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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消失的白衣少年
作者:尛尛 时间:2018-05-17 04:35 字数:6440 字

白衣少年在凌卿儿的房间里秘密养伤了很久,凌卿儿因为顾念少年是个伤患,又有男女之别,故拿出多余的棉被在地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床,睡在那个上面!不过说是睡在地上,其实那只是凌卿儿单方面的想法,每天,当凌卿儿假装睡着的那一刻,白衣少年依旧会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到床上,而自己则睡在外侧!他们就这样紧贴着彼此,用对方的体温炎烫着彼此,进入彼此安稳的睡梦之中!其实那个时候的凌卿儿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可以拒绝的她,却选择闭上了嘴,每天她依旧睡在地上,白衣少年依旧会将她抱到床上,就好像是一种惯性的习惯,谁也没点破,谁也没有说出!

那个时候的凌卿儿一直以为,他会和自己就这样一直相互扶持的过下去,直到他爱上了她,直到她可以出宫的那一天!但令凌卿儿没有想到的却是,她所期待的幸福没有来到,她的等待还没有结束,她却再一次被迫下狱!

那一天的雨很大,灰蒙蒙的天似乎要塌下来一般!那个时候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凌卿儿回到了房中,却没有看到那抹耀眼的白,徒留与满室的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空虚!就在凌卿儿推开门愣神的刹那之间,宫里突然传出了刺耳的丧钟之声!‘当当当’三声丧钟之声传入了凌卿儿的耳膜之中,她的脸色瞬间刷白!

相传宫中有一口屹立百年而不倒的神奇洪钟,能让丧钟响起的只有渺渺可数的几种原因罢了,相传当丧钟响起一声,就代表当今皇帝是被上天招盟,可谓喜丧!当丧钟响起俩声,则代表有人叛变,却没有得逞,是为有惊无险!但当丧钟响起三声,则代表当今天子正直壮年,少有余力,却突逢惨变,被迫西去,是为哭丧!而此时丧钟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声钟响!凌卿儿知道皇帝驾崩了,那个在御花园曾经对她微笑的温和男子离开了!而此时那个存在于她房中的白衣少年也失踪了!是巧合,还是事出有因?凌卿儿不知道,也无法去探寻真正的原因,她只是木然的抬脚走进了房间,将房门缓缓的掩上,坐在床头,伸手抚摸着状似还有余温存在的被子!似乎今天早晨她离开的时候,那抹白色身影依旧在她的眼中,静静的躺在这个床上,背对着她,呼吸缓慢的沉睡着!

凌卿儿的眼角有一滴闪光飞快的流逝于发鬓,她不知道来自心底深处的哀恸是因为对那温润男子离开的不舍,还是对那白衣少年犹如欺骗的行为感到心痛!为何,为何你要背叛?为何你要在此时打破所有的梦境?

就在凌卿儿在黑暗的房中独自饮泣的时候,太子的宫殿里却是一片灯火明亮,坐在上座的太子冷峻着脸颊,剑下眼睑,有心无常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翡翠,说道:

“潘羽奕!潘将军!本太子一向器重于你,但你却令本太子很失望!对此你可有解释?”

潘羽奕单膝跪地,直起腰板,一脸沉重的抱拳看向坐在上座的楊逸致,说道:

“属下有负太子器重,请太子殿下降罪!我等绝无怨言!”

楊逸致听罢却没有出现任何高兴的表情,他异常恼怒的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一脸凌厉的说道:

“治罪!潘将军你说的好不轻巧,难道本太子治了你的罪,本太子的父皇就可以活过来?”

潘羽奕瞬间苍白了脸颊,他抱着拳头依旧跪伏于地,但此时他的腰板却不再那么挺直!楊逸致过了一会,接着说道:

“潘羽奕你听着!你的失职之罪,本太子自会处治,但现在本太子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去给本太子查明一切缘由!否则你就提着上相人头过来见本太子!”

潘羽奕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恭敬而洪亮的说道:

“谨遵太子之命,罪臣绝不有负圣恩!”

楊逸致状似有些疲惫的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抬起随易的挥了挥,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下去吧!本太子累了!”

