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你放开我,”易云月慌忙道。她如水般的眼睛显出了一丝惊恐。
而面前的人却只是凝视着她,完全没有松手之意,仅是缓了手中的力气,半晌才道:“莫云虽药术独步天下,却真是可惜了那一身武功,你竟也没有习得半点,”不等她接话便又自语道,“不过也好,倘若真的习得武功,却又无法进入印狐潭了。”
见他转移了注意,易云月才暗自松了口气,应道:“叶公子身边的侍女不也是武艺出众。”
“她们是靠房术治愈伤痛,汲取真气,自会有些功夫。可是潭外的女人,若有武功的话是没有办法和印狐潭各派的嫡传弟子欢好的,自然我也将你带不进潭中,”叶子萧凝视着面前美人的双颊飞霞之态,道,“否则嫡传弟子便会被扰乱了真气,无法继承上辈的武功精纯所在了。”
听闻此话,她才终于明白了姨妈当年自散武功,原来一切都只为追随那个深爱的人。可随即她也听出了叶子萧的话内之意:“叶公子,你......”想说让他不要随意调侃自己,但又觉得自己说的太露骨,怕逼得他再欺身上前,便生生把话吞了下去。一张柔弱的脸却更是红的娇艳欲滴。
“月月想要什么?”叶子萧心中自然明白她想要说的话,但又偏偏想看她的窘迫之相,便故意轻眯起眼睛,调笑了起来。
她本就不便说出,面对这更加露骨的问题却变得更为窘迫起来,只得垂着双眼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态。如同孩子一般的纯真性情展露无余,却又据人甚远,眉目间的幽然之态实是诱人。看得此景,叶子萧不由想起了师父的话,“人人皆称当朝文妃人间绝色,却不曾见莫氏姐妹幽冥之态。”
岂料他的一副微微发愣的表情,让本就万分小心的易云月以为又是那罗红香所制,急忙使劲抽出被按住的手,从身侧掏出了一个黑色锦囊,摩挲出一粒赤珠。刚欲递给他,便迎上了他暖魅的神情:“莫云的药凡用作治病之外都需制药者鲜血为饮,难道月月想要为我滴血?”
“我的药自然要我解。”易云月微翘的双唇淡淡吐出了这句话。随即拇指一扣,娇嫩的食指上便多了个宽口。这个动作虽然轻巧,却让叶子萧不由一阵心悸,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手指练就如此的划血能力让人实在让人不忍。她捏起那粒赤珠送到了叶子萧的嘴边,但立刻反映此举不妥,便道:“叶公子还是自己来吧。”
叶子萧还未等她的手转向,即刻含住了她的手指,淡淡的腥甜,随着唇舌一路掠过。当他感觉到自己唇间的颤动之时,则故意用力阻挡住了易云月抽出手指的动作。
“月月为何又要给我解药?”两个僵持了很久后,叶子萧终于松开了口。
“反正不是毒药,你药性要发的时候自然也难不住你。”易云月心中暗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难道还怕这区区幻药,只怕不解掉,说不定哪天倒霉的便是自己了。
“那好,月月,我们睡觉吧。”他当然明白易云月心中所想,但却故意不挑明,只是一把揽住了面前的人,媚声道。
“你要睡在我这里!?”易云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要和自己同床,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况且自己还是二皇子的正妃。
“当然,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我们分床睡,到了印狐潭光是我那些师弟就够你应付的了,”他轻轻地对着怀里人说道,一边拉下了床帐,把易云月搂在身边躺了下来,“这么害怕,难道月月尚是处子?”虽然明知道答案,依旧还是禁不住逗弄着她。
易云月没有回答,只觉一股羞愧之感涌了上来。这个男人三番四次地轻薄自己,现在都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日后又有什么颜面再回皇子府。虽然与二皇子谈不上感情,但毕竟是结发夫妻,而自己又贵为皇子妃,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由轻声抽泣起来,嘤嘤之声甚是撩人。
叶子萧不曾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柔声道:“我不会怎样的,这么做也是为了日后能在印狐潭保你。”说罢便点了她的睡穴。看着她渐入的睡容还挂着几丝泪痕,不由轻轻吻了上去,但立刻停住,翻过了身凝视着门口,不再出声。
次日
易云月睡醒后,不见了叶子萧,而自己依旧还是昨天的那副模样,不由放下了悬着的心。她开门走到了院中,才注意到自己在的这个庭院甚大,竟是不比皇子府差到哪里,假山林立,湖水微波,景色溢美。
随着湖水上的荷花,她看见了昨晚的人。修长的身形立在湖心亭中,艳美无比脸上却是异常冷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