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奉城衙门的税务漏洞，小霏没多大的兴趣。对于水月楼，小霏倒是坡有兴趣。晚上是何平和木脑壳值勤，小霏计划着拖上刘廉一起去。
刘廉震惊得都快成石像了，程小霏肯定不是一般人，说话举止穿衣打扮，跟本就不是一般人（当然人家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
“喂！！”小霏在刘廉的眼前挥了挥手：“听见我说什么没有？”
臭榴莲回神：“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今晚去水月楼摸底，打探一下他们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有所思。
“对啊，打探一下她们的弱点，揪住她们的小辫子。”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那今晚就行动。钱你先垫着，以后报帐。”
“为什么是我。”
“可能是我吗？”白眼一个
吃过晚饭，刘廉给小霏找来一套男装，待到所有人都各自散去，两人才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小霏是格外的兴奋，还拿了一把扇子附庸风雅，刘廉一再叮嘱小霏，进去叫只能叫一壶酒别的什么也不许叫，不许惹事，不许打架，小心别碰坏什么东西。崂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小霏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
夜幕下的百花街才真正的开始营业，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
水月楼门口的两美女身着轻纱，挥舞着手里的手绢，又是招牌动作：“客官里面请。”
看见衣着简朴的刘廉和小霏，没答理。
刘廉和小霏找到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小霏想要一盘瓜子，刘廉死活不肯，得知瓜子是五两银子一盘时，小霏直叫黑店。
青�鞘贾毡认胂笾欣吹貌煌�，不论外面的人是多么的正经保守，礼仪翩翩，到了这里都荒唐不堪。连小霏这样开放的人都看得有些脸红。
两人都低头猛啃杯子
小霏是真的脸红
刘廉是害怕有姑娘过来收费
卖身不卖艺的很多，但是卖艺不卖身的少之又少，有就必定美若天仙
紫烟就是众嫖客口中的天仙美人。
小霏觉得不以为然，理由是家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偷不到的。
刘廉告诉小霏，这位紫烟姑娘年纪才十八岁，不仅长相美丽，而且诗词歌赋音律舞蹈样样精通
俗，相当俗，俗不可耐。几乎每个青楼总会有一个才貌双全的花魁，天底下的美女没地去了，都往青楼里蹦。
对于自己的长相小霏很有自信，（自己相信自己就够了）。
坐在角落里的确不那么引人注意，呆了一会儿，刘廉开始询问小霏的行动计划，小霏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找个借口来玩玩，但是她还是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告诉刘廉：静观其变，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所谓的弱点。说得刘廉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
“各位。接下来是我们的紫烟姑娘上场了，大家的掌声要热烈一些。”老妖精站在台子上挥舞着手帕，
似乎每个女的手里都拿着点东西不是手帕就是团扇，使劲的挥啊挥，扇啊扇。忒没创意，要是拿一个洗脸盆，那多酷啊
紫烟就在热烈的掌声中登场了，看得出所有的人都很兴奋，就连刘廉都在使劲鼓掌。
在悠扬的琴声中一位紫衣女子登场，跳起柔柔的舞。
小霏对这些动作慢的舞蹈，没什么难度的舞蹈不感兴趣，只是想瞧清楚紫烟的脸，可惜坐的是在太远了，在飞舞的水袖中，那张小脸若隐若现，再加上小霏是450度的近视眼，看上去就是一个玲珑小面饼。
一曲完毕，紫烟优雅地行礼。
所谓的才女总喜欢搞些诗词比赛什么的。
