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娜近来越来越憔悴。一方面不能得到认同,Sara的冷漠态度时常让她下不了台阶,还经常把她凉在一旁将Allen和辛兰揉捏到一块。另一方面,沈盼军时而凶恶的强逼她嫁给Allen,时而苦苦衰求救他一命,给她施加了许多压力。
“怎么下雨了?”Vivien和希锐,Allen和悸娜走出餐厅。
“鸡婆,你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
“你们去哪儿啊?”
“难得野猪请看电影,别说下雨了,就是下炸弹我也要去。你们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和Allen先回去了,还是你们去吧。”
“那我们看电影去了。晚上见。”Vivien在希锐驾驶的Allen的车里挥手。
“路上小心啊。”
回到家里,悸娜把特意为Sara带回的牛排套餐盛好端了过去。让悸娜没想到的是开门的是Sara,更没想到她刚叫了声大姐,Sara就说,这里没她的大姐,。说悸娜很没教养随后将门重重的关上。悸娜端着牛排在雨中站着,冷静下来做了决定。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来接她的Allen。
“身上怎么全湿了?大姐,她没收下?”Allen拿过牛排,把悸娜揽在怀里,让她躲在伞下,不让雨滴在她身上。
“是。”悸娜低着头,眼前的雨水愈见模糊。
“先洗个热水澡,我让阿娇煞些姜汤,等你洗完澡喝,可别感冒了。”Allen擦着悸娜额头上的雨滴。
“好。”
悸娜洗完澡出来,阿娇端来姜汤。“让我来吧。”Allen让阿娇把姜汤给他。
“Allen我想上楼去。”
“把姜汤喝了再上去。”
“不了,我端上楼去喝吧。”
“还是让我来吧,我们一起上去。”
Allen和悸娜上楼来到Allen的房间。
“Allen,我有事想跟你说。”
“现在什么都别说,先把它喝了。”
“嗯。”悸娜端起碗把姜汤喝了下去,“咳,咳咳。”
“小心点,别喝这么急,没事吧?”Allen拍着悸娜的背。
“没事,没事。”悸娜看着Allen把碗放好,她的眼泪却掉了下来,她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Allen说:“Allen,我们分手吧。”
Allen猛的抬起头看悸娜,愣了愣之后,冲过去从悸娜背后抱住她:“相信我,大姐会接受的,我们要在一起。”
“不,这跟大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
“不会的,这不是你的想法。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会解决的。我不要让你一个人承担。”
与Allen分手,这就是悸娜的决定。她想,不再与Allen交往,既不会让Allen夹在中间为难,也不会再有父亲施加的压力。
“Allen,你放开我,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搬出这里。”
“不可以,悸娜。”Allen紧紧的抱着悸娜,害怕一有放松就真的会失去她。
“少爷,大小姐在楼下等你,说是要看到你才放心。”阿娇在屋外敲着门,“少爷,少爷,大小姐她一定要见你。”见屋里没动静,阿娇继续敲,“少爷,少爷,少……”
“你先下去吧。”悸娜说。Allen的脸埋在悸娜肩上,不说话,紧紧的抱着她。“要不打个电话吧,万一事情很重要呢。”Allen给Sara打去电话,他让悸娜坐在他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一秒不离的看着她。
“大姐,有什么事?”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多了。刚才我接到个恐吓电话,说他们绑架了你,要我拿500万美金去赎你。”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对方还说了什么?”
“还说明晚十二点整,在广场钟塔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有谁会想到动我的主意呢?”
“别去管了,你没事就好了。”
“大姐,不对,一定有事发生了。不然,不会有这种事的。”Allen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糟了,希锐他们出事了。姐,我就下来,去你那儿商量怎么做。”Allen搁下电话。
“希锐哥怎么了?”悸娜仰头注视Allen。
“没事的,悸娜,已经晚了,你回房休息吧,我来处理就好了。”
“Allen,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
“绑匪把希锐当成我,绑架了他和Vivien。”
“什么?”
