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你说我的意中人到底在哪儿啊，长什么样啊，他要是有我们酒吧里的小哥一半帅，我也心甘情愿啊。”
换了身衣服，我扒拉了一口小欣给我叫的外卖：“哪个小哥啊？”
在我印象里，他们好像都长得差不多标致，只是气质不同。
“飞哥，还有小峰……”她一手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模样。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江哥！”
听到她把江哥和服务女人的小哥相提并论，我嚼在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江哥要是听到你这么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小欣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不在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怕什么，现在天都快亮了，这个点儿江哥早该回去休息了，他听不见。”
来了几分兴致，小欣凑到我面前：“雨沫，你说江哥怎么样啊？”
我眼睛睁得更大了，看她一副花痴脸，不好生生地毁了她的幻想，只好应付地说了几句：“他呀……
标准大帅哥，年纪轻轻就做了这儿的经理，是支潜力股。”
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但江哥为人严肃，公私分明，小欣想泡他，难于登天。
刘欣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双手托着下巴，忽然傻笑起来。
“那你说江哥有没有女……”
小欣说了半句，剩下的话被她自己打断了，看着我的眼神倏地变了样，脸上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吃饭的动作僵住，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又在脑补什么。
“你不会想说，江哥和我有一腿吧？”
小欣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一手搭在我的肩上。
她轻叹了一声：“不用说了，我都懂。
朋友妻不可欺，雨沫，我不会和你抢江哥的……”
说完她还吸了吸鼻子，看上去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要怪就怪我没早点下手，你可一定要对江哥好啊。
回头……告诉我他床上功夫怎么样……”
‘噗’的一声，刚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就被我喷了出来，正中小欣一脸。
我边笑边咳嗽，还不忘递去纸巾给她擦拭，小欣嘴翘得老高，整张脸都黑了。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看你还拿不拿我开玩笑！”
小欣剜了我一眼：“我哪有开玩笑啊，江哥明明很照顾你的。我敢肯定，他对你有意思！”
“好好，你说的对！不说这个了，最近酒吧生意怎么样，有没有受影响？”
我顺着她岔开话题，免得她钻牛角尖。
“没有啊，江哥没用几天就整顿好了，生意和以前一样，不，是更火爆了！”
“怎么回事？”
“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吗？”小欣指了指天花板，“也难怪你不知道。现在没什么人了没开那个机器，等晚上人多的时候，那个全息投影仪开起来，就不仅仅是那些光圈光束什么的了！各种主题，style都有！准让你眼前一亮！
重新装修江哥添置了这个，吸引了不少回头客呢！”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周围略微变化了的装潢，若有所思。
我赔的那些钱，应该不够江哥这么干的吧？
这都是公款添置，还是他自掏腰包弄的？
“雨沫，你在想什么呢？”
小欣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笑道：“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想，这些东西是不是江哥一手操办的……”
“可能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酒吧的老总是挂名的，都没人见过，里外的事都是江哥负责！”
“这么说来，他还挺辛苦……”
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小欣，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强。
要不是我，安欣瑶不会找到这儿，也不会给江哥添这么多麻烦。
眼下，我只有给酒吧带来更大的业绩，才能弥补这一切。
“小欣，你困吗？”
“还行吧，我分的夜班，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呢，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说了出来：“能不能陪我KTV包厢看看啊？”
“那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学习……”我不觉低下头去，实在没脸说我想学习怎么陪酒。
在小欣面前，我还没有那么肮脏，况且我也确实不知道那些个具体流程，以前偶有的几次都是赶鸭子上架现学现卖，根本没有准备，拿的小费也比较少。
“学习？”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雨沫，我怎么觉得你几个月不见，变得怪怪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抿了抿唇，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和她们一样，去陪酒……”
果不其然，听到的刹那，小欣炸毛了。
“你疯了！”
她惊呼出声，顿时吸引了数道目光，我赔着笑脸，捏了捏她的手背：“你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做什么坏事呢！”
“这不可就是坏事吗？雨沫，我记得你可答应我，不做那些卖笑卖肉的勾当的！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奋斗几年，攒够钱就不做这个的吗？”
她握住我的手，声线变得颤抖而激动，我本来下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的确，当时我刚入行的时候，和同为服务员的小欣意气相投，后来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
她说她来这里不是奔着做小姐，不想陪酒或者出台，她想通过自己努力挣钱，这一点和我不谋而合。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有几次妈妈的病急需用钱，工资月结，靠服务的那点钱根本不够，情急之下我就顶了那时没能来上班的陪酒小姐的位置，陪几个客人喝了酒。
这事，我从未跟她提起过。
“小欣，我没有，我只是最近手头紧。”我扯出一抹弧度，笑着说道，“我信用卡借的钱快到期了，我想着做这个几次，应该很快就能还完……”
见她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我继续苦口婆心地说了下去：“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一直想着当初，就不会越陷越深。
小欣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难不成你想看我被银行拉黑，成黑户？那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我拉着她的胳膊撒起了娇，说着小欣根本拒绝不了我的话。
这条路我必须走，钱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人脉。
足以打败安家，限制乔家的人脉。
我不仅要陪酒，如果必要，我还会出台。
如果不想安欣瑶再来闹事，我只能爬到比她更高的位置，把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