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比什么?云水灵鳖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气势逼人的变态。
比变态?比残忍?比没人性?比身手?她没一个比的过他,他分明就是要给自己希望,然后再让希望破碎在自己手里,来满足他变态扭曲的心理。
“既然你不领情,那就……”
“慢着,”云水灵果断打断他,“比谁能以最快的速度掰断铁块。要是我赢了,希望三殿下谨守诺言,让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今晚,然后明日让我走。”她麻利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她是个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有点平庸。她不会诗词歌赋,不会琴棋书画,此时她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大一的时候多学点东西,哪怕去上个茶艺课也好,只可惜,没有哪怕,而且连学的专业,都是没什么实用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
耍点拙劣的小聪明,是她唯一有可能胜的机会。
“让你先,”云水灵抢道,必须你先。
“一局定胜负!我赢了今日你不可再为难我。”
“好,”风千玺坐在长椅上,抬手指向云水灵身后的刀架。“那我就折断你身后的那把古刀。”
其实他可以找更坚硬的铁器的,但是,他量夺了一番云水灵,她的灵力之气非常薄弱,身材又瘦小,绝不是什么身手利害的角色,要掰断刀把已几乎是不可能。
就看她能出什么招,如果结果让自己满意,放她一马也未尝不可。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麦黑肤色。
云水灵见他十指与中指稍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咔嚓”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刀架上的一把古刀便折断了。
没有接触,只是手指轻轻动了动,隔着那么远的刀就断了。她很吃惊,来回地看着风千玺和身后的刀架。
“请”他挑着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云水灵看了看洒在案面上的墨水,本想干脆用手去沾的,但又想起他刚才的话,便取了挂着的毛笔,再拿了一张纸,认认真真的画了个方块,再写上几个字,示以风千玺。
“千斤铁块?”他狐疑地念出声。
“嗯,”云水灵认真的解释,“这个筐画的便是千斤铁块,为了让你清清楚楚地看着我掰断千斤铁块,还特意写了这几个字。”
然后,她轻轻松松地将纸撕的一片一片,洒在案上,“怎么样,你刚才只是折了把普通的刀,我可是撕碎了千斤铁块,这个比试我赢了,高贵三殿下没有意见吧。言而无信,可是连我这个低下的男宠都做不出来的哦。”
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要是敢再为难我云水灵,那就是比低下的侍奴还低下。
他沉着脸。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通常发出这样笑的人,都没怀好心思,云水灵警惕起来,提醒道,“三殿下,您输了。”
风千玺仍是大笑,不说认输也不说她赢了。
笑,笑,最好直接笑死。她腹诽。
良久,风千玺停止大笑,看着云水灵,此时他的笑容里,再没有其它的含义,就像是看到好朋友一样真心的笑容。
他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向刀架。
他的步履轻快,却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云水灵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从身边走边。
前世她活到十九岁,这男人大概也差不多的年龄,可是性情言行,简直是一天一地。
风千玺拿起断了一截的古刀,气宇轩昂地走到云水灵面前,将刀柄递给她。
他的眼睛清亮地就像与朝阳想辉映的清潭,唇角淡淡地笑着。
云水灵却怎么看都觉得他有问题。
接过刀柄,左右翻看,并没有什么稀奇。她又看了眼风千玺,只见他也正在像自己看刀柄一样在看自己,见到她的目光过来,也不闪躲,只淡淡的笑。
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云水灵嘀咕着将柄端翻了过来,上面笔法苍劲有力的二个字吓了她一跳。
“万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