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来,阿娇和小妍已经把屋子都收拾好了。丁丁和它的主人一样,要么闹个够要么睡个够。它的主人回来后,它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它旁边全神贯注于球赛的希锐。它对着希锐汪汪大叫起来,希锐被它的叫声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因为丁丁的身体很小,希锐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汪”“汪汪”“汪汪汪”“汪”,别看它个儿小,叫声倒不小,还有它那股像猛虎下山一样的气势,让原本就怕狗的希锐直哆嗦。希锐不敢招惹他的天敌,正想离开这危险地带,却不料Vivien在背后命令道:“丁丁,咬他。”丁丁接到主人的命令,用力一蹬,跳在了希锐的屁股上,前腿狠狠地抓住希锐的上衣。希锐慌了神,面对一只小小的珍珠犬,他大汗直冒。“大哥,你要干嘛?那是我的屁股,不是汉堡。非洲鸡婆,你快把它抱~啊~~”丁丁在希锐屁股上咬下一口。幸好他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丁丁并没伤得他有多痛,只是这一咬,让他在非洲鸡婆面前一点面子也挂不住了。而且,丁丁的存在,一定会增加非洲鸡婆对付他的火力。他得在这小东西身上做做文章。Vivien得胜地抱着丁丁歪着脑袋对希锐说:“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讨厌的非洲野猪。”“什么是你的厉害啊?明明是那狗的厉害嘛。”希锐心里想着,却只能委屈的看着她。
“Vivien,你上来一下。”Allen在楼上喊。
“哦,我马上就上来。”Vivien冲希锐吐吐舌头,才向楼上跑去。
“不行,我就要这个房间。不行,不行,我就住。”Vivien指着悸娜的房间。
“要不,我到楼下住吧?”悸娜说,这时希锐也到了楼上。
“你不能住楼下,你就住你的房间。”Allen说。
“对,你就住在你的房间。谁要是没地方住,就住宾馆去,反正人家有的是钱。”希锐邪笑着看Vivien。
“Allen,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住这个房间。”
“你们别挣也别造就了,我和小妍去住楼下,楼上的房间让你们住。”阿娇站在中间说。
“可是,房子是你们的,怎么能让你们住楼下的小房间呢?”悸娜说。
“其实啊,我和小妍都喜欢下面的房间,那种感觉很充实。当初,如果不是表哥让我们住楼上,我们肯定就住楼下了。”阿娇的确是个灵活的女孩,没白费了Eric对她的再三交代。
Vivien被Allen拉进房间拿她的行李箱。“没想到,假冒的不只我一个人啊。哥,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你的测试也该结束了吧?住我隔壁的房间去。”“只是小小的测试而已,用得着那么心痛吗?太小气了吧?”Vivien走了出来,正碰上希锐往房间里走,Vivien傲气的面对他,甩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希锐一直盯着她怀里那趾高气扬的丁丁,心里在想着鬼主意。“希锐,今晚又跟我睡?”“废话,难道跟那非洲鸡婆的恶狗睡啊?”
第二天一大早,Allen起床时觉得右脚的脚腕痛得厉害,一看才知道,脚腕儿肿得老高。“是昨天扭的吧?”Allen心想。“咚咚咚”,有人敲门,希锐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看来只能他去开门了。Allen用手撑着床沿向门边挪去,他刚把门锁一扭,一股力量猛地把门推开。“哥,该去打网球了。”Vivien摇晃着网球拍,“糟了,差点露陷儿。”完全没有防备的Allen紧握门锁向后一退,右脚一使劲,脚腕儿便是一阵钻心的痛,他忍着痛坐在回了床上。
“啊~~”闯进门来的Vivien看着Allen那肿得像狗不理包子一样的脚,大叫。
“啊~地震了~”希锐被尖叫声从梦中惊醒,腾地起身。
“脚长得这么大啦?”Vivien要去摸Allen的脚。
“你别碰他,被你那爪子一抓,天昊就成瘸子了。”希锐穿着裤衩就下了床。
“你是谁啊?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吗?”Vivien狠狠地瞪希锐。
“干嘛?没见过帅哥这样,想占我便宜啊?”