老妖精这时又出现在台上：”各位，今天是紫烟姑娘的寿辰，所以紫烟姑娘格外破例，出题以诗会友，，今天的题目是‘海棠’，只要写得最好的就可以单独陪紫烟姑娘过这个夜晚，不收任何费用，但是只能由紫烟姑娘选一个写得最好的。”
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天底下没有白送的午餐
老妖精又开口了：“不过呢，每人都必须交50两银子的纸张费。”
比奸商还奸商。
但是小霏还是勇敢地伸手向刘廉要钱。
刘廉告诉小霏50两银子是他刘廉一年的俸禄。半年的奖金。关系着他下半年的吃喝问题，
“现在是执行任务，少在那里唧唧歪歪，拿银子来。”
小霏根本不理他的一堆废话，直接把手伸到他腰包里扣出银子来，不多不少刚刚50两。
领了一张宣纸后，小霏有些发愁了，自己的毛笔字很难看，别说毛笔就说钢笔字都见不得人。
“会写字不？”捅了捅刘廉
“字会写，可是我一个捕快，哪里会写诗。”
“我念，你写就是了，把字写好点。”自信满满地
小霏趴在刘廉的耳边，一阵耳语
诗写好了，小霏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小心的交了上去。
五十两一张的纸啊，别弄坏了
看着厚厚的一叠诗稿，笑得最开心的还是那个老妖精了，在她眼里那堆诗稿就等同于白花花银子，少说也有400多张，笑得花枝乱颤。
一个小丫鬟审阅着诗稿，字太难看的直接揉成一团，扔掉。另一个小丫鬟大声的念着初审过关一篇篇诗。念到哪位的作诗人都会站起来挥手致意。
紫烟面无表情地弹着琴。不时地遥遥头否决掉一首诗。伴随着台下的失望声音
”下一位是，程霏，程公子的诗。”
到自己的了，幸好自己交得早不然一定等到睡着也等轮不到自己。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小丫鬟念诗的声音一停，立刻掌声响了起来
小霏知道有戏了。当然了林大才女的诗肯定过关。
这首诗是小霏在高考的是考过的，当时没答上最后一句活活扣了十分，所以记忆犹新
紫烟楞楞地，琴声也停了下来，远远地看不清她的表情
都怪臭榴莲吝啬，挑了个最远的位置
消费使劲地眯起眼
半晌，紫烟起身离开，
别走啊，小霏看着她离开有些着急
“今天的胜出者是程霏，程公子。”老妖精已经不在乎是谁胜出，反正银子已经到手了。
但是看到小霏站起来的一刹那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刘廉拖着小霏的手说：字是我写的，有我的一份，哪能你一个人去。
小霏说：“乖，自己回家洗洗睡了，等我明天的好消息。”
抛下刘廉这个冤大头，小霏乐滋滋地跟着一个小丫鬟上楼去了
紫烟姑娘的闺房很漂亮，轻纱曼曼，到处摆放着鲜花，这是小霏目前到的最高档的地方，比起自己在衙门的房间不知漂亮多少倍，可惜比起自己在现代那个温馨的小窝感觉多了些虚华不实。
终于可以近距离地看美女了。
长得还不错，不愧是水月楼的花魁，水汪汪地大眼睛，眉头微皱，似喜非喜，小巧的嘴宛若花瓣，精致的小脸带着一些风尘味道。
“呃，弹琴吧。”
一时之间，小霏不知道该干什么，都是女人，不能跑床上去吧
在幽幽地琴声中，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了。
“姑娘是什么时候到这个水月楼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好的话题于是就直切主题
“两年前，和艳蝶姐一起进来的。”
“艳蝶？”
“就是今天在台上那位宣布结果的那位。”
原来老妖精叫艳蝶，还叫姐姐呢叫姨还差不多，一大把年纪了还不退休、
“公子是外地人吧。”见小霏不开口，紫烟主动说起话来：“小小年纪怎会到这烟花之地来。以公子的才华必定能轻易考取功名，看你又不像富家子弟，何苦到这种地方来浪费光阴。”
小小年纪？
小霏一指自己的鼻子：“你猜我多少岁了。”
“十四？”
摇头
“十五？”
摇头
“十六？”
原来自己看起来还是想少年啊，虽然自己已经21了，还是像个小孩。
小霏摇摇头：“我十八。”
不能说二十一，要不一定会被人笑话的
“哦！”
一下子又无语了
幽幽的琴声飘荡在屋里，紫烟低头扶弄琴弦，小霏盯着那张美丽的脸发呆，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吧，不然不会有这样干净哀婉的琴声。如果不是堕如风尘，一定是一个小家碧玉或是大家闺秀。她只能在着烟花地度过自己的青春，命好的话会有情人为她赎身，命不好的话就此虚度一生。如果一天她容颜不再，还会有这样的境遇吗，到时候只能门前冷落鞍马稀。
