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你给我回来!”宫山慈的话还没说完,柳知商就使起轻功轻松的越过房檐,很快就找寻不到踪影了。
“喂!”宫山慈追出去几步,无奈的向着空中吼了一嗓子。
回应她的只有这一片寂静的夜色。
可恶!
柳知商,他到底何方神圣?既然是知道自己父母平安的,那岂不是自己在回都城路上的遭遇都知道。
再往深处想一想,是不是连糖铺里的那一回碰面,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想到此,宫山慈心里都开始发慌。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皇宫中以自己的谨慎站稳脚跟,然后现在看来,就算自己不找麻烦,麻烦照样会找上门来。
原因只有一个,玉玺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她的潜意识里,却隐隐的觉得,柳知商说的话是对的。无疑,在听到他告诉自己父母安全的时候,心中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地了。
才在皇宫内一天的时日,就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繁复纷乱的信息让宫山慈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有那么的不清醒,她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确的,谁才是想加害自己的那个人?
陆易寒是自己刚刚才觉得可以相信的人,却被柳知商马上否决。还以为柳知商不能再相信,他却夜访至此……
宫山慈叹了口气,索性就在月色下舞起剑来。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劲,在宣泄着她心中的郁闷与苦恼。
另一侧房梁的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的举动。直到天蒙蒙亮时她累了进到房间里,那人才离去。
第二天,皇后以太子还未登基的缘由,让宫山慈暂时仍旧留在宫中,等过两日后的登基大典已过,便让宫山慈住进皇城里的将军府去。
宫山慈虽然揣测不到皇后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却知道,皇后对自己肯定是笑里藏刀。
不过第二天就有宫人来传话说皇后让宫山慈三人搬去淑德殿里住着,这偏殿太偏僻,不适合他们活动。
风盈因为身上已有重伤需要休养,宫山慈索性就让她在淑德殿里呆着,照顾好宫水芙和养伤,而自己则出去搜集情报。
在淑德殿外头溜达了一上午,宫山慈才知道昨天皇后让自己辅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那些宫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已经明显变了。她想探听个什么消息,也都是唯唯诺诺的。
只不过奇怪的是,自打她们几个进了这淑德殿,这虽然随行过来服侍的宫女太监不少,但是个个都好像巴不得快些离开这里似的,眼中还总是有惧怕和慌乱。
宫山慈心里觉得奇怪,自己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吧?
淑德殿整个格局都是设计的极好的,别有洞天的是,前有前院,后有后院。绕过后院后的竹林小路,便可见两座假山。假山边被人引进了一条清澈的溪流,然后再汇入了前面的湖泊当中。
宫山慈边走边为这独特的设计赞叹,不知之前是何人居住,居然这么会享受。
前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的还有说话声。宫山慈警惕的猫着身子躲在一座假山后,往那边一看,原来是有两个宫女正在溪边边聊天。
“今夜是不是你当值?”
“是啊……”被问的这个宫女一脸愁容,“这怡嫔死后啊,她这宫殿就空着,怪阴森的。这宫将军忽然住了进来,我们的这些下人可还没缓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