“就你这副死野猪样子,值得让我占便宜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悸娜跑了进来。希锐一看见悸娜,马上钻进被窝。
“你的脚,怎么肿起来了?”悸娜蹲下身去要为Allen揉揉脚。
Vivien挡开悸娜的手,一把抓住Allen发肿的脚腕儿,“不要你碰我的Allen。”Vivien在用力说话的同时,捏着脚腕儿的手也使着力。
“你的手。”Allen忍着巨痛。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外加特意的嘛。”希锐总不放过任何一个与Vivien斗嘴的机会,躲在被窝里也不安生。
Vivien自知理亏,继续跟他斗嘴下去,吃亏的会是她。再说,她的任务又不是跟一头野猪斗嘴。于是,她对悸娜说:“都是你啦,不让你碰Allen,你偏要碰。”
“嘿,”希锐从被窝里跳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说,“你这非洲鸡婆,怎么老是针对我们家悸娜,老是欺负她?”
什么啊?这个不入道的野猪,老是破坏她的计划,她就是想看看这种情况下悸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没料到这野猪又搅了进来,她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一脚踏上床去,说:“她是你家的吗?那她不也是非洲野猪,跟你一样这么讨人厌,你是……”
“再讨厌也没你这么讨厌,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呼小叫,长着一颗像鸡一样的脑袋,却比鸡还笨,笨手笨脚地……”
“你才笨呢。”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现在要做的事。是送天昊去医院。”
“不行,Allen的脚肿得那么高,不能让他去医院,去把医生叫来,在这里给Allen治。”
“拽什么呀拽?你有钱就了不起吗?”
“希锐哥,你就别说了。”Vivien挡要希锐前面,悸娜只能看见他的脑袋。
“哼!”Vivien不屑的转身。
“哼哼哼哼!”希锐更不屑。
“希锐哥,你……”
希锐看悸娜疑惑地看着自己,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脸红着又一次钻进被窝。
“哈哈……”看着敌人的糗状,Vivien大笑起来。
“悸娜,我们到楼下去吧。”Allen用手撑着床起身,悸娜回过身去扶住Allen,双手环着他的腰。Vivien看着Allen一只手搭在悸娜背上,胸膛靠着她的肩,慢慢地向门外走去的身影,觉得很幸福很温馨。可她忽然想起,她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喊道:“等一下,我来扶Allen。”从床上跳下去的时候,Vivien不慎被床上的被子绊了一下脚,身体向前半倾着扑向Allen。她的手落在了Allen的后背上,强大的冲力使得Allen向前一倒,两只手分别撑在门和墙壁上。可是冲力实在太大,冷不防的Allen没能用双手撑起身体,手臂一弯曲,整个身体压在了悸娜身上。希锐躲在被窝里穿衣服,没看到这一幕,要不然在他和Vivien之间,就会爆发第N+1次大战。不知情的悸娜被撞在门框上,后背不倚不偏地靠在门框凸起的边沿。悸娜还没任何反应,Allen就压了过来,门框便弄痛了悸娜的后背。Allen手臂伸直支撑起身体,感觉体内的血液还在沸腾。“悸娜,你没事吧?“Allen向左微斜着身子站好,把悸娜从门框上揽过来。“我没事,你呢?”Allen闭上眼,轻轻摇头说没事。
“刚才,我,那个……”其实,连Vivien她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给我安静的呆在一旁。”
“可是,我不是要那样做的。”
“悸娜。”Allen转身让悸娜扶着他下楼。
希锐穿好衣服走过Vivien身边时,感叹地说:“有些人啊,就是那么不知趣,不道德,不知羞耻,不甘寂寞,不服水土,不近人情,不堪回首,不堪设想,不可救药,不可理喻,不可向迩,不三不四,不识抬举,不择手段,不自量力,不明……”希锐在得意的当上,还没“不”完,就被Vivien“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天昊,Vivien说得对,还是请医生到家里来治疗比较好。”悸娜端来一杯水,坐在Allen旁边。
“那好,那你让他快点。”Vivien一手抱着丁丁,一手拿着电话说从楼梯走到沙发边坐下。“Eric已经去联系医生了,他们马上就过来。”
有丁丁在Vivien身边,希锐就得与她保持十米远的距离。洗漱之后,希锐和悸娜上班去了,Eric和Vivien在家照顾Allen。医生在为Allen治疗时,Vivien偏要医生给他的脚打上石膏,Allen没力气理会她的胡闹,医生和Eric阻止不了她的胡闹。结果,打上石膏的脚有另一只的四五倍大,其中一部分是Vivien趁戴老花镜的医生不注意,偷偷抹上去的。Eric送走医生后,Allen让他回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