潘羽奕对楊逸致磕了一个头,说道:

“喳罪臣潘羽奕告退!”

潘羽奕自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离开了太子殿!而刚刚那个看似很没精神的楊逸致却在此时目露诡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翡翠,说道:

“事情可有进展?”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太子殿,他单膝着地,低头,弯腰,抱拳,一脸恭敬的说道:

“回禀殿下,属下已经打入绥忻内部,现在只要属下度过审核期,属下就可掌握绥忻内部的一切,为殿下挖掘出所有的秘密!”

楊逸致冷淡的勾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抹不像笑容的表情,声音淡漠的说道:

“哦?是吗?那你可就要快点了!本太子等的太久,已经出现厌倦之感,如果等你耗尽了本太子所有的耐心,到那个时候,本太子就不太关心你是否已打入绥忻内部,你可明白?”

那道黑影因为楊逸致的话,略微的僵了僵身体,他随即扬声回答道;

“属下明白!启禀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要报!”

楊逸致眼中闪过一抹尚可称之为兴趣的瞬光,说道:

“讲!”

那道黑影接着说道:

“属下曾在绥忻的辑看到伏宪王在其中出入!”

楊逸致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微微勾起嘴角,问道:

“那你可知道五皇叔去那里所谓何事?所谓何人?”

那道黑影回答道:

“属下不知道!因为属下并没有通过审查期,还不在辑!”

楊逸致扬起嘴角,略带笑容的说道:

“哦?是吗?看来五皇叔早已行动,还真是出乎本太子的意料之外的快呢!呵呵!既然五皇叔你如此耐不住寂寞,那本太子就来陪五皇叔你好好玩玩,好了!你下去吧,若有什么新的情报,及时向本太子报告!”

那道黑影对着楊逸致磕了一个头,说道:

“是!属下遵命!”

那黑影在说完话的瞬间就消失不见,而楊逸致则继续托着下颚,头一点一点的好似真的早已疲惫不堪,受不住那犹如潮水般的睡意侵袭!而刚刚所有的对话和场景则像泡沫般消失无踪,让人错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另一边,潘羽奕退出了太子殿,回到了皇城护卫队,他将所有人召集在了一起,表情严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语气沉重的说道:

“陛下是因我等的失职,才会离去!我等对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在三天之内,我等依旧无法查出谁是幕后黑手,尔等就提着头来见本将军,本将军则会提着所有人的头,包括本将军自己的头去见太子殿下!尔等可听清楚了?”

众将领听罢,齐声回答道:

“我等领命!我等绝不辜负太子殿下和潘将军之托!”

潘羽奕抬手挥了挥,冷萧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本将军会在此处看着尔等,希望尔等不要令本将军失望!”

众将领纷纷抱拳,齐声说道:

“我等定不会令将军失望!”

倾盆的大雨冲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轰隆的雷鸣伴随着一闪即使的蓝光快速隐现!潘羽奕冷硬的面庞在雨水的冲刷下越加坚毅,他挺直着背,扫视着站在雨水中的每一个侍兵,语气低沉而有力的说道:

“本将军希望各位记住今天,记住这个教训,我们在这个上面付出了如此沉痛的代价,希望你们不要在同一个错误上再出现这样的失误!现在解散!”

众将领立刻抱拳对着潘羽奕说道;

“遵命!”

当众人散去,却又俩个人依旧站在那里踌躇不前,似乎很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其中一人提议道:

“我们要不要把那一次看到的状况和将军说明?”

另一个人却皱着眉头反对道:

“也许没什么呢!又何必和将军说呢?”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说道:

“但你不觉得当时那个丑奴的表情有问题吗?”

另一个人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是有点!但她当时不是说自己来葵水了吗?”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也皱起了眉头,说道:

“的确是那样没错,可我依旧觉得那个丑奴似乎暗暗隐藏了什么!”

就在俩人还在热烈讨论着的时候,潘羽奕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只见他一手扶刀,一脸肃穆的看着眼前讨论的俩个人,语气严厉的问道:

“你们还不下去,在此处做什么?”

