“妈。”沈清许轻声叫她。
言素忻回头,见是沈清许笑起来,温婉的脸上有些苍白。
“清许,你怎么来了呀?”
沈清许坐过去,拉住言素忻的手,笑着说:
“我来看看你,想你啦!”
“这孩子,我不用你担心。”言素忻有些不忍,伸手摸了摸沈清许的头发。
“妈,这几天你没有被他们折磨吧!”沈清许担心道。
“没有,这几天都没管我。”言素忻安慰着沈清许。
“那就好!”说着便钻进了她怀里,向她撒娇着。
沈清许只有在她母亲面前才放下她所以的戒备,像个小孩子。
言素忻抱着沈清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脸上带笑地看着她。
“清许啊!妈妈没事!你只要照顾你自己就行了。”
“妈,等我完成了沈家的任务就带你离开。”沈清许认真地说。
“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言素忻伤心,她恨自己没有能力,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别人家去当棋子。
“妈。”
沈清许抱紧了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在沈家一直被折磨,如今嫁到叶家还是个棋子,要为沈家去伤害不相干的人,这并不是她愿意的。
突然,门被打开了。沈母站在门口看到里面一片温馨,一时间怒火从心头升起来。
“哎呀!真是母女情深啊!”
沈清许和言素忻被吓得一惊,转头看向门口。随后沈清许便站起来走过去。
“你要干嘛!”
“我也是你的母亲啊!我当然是来关心你呀!”
沈清许很清楚她这样的装腔作势,有些紧张。
“沈崇答应我不会再动我母亲了。”
退后护住躺在床上的言素忻,言素忻见状也,赶紧拉着沈清许的手,神色紧张。
“真是好女儿,现在连爸爸都不叫了?”沈母尖锐的声音响起。
“我没说要动言素忻啊!我这是来关心我亲爱的好女儿。”
沈清许听了,眉头一皱,很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突然有两个力气强壮的男人走进来,一把抓住沈清许。
“你干嘛!”
沈清许挣扎着,双脚蹬了起来。
沈母走过来站在沈清许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的女儿忘了吗?妈妈是怎么关心你了吗?”
沈清许神色越来越紧张了,她知道今天她是逃不了了。
“我已经帮你们在恒盛获取信息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母手上突然多了一根针,针管里是淡红色的液体,她笑了起来,那个笑没有一丝温度。
“也可以,那就给她打。”说着将针头指向言素忻。
沈清许心头一震,惊慌地叫着:
“不要!”
沈母转向她,笑得越发阴冷。
“那就还是你!”
躺在床上的言素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一直摇着头,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可嘴巴还是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沈母把针打进沈清许的身体,沈清许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觉,脸上的绝望越发深了下去。
针打完后,沈清许瘫坐在地上,床上的言素忻想要去拉她,可已经没有那个力气,直得眼真真地看着她的女儿被这样折磨着。
沈清许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她用尽力气说着:“妈,我会带你离开的。”
坚定的语气里满是倔强,她明白,她一定要离开沈家的控制。
“清许,别再回沈家了。”言素忻用沙哑的声音绝望地说着。
沈家这个地方,是沈清许她们母女的噩梦,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忍受着这样不公的对待。在别人眼里,沈家是个豪门旺族,沈清许过得也是别人奢望的日子,只有她们知道,沈家有多么黑暗。
沈清许用了用力,撑起瘫软的身体站起来,用力微笑起来。
“妈,我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说完伸手摸了摸母亲的脸,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抱住言素忻。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言素忻无力地自责,也抱住沈清许。
沈清许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10点了,刘姐来给她开门的时,见她苍白无力的脸惊讶地问她怎么了。
沈清许没有回她直接回了房间,在楼梯上时碰到了叶蘅声。
“是去沈家庆功了?”
叶蘅声嘲讽她,并没看清她苍白的脸。沈清许现在没有力气理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发出疼痛感,直接越过他走了过去。
叶蘅声有些惊讶她的反应,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正想要去拉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又想起今天沈清许那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放弃了,她只会装模作样。
“演技真好!早上演一身正气,晚上演楚楚可怜,你真行呀!沈清许!”
沈清许仍然没有理他,继续拖着脚往前走,眼睛里的泪水忍不住地落下来。
叶蘅声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讥讽地笑起来,真会装!
沈清许回到房间,直接躺进了被窝,把头蒙在里面,眼泪继续流着。
“我一定要带母亲离开这里,我恨这个地方!”
沈清许知道今天晚上她会发烧,她必须保持清醒才不会直接晕过去,她被打的是沈家独有的药物,每个月打一针,一会儿让人痛不欲生,一会儿又让人瘫软无力。
可这种药对人体伤害非常大,这些年在沈家,沈清许和母亲都一直被注射这种药物,而母亲已经被这种药弄伤了腿,现在走不了路,只能每日每夜都躺在床上。
慢慢地,沈清许意识不清醒地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