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如果是在整理思绪的话,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办法。先做一个深呼吸,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再去想那些你要想的事。”
悸娜按Allen说的做了,当她睁开眼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蜡笔小新布隅。Allen模仿小新的声音说:“美丽的姐姐,祝贺你康复出院。”悸娜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深情的望着Allen的眼。Allen淡淡笑着取下小新脖子上精美的钻石项链给悸娜戴上,“悸娜,”等悸娜抬起头来,Allen接着说,“能看到你幸福的笑,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呈现在悸娜脸上的,是微笑,流动在她心里的,是感动。
Allen看着悸娜绯红的脸颊,注视着他的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他的血液被灼烧得沸腾。
悸娜看着Allen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全身的神经已不再听使唤,让她无法抗拒Allen,呆在那儿不动。她已经看不清Allen的脸了,可她能感觉到Allen的体温使周围空气的温度也升高了。她闭上眼,Allen炽热的唇落在她嘴上,然后搂抱她,她环住Allen的脖子。
Allen搂抱着悸娜,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纤小,她柔软的舌头像她一样温柔。Allen更紧的抱着她。
Allen和悸娜热吻的这一幕,被沈盼军看见了。他跑回屋里,躲在门后看他们,奸笑着自言自语:“我亲爱的蓝眼睛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份假报告就钓住了这么大的一条鱼。”
“希锐,你这几天是怎么了?精神恍惚的,工作老出错。你看看,你这份文件像什么样子。”上司瞪眼睛吹胡子拍桌子的对希锐训斥道。
“很抱歉。”希锐有气无力。更无心向上司道歉。
“以前的成绩都是属于过去的,不能用来抵消现在的过错。你自己好好想想,先出去吧。这文件改好了再给我。
“嗯。“
如果希锐能把心用在工作上,他就不会借酒浇愁了。
“野猪,你真的在这?“Vivien抢过希锐手中的酒杯,“别再喝了。”
“来,鸡婆,你也来两杯。坐下来,坐到我身边来,我们喝酒。”希锐拉着Vivien的手臂摇摆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她可以这样?”
“鸡婆,你怎么了?哎呀,你的脸怎么湿了?是不是下雨了?我的脸是不是也湿了?我摸摸看。”
Vivien请酒吧的服务员帮忙把希锐塞进了车里。
“阿娇,开门。”Vivien喊着。
“来了,来了。”
“快帮忙扶一下。”希锐像一堆泥一样向地面滑去,Vivien就快拖不住他了。
“怎么醉成这样了?”小妍也过来帮忙。
“怎么,又只有你们俩在家?”
“是啊,少爷和悸娜姐又被那个沈先生请去吃饭了。”
“那人真是讨厌,每次来都对小妍动手动脚的,只是你们都不知道,小妍她也不敢告诉你们。”
“阿娇,你别。”小妍扯扯阿娇的衣袖,恳求的对她说。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小妍,这是真的?”
“这……”小妍畏惧的看看Vivien,又看阿娇。
“小妍,你就别害怕了,他是悸娜姐的父亲又怎样?不对的,始终是不对的。”
“是的,那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可是……”
“小妍,让我来说。悸娜姐刚和亲生父亲相认,我们不想因为这事坏了悸娜姐的心情。”
“这些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找个时间跟哥说说吧。阿娇,把他扶稳了,我拿他的钥匙。”Vivien从希锐裤兜里掏出钥匙,扶着他到床上睡着。“一身臭死了,先给他擦擦吧。对了,再倒杯牛奶。”Vivien拖了拖枕头垫好在希锐的头下。
“好的。”阿娇和小妍出去了。
Vivien在解希锐的衬衣纽扣时,急促的呼吸让她快要窒息。这种感觉比她第一次拍戏时,还要紧张。希锐的胸膛完全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甚至可以看见希锐的胸肌因心脏的跳动而微弱颤动着。Vivien很轻的用毛巾擦拭希锐的脸,担心太重了,会让那张英俊的脸生痛。毛巾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Vivien的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毛巾经过的地方。即使希锐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他的阳光。Vivien向希锐靠近,她无法让自己的行动停下来,她要吻他。“悸娜,悸……”她就快吻到希锐了,希锐的唇齿间却不断重复着悸娜,她立刻从希锐身上起来,捂着嘴跑回房间。
“呜~~呜~~”,Vivien把头埋在枕头下哭。
“Vivien怎么了?”悸娜拉着Allen来到Vivien的房门口。
“又有谁让她不顺心了吧?”Allen说着往房里走。
“还是让我来吧。”悸娜拉住Allen的手,挡在他面前,“女孩子之间会比较好说话,你明天不是还有见面会吗?先去睡吧。”
“好,你也要早点休息。”Allen在悸娜的前额上烙下一个吻。“晚安。”
“晚安。”悸娜把Vivien的房门关上,“Vivien,你没事吧?”悸娜坐在Vivien身旁,拿开她头上的枕头,Vivien起身抱住悸娜。
“悸娜。”Vivien带着哭腔。
“好了,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悸娜拍着Vivien抽动的肩,“好了,告诉我怎么了。”
“我……”Vivien放开悸娜泪水还挂在脸上。
“快擦擦眼泪,”悸娜擦拭着Vivien的脸,“眼睛都红了,哭成这样,被你的影迷们,看见就不好了。好,不可以再哭了啊。”
“悸娜,你真的很善良很温柔。”
“……?”