“现在我去大姐那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也去,让我不顾哥哥的安危,自己一个人安心睡觉的话,是不可能的。”
“把这件外套穿上再出去。”悸娜不会在明天离开了,这给了Allen更大的机会。
看完电影后,Vivien说要兜兜风再回去。“下这么大的雨,兜什么风?兜雨还差不多。”希锐驾着车向山顶开去。
“这里真是个浪漫的地方。”Vivien打开车窗雨飘进车里。
“这样也算浪漫啊?无聊死了。”
“哼,不懂就别乱说。在这样蒙蒙的细雨下,和自己喜欢……”
“细雨?还蒙蒙细雨?黄豆一样大的雨点,你说是细雨?你饶了我吧,别再折磨我的神经了。没有知识,也有点常识好不好?”
“你的话,破坏不了我今晚的心情。”
雨势越来越大,在希锐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回家去了。车到半山腰时,停了下来,发动不了。希锐叫Vivien坐在车里别动,他下车去看看怎么了。看着雨水渗过希锐的脸颊,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Vivien恨这车上连能遮雨的东西都没有。
“你下来干嘛?回车里去。”
“可是你……”
“快回去。”希锐的语气加重了,Vivien只得回到车里嘟着嘴。
两道刺眼的光射过来,原来一辆中长型面包车从山上下来,路过希锐身边,面包车里的人问怎么了,要不要帮忙载他们一程。希锐拉着Vivien到面包车里后,却被绳索把手捆了起来,眼睛被布蒙起来,嘴被胶布封上了。一段路程后,他们被带进居民楼里,身上的绳索解开后,又被关进了四壁紧闭的房间。
“阿嚏,阿嚏。”
“野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头有点晕。”
“我看看。”Vivien摸希锐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发高烧了。”
“雨水淋的吧。”
“太过分了。”Vivien踢着门喊。“开门,你们这群坏蛋,快开门,他生病了,需要看医生,快开门。”
“吵什么吵?”一个长相凶巴巴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开门进来。“干什么?”
“你快看看他呀,生病了。”Vivien指着躺在床上的希锐。
“雷子,去找个医生来。”男人招呼道。
医生给希锐开了药,Vivien倒来水给他吃药。“起来,把药吃了再睡。”希锐一口把药全吞了下去,“悸娜,”希锐拉住Vivien的手,“悸娜,不要离开。”Vivien被他拉进怀里,他的吻落在Vivien嘴上,她全身都酥软了。
“这里面?”屋外有说话声。这声音让头脑发麻的希锐突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Vivien。
“我,那个,对不起。”希锐挠挠脑袋。
“我爱你,希锐。”
“别开玩笑了。”
“我有在开玩笑吗?你看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在开玩笑吗?”
希锐看着Vivien含着泪花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都,都这种时候了,好像是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了。”他傻笑着躲开Vivien的眼神,他望着天花板的灯光,“可是,你也知道,我爱的是悸娜。”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希锐垂下头,幽黑的眼眸开始显现暗淡色彩。
“饭桶,不是他们。”屋外的声音。
“你听。”
“怎么?”
“刚才那声音,我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有吗?我没听出来。”
“电话打了?”那声音问。
“人一到手就打了。”
“算了,将错就错吧,把他们当人质。再把原来的计划……”声音越来越远已经听不见了。
“野猪,我也觉得那声音耳熟,好像就是……”Vivien指着希锐,惊奇得不能再说下去。
“别乱猜,不会的。”希锐明白,Vivien要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也是那么想的,只是,他不相信会是那样。
“手机也被他们拿去了,不能联系Allen。野猪,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终于有想问题的本事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睡足了,就有精神想办法了。”
“我怎么能睡得着呢?今晚就像拍电影一样,男女主角被绑架了,然后……”她有点自我陶醉。
“我要睡觉了。”希锐打断Vivien的话,下床到沙发上躺下。
“你的病还没好呢,不能睡沙发,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
“我没事,你过去,到床上睡去,我是个病人,你要尊重我的选择。”希锐把毯子拉起来遮住脸。
“讨厌。”Vivien回到床上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沙发上的希锐,心想,他还真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