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和剑无尘在军营里住了下来,这几天,上官靖也停止了攻打央野国,他们都在等,等一阵东风!这日,上官靖正乐此不疲的跟剑无尘玩着吃醋的游戏,军师来报,今夜子时吹的将是东北风,到时可借助风力将整片山烧得灰飞烟灭。
上官靖连说三声‘好’,便和军师离开了,去安排了相关事宜,帐里只剩下剑无尘和慕容雪了,“以后不要再和他斗嘴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慕容雪随口说道。
“怎么的,心疼了?”剑无尘问,语气酸酸的。
“不是,只是人家好歹也算是一国之君,你这样让下面的将军侍卫看见了,会有损他的威信,他现在失忆了,本就有些好事之徒蠢蠢欲动了,如果再让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处,到时会很麻烦的。”慕容雪好心的解释着。
“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他抬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很想跟他吵架,自己都变的有点像个娘们了。”剑无尘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也知道你现在像个女人了啊?真搞不懂江湖上传闻的那个冷血无情,一剑封喉的剑无尘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啊?怎么跟传闻一点都不像?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慕容雪调侃的说道。
“我也就在你面前在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严肃不起来了,总感觉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有很多事想跟你一起分享,你说这算不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剑无尘越说凑的越近,说到最后整个身子都往慕容雪的身上靠过去,整张脸在慕容雪的面前放大数倍。
慕容雪不自然的推开他,“你又在说什么浑话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当好哥们的吗?”慕容雪假咳两声后说。
“看把你给吓的,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之所以跟你有很多话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所以,以真面目待你,而江湖上见过我的人不是买主就是我的目标,他们当然只看到我冷血的一面了,不然怎么符合‘杀手’这个称谓呢?”剑无尘还好心的解释着。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走,我们也去准备点东西才行。”慕容雪说完站了起来,径直往帐篷外走去。
“去哪?还要准备什么吩咐下去不就好了,还要你亲自动手?”剑无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脚下却一刻没停的跟着慕容雪的步调。
“我之前在来的路上的一个山崖边发现了一些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要亲自再去看一遍,说不定对晚上的行动还有帮助。”慕容雪说。
于是两人来到马棚,要了两匹马,直往慕容雪说的那个山崖跑去。
来到崖边,慕容雪仔细观查了一下,崖中间竟然还有个山洞,她之前发现的东西应该是从山洞里飘出来的了。两人进入山洞,果然和慕容雪猜测的一样,整个山洞里都是呈黄或黑的磷矿石,有了这些东西,想要不着火都难了。
慕容雪跟剑无尘合力抬了一块现成的小块的磷矿石带回了军营,叫来了上官靖和几位将领,把这个作用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命人大量去采矿了,有了这些东西,只要事先用攻城的投石机把磷矿石均匀的投向山顶各处,待东北风一吹,到时有了这个天然的助燃剂,还怕它一座小小的山拿不下来!
上官靖看慕容雪的眼神又变了,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他不了解她吗?还是以前的她就是这样聪明过人,自己才会如此宠爱她,现在只不过是自己失忆了,才不记得她的忧点罢了。
“皇妃聪明过人,实乃我离国之福啊,吾皇有此贤人相助,真可谓可喜可贺可幸之事,吾等替天下黎民苍生谢过娘娘了。”说完几位将领纷纷下跪。
“我只不过是把知道的一些小常识告诉你们罢了,没什么了不起你,你们不用如此大惊小怪的,都起来吧。”慕容雪说的云淡风清的。
可是下面的人不这样想,这些对娘娘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可是能睡省下不少伤亡的妙计啊,他们见慕容雪如此说,也只当她是谦虚罢了。
众人再次就晚上的行动商讨了一些相关事宜,终于确定下来了一整个步骤和负责的人,慕容雪见他们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无奈只好推说身体乏了,先行退下了,才离开了那令人发困的地方,真搞不懂那几个大男人怎的就那么的啰嗦,一个小细节都能研究上老半天,估计等他们谈完了,子时也就到了。
“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回帐内休息,还往外走?”剑无尘随着慕容雪离开了那堆人出了帐营,见慕容雪没有往她就寑的营帐走去,反而走向人少的森林,不解的问。
“我只是不想听那些人在那里说一些重复又重复的话,才借口说累了的,现在还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了。”慕容雪说。
“哦,确实听那些人讲话真的让人很想睡觉,真搞不懂他们都是带兵打战的将军,粗人一个,为什么讲起话来都跟那教书的老先生一样啰嗦。”剑无尘打趣道。
慕容雪表示赞同的笑了笑,不说话,只是继续的往前走去。
上官靖站在营帐前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的背影,一张脸如千年寒冰一样,本来听她说累了,自己抛下要事,留给他们讨论,只想陪陪她,想不到,看到的是如此的画面,难道你已变心?不管如何,你已是朕的妃子,朕绝不容许你做出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来,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不允许别人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无心再回到里面和众臣商议了,上官靖一人回到了他的营帐,他倒要看看她会什么时候回来,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又是怎么跟自己相处的,现在虽然睡在同一个营帐内,但是她坚持自己睡在躺椅上而不肯跟他同榻而眠,她不是自己的妃子吗?侍寑难道不是一个妃子应尽的责任跟义务吗?他可以不勉强她,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妃子深夜与别的男子不知所踪,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到最近,上官靖烦躁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终于,他也盼到了令他又气又念的人儿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