那俩人听到了潘羽奕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他们赶紧转身面相潘羽奕行了一个礼,说道:

“潘将军好!”

潘羽奕随易的点了点头,问道:

“嗯!所有人都下去了!你们怎么还处在这里?在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人挺直了腰板,说出了自己的猜疑!

“回禀将军,属下怀疑此次这个刺客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刺杀成功,除了我等失职意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刺客在宫中有内应!”

潘羽奕微微扬起眼角,有些好奇的反问道:

“哦?何以见得?”

那个人接着说道:

“那一次刺客闯宫被太子殿下识破,故命我等搜查时,我等在搜查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凌卿儿的时候,发现她神色有异,似乎有所隐瞒!”

另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也说话了!

“但我等并不十分确定,虽在她的床上见有血迹,但据她所说,那天她来癸水所以床上才会有落红,但之后我等前去屏风后查看之时,她也曾叫住我等,似乎有东西藏于其中,但最后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我等也未在屏风后察觉有任何疑问,所以我等才会在此讨论,毕竟她牵扯的人比较大!”

俩人说完,都看着潘羽奕,而潘羽奕则审视了半天,遂说道:

“尔等说的都并无可能,毕竟凌卿儿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还是等我禀明了太子殿下再做决定!张宇跃你先前去凌卿儿的房前探查,暗中观察。你切记不可现身!而凌厉你跟本将军前去见太子!”

那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

“是!将军!”

潘羽奕转身带着那个叫凌厉的侍兵就朝太子的寝宫——养心殿走去,当他来到养心殿门外,却被守在门外的太监告知太子殿下现下正在休息,不便打扰,让潘羽奕将军等一下过来!潘羽奕满脸焦急的对着守门的太监说道:

“本将军有要事禀报,烦劳泉公公前去通报一声就说,潘将军有要事,要求见殿下!”

小泉子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异常坚定的潘羽奕,语气有些不好的说:

“将军,请您等一下,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见与不见,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

潘羽奕弯了弯腰,说道:

“烦劳泉公公了!”

小泉子微微颔首,转身就推门走进了养心殿,对着躺在床上的楊逸致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

“殿下,门外潘将军求见,说有要事要于殿下商谈!”

躺在床上的楊逸致微挑眼角,说道:

“嗯!让他进来!小泉子,你先过来给本太子更衣!”

小泉子行了一个礼,回答道:

“是的,殿下!”

小泉子为楊逸致拿好衣物为他穿上,为他梳好发鬓,弯了弯腰,说道:

“奴才现在就去叫潘将军进来!”

楊逸致点了点头,说道:

“嗯!去吧!”

小泉子走出去以后,没多久潘羽奕就出现在楊逸致的面前,他跪下膝盖对楊逸致磕了一个头,说道:

“罪臣潘羽奕觐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万福安康!”

楊逸致端坐上位,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

“起刻!听小泉子说你有要事要见本太子,不知你所谓何事?”

潘羽奕跪在地上,收敛眼睑的说道:

“罪臣认为此次刺客是有同党存在,不然当时我等那么大的动静怎会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找寻不到?”

楊逸致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笑着问道;

“哦?潘将军认为是何人?”

潘羽奕略微一顿,回答道:

“是太子殿下您的贴身丫鬟,凌卿儿!”

楊逸致听罢,用眼角斜视了潘羽奕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

“潘将军是说本太子管辖的人有问题?还是本太子自身有问题?”

潘羽奕赶紧朝楊逸致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罪臣不敢!但罪臣有证据可以表明那个丫鬟的确有点问题!”

楊逸致随易瞟了一眼跪伏于地的潘羽奕,淡淡的说道:

“哦?本太子到是很好奇,你究竟会拿出何等证据来说服本太子?”

潘羽奕对着楊逸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一脸肃然的说道:

“这一消息是罪臣的下属,直至今日才告诉罪臣的!据他们说,那一夜我等在搜查刺客的时候,有俩个侍兵发现当天夜里的凌卿儿表现有些怪异!“

太子楊逸致淡淡的翘起一边的嘴角,语气平淡的说道:

“哦?有何异样的表现?潘将军不妨明说!”

