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侍卫来说,聪羊山的奴隶就是用来奴役鞭打的。这些奴隶就是一个个会干活的肉虫,早晚都会死在这里。
没有人会为一个奴隶求情,也不会有奴隶反抗,就连那些从奴隶堆里提拔上来的侍卫也不会为奴隶说话。
可是,这一次,吴良却被小易阻止了,“那依小易大人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吴良试问道。
“这个已经没用了,就扔去喂了妖秽,”小易脚踢了踢地上的小男孩,转而看着云水灵,眼神有一丝轻蔑。
她要怎么处置自己?她刚才救了自己,可是,她的表情……云水灵看着小易,她的表情不像是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一会云水灵便心虚的低下头。那眼睛实在利害的很,好像多与双眼睛多对视一会便会被其戳瞎一样。
小易突然笑了几声,“马上就午饭时间了,你,”她指了指地上还装着水的桶,“举着它站到那边去,待会看别的奴隶是怎么在这里活着的,好好学一下规矩。”
云水灵往小易指示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块草坪,一些奴隶和侍卫已经在那里准备奴隶们的午饭了。
那吴良随即一脸奸笑,这小易大人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原来你叫吴良,记住你了,云水灵愤怒的眼睛瞪了下吴良,便提了水桶去罚站。
转过头她去看那小男孩,只见他被二个侍卫像抬个木头一样地抬往妖秽营。藏在袖低下的手暗暗纂紧,吴良,这个仇,本姑娘记住了。
日头越来越高,手上提着木桶,身上还有越发火辣疼痛的鞭伤,云水灵有些吃不消。
只是比起皮肉之痛,更令她难受的,是小易大人眼里对她的厌恶。
如果小易罚自己是高举轻落,小易的心也不并如她的言行那般冷漠无情,那为何她的眼神里尽是对自己的讥讽和轻蔑?
在前世,她从小长在镇上的敬老院,安小易的家在隔壁。
那个时候,她们很要好。
一直到高三,有一天,云水灵收到了一个男生的情书,她很兴奋,也毫不掩饰地将情书分享给安小易。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自那以后,安小易便对她冷冷淡淡,时不时冷嘲热讽,两个人越行越远。
她们再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声地笑,开心的玩。
也不知道这个小易大人跟安小易有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讨厌自己。云水灵看了下左右,见没有人,赶紧将水桶放下,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不久,山上干活的奴隶成群成群地下来领粥,云水灵站在树边几乎摇摇欲坠。
云水灵肚子咕咕地叫,奴隶们碗里稀的没几粒米的粥水也馋的她舔口水,早上她还嫌馒头又冷又硬,没想到,现在连粥都没的吃。
她早上就啃了个冷馒头,还提了小半天的水桶,早就饿的不行了,侍卫让她回屋后她推开矮屋房门,扫了一遍满屋子回来午休的奴隶,略微颔首便直径走向她的草席。
一个粗黑的女子跟了上去,手里递出半个馒头,“给,赶紧吃了,呆会还要去干活呢。”
看到馒头,云水灵立时两眼发光,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过馒头便塞进嘴里,硬冷的馒头梗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