琴声很优雅，可惜小霏是听摇滚Ｒ＆Ｂ长大的新青年，这样慢悠悠的曲子在小霏听来无疑是一催眠曲。
所以我们的小霏霏很不给面子的睡着了
还很丢脸的打起呼噜，口水淌在嘴边
不知是曲子最后比较高昂还是紫烟姑娘故意，曲子的最后一声很响
“当～～～�辍�
超级刺耳
小霏肩膀一抖，口水差点就掉出来了。
揉揉朦胧的眼睛
弹完了啊，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此时气氛尴尬无比 ，紫烟低头看着自己的琴
“紫烟姑娘的房间很漂亮，哈哈！。”先客套一下。
“过奖，着都是我那个小丫鬟的功劳。”：紫烟也很客气
“紫烟姑娘的舞跳的真好，嘿嘿！。”
“惭愧，不登大雅之堂，只能民间娱乐。”
“紫烟姑娘长得真漂亮，呵呵！”客套得有些傻了
“父母给的皮囊，没有什么可以挑剔。”
不行再这样客套下去到明天早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下一句话一定要切入主题
“呃，水月楼这么大一个地方，管理得这么好老板一定很厉害哈。”
“老板并不在水月楼，一切都由艳蝶姐在打理。”
“艳蝶的重要东西一般都放在哪里？”
“程姑娘到我们水月楼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何必拐弯磨脚。”
呀，原来早叫别人看出自己是女的，小霏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谁叫自己不是学公安审讯的说话就这么直接，想套别人的话，直接叫别人给套了。反正都露馅了，不如撕了皮来个放肆的态度。
“找帐本，收税。”简洁明了
“程姑娘还是早些离开吧，艳蝶姐恐怕知道你的目的，这会儿正在布置打手，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们的老板不管吗？”
“老板一年难得来一次，来了也只是玩乐，从不过问生意上的事。”
“最后在问一个问题，咳，你们的老板长什么样子。”
根据小霏阅读无数小说和观看无数电视剧的经验。一般幕后老板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的帅哥，不是帅哥也一定是富得流油的大款。傍上以后就衣食无忧，说不定可以当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名妓，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咱在现代做不了明星，回古代做去，呵呵！
“无可奉告。”
极大的失望
一时间小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程公子，楼下有一位客人喝了酒，不付钱，说是找你要来着。”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大爷我下去瞧瞧。”
一定是刘廉，一定是刘廉，他的钱都被自己搜刮买纸张了。小霏在心里狂吼道
只能硬这头皮下去了。
一到大厅就看见可怜的刘廉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围在中间。
“让开，让大爷瞧瞧。”小霏拨开人群，向他走过去，朝他眨了眨眼。
一把抓住刘廉的衣服：”臭小子，不好好在大爷的店铺里干活跑到这里来鬼混来了，去，滚回去干活去。”说着拖起刘廉往外走，刘廉站的位置不错，离门不太远。刚走到门口，后面响起艳蝶、那个老妖精尖利的叫声
“给我拦住那两个人。”
小霏和刘廉对视一眼，大声吼道：”跑！”
撒丫子就往外跑。
小霏的体能一向还凑合，还曾经拿过800米冠军
就这样跟着刘廉一路左拐右拐，后面是一大群人的叫喊声。一直跑到衙门的监狱门口那群人才没有追来，大概还是害怕被直接抓去蹲大牢吧。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刘廉连气都来不及喘匀急切的问道
“有，水月楼的一切都由艳蝶打理。”
“废话。”一个爆栗敲下来。
“还有她并不是真正的老板。”小霏揉着脑袋喊着
“是不是有什么用。你能让她交税吗？”
“不能。”
“不能，还钱来。”一听没结果，刘廉就开始要钱
“我没钱，发工资了再还你。”
“还有百分之五的利息。”
“知道了。”
比黄世仁还黄世仁，可惜小霏决定做一个老赖，到时候还了的话就把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