潘羽奕对楊逸致行了一个礼,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罪臣带了一个人来见太子殿下,此人一定可以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楊逸致轻抚了一下光洁的下巴,要笑不笑的应道:

“哦?”

潘羽奕接着说道:

“此人一定可以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回答!”

楊逸致依旧要笑不笑的看着潘羽奕,说道:

“哦?是吗?那就让他进来吧!”

潘羽奕对楊逸致行了行礼,说道:

“是!”

潘羽奕转身就走出了太子寝宫,他对站在外面的凌厉说道:

“太子殿下叫你进去!”

凌厉听罢,朝潘羽奕行了一个礼就随他走进了太子寝宫,走进去的潘羽奕和凌厉同时朝坐在上位的楊逸致行了一个礼,齐声说道:

“罪臣潘羽奕,‘奴才凌厉’叩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坐在上位的楊逸致单手托腮,一脸兴味迥然的看着跪于地上的俩个人,却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似乎也因为寂静而停止了流转,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封住了脚步!明明只是半刻钟的时间,却让跪于地上的潘羽奕和凌厉错以为早已不知过了几个寒暑。楊逸致这才开口说道:

“据潘将军说,你发现了本太子的贴身丫鬟有问题?何不说来听听?本太子也很好奇呢!”

凌厉朝坐在上座的楊逸致行了一个礼,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奴才当时和同营中的张宇跃一起查找刺客的,当奴才和张宇跃来到凌卿儿的房前敲了半天门,她才跑过来开门,而且她过来开门的时候,似乎一脸慌张的样子,奴才当时也有问过她,为何直到此时才过来开门,而她回答奴才的是,因为她今天感到身体不适,睡沉了一点,她如此一说,奴才等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可当奴才等人走到房间里,却看见在她的床上有一滩可疑的血迹。当即就了问了她,那摊血迹是从何而来,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此出现过?但她却矢口否认,说没有,那是她的”

说道此处,不知为何那名叫凌厉的侍兵却突然停住话头,低垂着头,不知是不敢说,还是因为什么而有所迟疑!楊逸致则慵懒的用单手支起自己的下颚,一脸平静的看着跪于下方的凌厉,说道:

“是什么?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凌厉的身体稍稍颤了颤,有些底气不足的接着说道:

“她说那是她的葵水!额因为她这样,奴才等人也不知这是真是假,但奴才等人觉得,如果一个姑娘家,如果不是真的有此事发生,也许她也不会就此一说,所以奴才以为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但更可疑的却是在奴才等人想要前去查看她房间的屏风时,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住了奴才等人,说是怕里面有污秽之物,会沾染奴才等人,但随后又说,自己记错了!当时奴才就在怀疑,她如此做是不是在告诉藏在房间里的刺客,有人正在查找他,让他躲好一点?回禀太子殿下,以上都是奴才的妄言推断,但奴才的确是觉得那个叫凌卿儿的丫鬟有疑点,还请殿下查明此事!”

楊逸致依旧一手把玩着玉石,一手托腮,懒洋洋的说道:

“无妨!既有疑点,自当应弄清原由!潘将军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若稍有差池,本太子将为你试问!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太子累了!”

潘羽奕和凌厉对着楊逸致行了一个礼,齐声说道:

“是,罪臣潘羽奕(奴才凌厉)告退!”

俩人行完礼,转身就离开了太子的寝宫!而坐在上位的太子却并没有如他所说办的疲惫不堪,他反而将眉头紧锁,一向温文尔雅,看不出喜怒的脸上却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怒意,他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凌卿儿你究竟想怎样?你的命是由本太子所救,但为何你却要背叛本太子?难道本太子就真的比不过你隐藏在你心底的那个人了吗?难道本太子连一个小小的刺客也比不过?凌卿儿你何苦如此重伤本太子?难道就因为本太子的身份吗?可你知不知道,本太子的身份有多少人在期翼?为何你就可以如此不在乎?如此不屑?为何?不!你是属于本太子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你从本太子的身边夺走,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本太子而生的!等本太子做了皇,你还不依旧只能是本太子的?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凌卿儿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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