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好痛,锦瑟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梦中是谁在嘶吼,是谁的声音这般悲伤入骨,是谁是梦境中遥远呼唤。
床榻上,锦瑟眉头深锁,俊逸的脸蛋上神色痛苦,一双白玉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胸襟已经被揪的拧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一般。
“你是谁,出来?”梦中,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冰封的空气抚过冰凉的肌肤,仿佛可以引发出人们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清风浮动,悠扬哀怨的声音飘远,喊着无限的伤痛:“锦瑟,快点回来,我等不到了,锦瑟。。。。。。”声音渐弱,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精力衰竭,就连呼吸都显得异常的困难。
“回来,不要走,回来。”没有了声音的只因,黑暗的梦境中,锦瑟再也难以前行,只有蹴足在原地,不知所措。
“锦瑟,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了,锦瑟,锦瑟……”最终声音的主人精力用尽,再也没有了一丝声音,绝冷的空气中只剩下若有似无淡若幽魂的浅浅呼吸。
“不要走,不要走!”终是惊醒,锦瑟猛然坐起,扶着胸口在床榻上粗声喘气,身上衣衫依然湿透,乌黑的发丝被汗水凝成一条一条的站在背上,颈项间。
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揽,没有触摸到熟悉的温热声音,锦瑟一惊忙往身边看去,果然原本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凤开颜失了踪影。
莫名的,锦瑟心中一阵惊悸,就像是梦中那女子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间那般让人心悸。
“青莲,青莲!”从未如此慌乱,如此失态,锦瑟几乎是胡乱的从床上挣扎着下来,奔至门边失声喊道。
今日本就是青莲当值,正在门口守卫锦瑟与凤开颜二人的青莲听闻锦瑟慌乱的声音忙奔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君上,青莲在此。”看到倚在门边的锦瑟,青莲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锦瑟,不禁有些诧异,忙上前扶住锦瑟,不动声色的掏出帕子替他擦掉脸上不断下滴的冷汗。
锦瑟一把抓住青莲的手臂,用劲之大,捏的青莲下意识的皱眉。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锦瑟稍微正了正神色,放开青莲的手:“青莲,颜颜呢,到哪儿去了?”凤开颜那丫头从来就没有比他起来的早过,突然有一日自己醒过来看到她不在身边,锦瑟心底真的慌的紧。
“小主人不是在屋子里?”青莲一愣,自他当值以来,就没看到有人从屋里子出来,而且锦瑟的锦绣阁设了结界,根本就不可能用法术,凤开颜连隐身偷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颜颜根本就不在房内!”今日的锦瑟因为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心情很是恶劣,吼得有些歇斯底里,吓坏了一众花精树精。
青莲恭敬的低着头,跟着锦瑟几万年来,他从没见过自家主人这幅模样,一时间有些懊恼,凤开颜定时趁着他和桃夭换班的空隙偷跑出去的,桃夭那个小子,又偷懒了。
“君上,清青莲马上去将小主子找回来。”青莲躬身后退,见锦瑟有些疲累的摇了摇手,转身出了锦绣阁。门外,青莲面无表情,迎面而来的文鳐鱼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面色小心肝狠狠的抖了两抖。
“青莲,怎么了,君上一大早给你气受了?”不会啊,他们家君上脾气无比的好,从来不骂人,应该说是懒得骂,出了对着他们家那宝贝徒弟,君上对上任何人都是没有表情的,或者说是统一表情。
“小主子不见了。”机械的,青莲看了眼才从人间回来的文鳐鱼,双眼无神。
“小凤儿那丫头,又闯祸了,不对啊,她以前也天天闯祸,也没见君上怎么着她啊。”挠挠后脑勺,文鳐鱼是老实人,难道在他不在的几个月里,凤开颜吧天庭给翻过来了?
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由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现则天下大穰(山海经泰器山)。文鳐鱼就是一尾文鳐鱼,因为人间君主英明,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他去现个身,预告一下天下大穰。
“她不见了,君上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双眼继续无神,青莲不知道要遥望什么,或许是在用千里眼察看凤开颜的位置,不过千里眼不是应该炯炯有神的么,文鳐鱼不懂,不过是去了一趟人间就与社会脱节了?
“我去找找,你回去安慰安慰君山,别着急,在蓬莱山还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摇身一变,文鳐鱼露出真身,煽动翅膀去寻找凤开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