“你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妈妈就把我从孤儿院带进了尹家,在尹家我生活得很幸福。虽然和哥哥一起长大,但在我眼里,哥哥的世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分享。遇见你,他就把他的世界全给了你,他可以为你付出他的所有。之前,我不明白哥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爱情。在我看见他的痴情后,我的心就被揪住了,总是放不下来。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心痛,什么才是爱。哥哥是悸娜你的完美真命天子,他就是我的完美真命天子。我不在意他还会爱那个女孩多久,反正我会一直爱他。”
“既然是这样,你就用你的爱去打动他好不好?”
“嗯。”
“他知道你爱上他了吗?”
“不知道。”
“你没向他表白?”
“最近他的情况糟透了,没心情理会别人。”
“没关系的,慢慢来,我们是你坚实的后盾。”
Vivien破涕为笑。
“快睡了吧。小心明早有黑眼圈跑出来哦。”
“嗯。晚安。”
“晚安。”悸娜把门带上,心里想:希锐哥被Vivien爱上,真是他的幸运,可这笨蛋小三怎么也不肯告诉她他爱的人是谁。
为了让希锐少去酒吧,Vivien推掉了一部电视剧,陪在希锐身边。希锐下班,她就陪着希锐打篮球打网球看足球赛,拖着他一起看衣服做头发。“这个发型总该不借了吧?”“嗯,是不错。”“真的?”“颜色不错。”“死野猪。”沈盼军仍然努力的创造机会。
“广告部这边,”Allen和Eric相对着坐在Allen的办公桌旁,Eric说,“昨天签了一份合同,对方是KEEN,而且还是美国总部那边的负责人亲自派人过来谈下的。据说,他们很重视这次的汽车广告,广告部经理把这个设计交给了希锐那一组。”
“嗯,很好。”
“还有就是,”Eric从公事包里拿出资料夹,“沈盼军的事已经出来了,不过,这里面的资料都不是我找到的。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一步。”
“是大姐吧。”Allen拿着资料夹却没有翻阅。
“是。”Eric叹了口气,接着把资料的内容说了出来。沈盼军到美国后,他的确进过美语培训班,也替餐厅送过外卖。不过,还不到一个月,餐厅就以行为不检将他解雇了。好色又嗜赌的沈盼军,正处在穷途潦倒之际,一个在培训班时认识的人找到他,说有份看管赌博场子的工作让他做。沈盼军很快加入了那个黑邦团伙,偷抢奸杀无恶不作。几年后,他成了团伙中的骨干人物,那个赌场也成了他的地盘。后来,由于团伙内部的矛盾,沈盼军不得不让出赌场。已经习惯了奢侈生活的沈盼军,怎么过得了穷困的生活?一番调查后,他瞄准了一个有盲女的富翁,跟手下人演了一出戏。做富翁女婿的生活,让他反感,不仅要每天面对什么也看不见的妻子,还要受各种家教条款的限制。于是,他经常喝得烂醉才回来,还动手打温顺的妻子。妻子为了维护他,没有告诉父亲她受了苦。可沈盼军却变本加厉,拿着她的钱彻夜不归和那群狐朋狗友们花天酒地,富翁知道这些事后,指责了他几句。他觉得火山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候,就把富翁那辆车上的铩车弄坏,在富翁带女儿去治眼睛的途中,两人摔下悬崖而亡。沈盼军根本没有公司,他是席卷了富翁家的财产潜逃回国的。对于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马来西亚那边一直没有确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