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墨尘把我和小语送回家。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翻弄着手机,却看小语心神不宁的踱来踱去。
“小语,怎么了嘛?”我关心的问道。可小语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亦儿,你听说了吗?”小语神神秘秘的说。
“什么?”我好奇的追问道。
“听说已经证实曹*墓被挖了出来。”
“啊?真的假的?”
“真的。听说里面有两具尸体,一具是曹孟德的,另一具是曹孟德小时候的。”
我愣了一下“哈哈哈哈,小语你太有想象力了”我知道,这是小语在安慰在比赛中只拿到亚军的我。小语想让我笑,想让我快乐,像曾经吴雨择在我身边呢样的快乐。
小雨白了我一眼。“真的,曹孟德墓好像还与《阿凡达》有关系。”
“《阿凡达》?”我止住了笑。
“是呀!我就觉得《阿凡达》不一般,尤其是里面的巴依老爷,这个人物刻画得相当好。”小语一副你不知道吧的样子看着我。
“哈哈哈那是《阿凡提》”我控制着快笑道抽筋的神经。
“什么?我怎么记得是《阿凡达》呀!”小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小语,我跟你讲。骑驴的是阿凡提,骑鸟的是阿凡达。哈哈哈”
“亦儿,那你说阿凡达和阿凡提是不是一个单位的?”
“哈哈哈,一个单位?这咋还与生活挂钩了?”
“亦儿,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吗?”
“什么?”
“生下来,活下去。”
“哈哈哈。小语,你问我是不是企鹅,快问快问。”
“好,亦儿你是企鹅吗?”
“是的,小语你在问我是不是大象”
“亦儿,你是不是大象?”
"都告诉你我是企鹅了你还问我是不是大象,傻呀你!哈哈哈"“是你让我问的”小语一脸委屈的说。
“小语呀,以后出门的时候,先把自己晒黑。”
“为什么?”
“把自己晒黑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是白痴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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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晨风裹着淡金色的阳光从街道对面轻盈的飞了过来擦过我的肩,将我的长发掠起如同黑色的蝴蝶展翅欲飞。
在街道的尽头我看到了墨尘的身影,依旧是这个冬天,墨尘站在白色的光晕下静静的等着我。
墨尘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烟灰色的围巾的毛边儿险些模糊了他的轮廓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看我到来时,眼神里流露出来柔软的温度。
墨尘告诉我,我晕倒是因为缺乏锻炼。
此时的我,跟着满口袋装着人民币的墨尘,来学校附近的一家超市进行大扫荡。
准确的说,我实在是毫无兴趣,因为我实在是懒得动弹。
更准确地说,墨尘你凭什么抢走我买的纳兰性德的《饮水集》,还大言不惭的给我说着,看悲伤的东西心情会不好。
在满载而归的路上,我和墨尘一人拎了一包超大的购物袋。
风带着阵阵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被呛得拧了眉心,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直到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忽然落空,手腕被人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眼角余波中,我看着拉着我在冬天的街道上一路狂奔的墨尘。
我看着墨尘另一只手上被风吹的呼啦呼啦响的购物袋。
我愣头愣脑的被墨尘拉着向前跑时,我却像一块即将溶化的糖果,甜滋滋的随着墨尘修长的腿交替的步伐而一路蔓延。
墨尘就像是一脉鲜活的血液让我空荡荡的神经得以运转,越是靠近墨尘,就越放大了我的不足和敏感。
墨尘是一面镜子,我常常透过他看见千疮百孔的自己,然后歇斯底里的留着眼泪,只是我也不知道。
这泪,是为了谁而流。
墨尘,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快乐地可以让我忘了忧伤。
只是我害怕,墨尘你也会像在我手中的流沙,集满阳光塞满我的手掌。
我害怕,若我一旦试图用力握紧,墨尘就会像吴雨择一样从我手中匆匆流逝。
完了完了,今天早上是我播音呀。天呐,又起晚了,昨天真不应该和墨尘玩到呢么晚。
“小语,我先走了哦,今天早上我要去播音的。”看到小语翻了个身,敷衍的答应着“嗯”。我便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拿着稿子,一路小跑来到学校。
“亦儿,我们谈谈好不好?”穿过学校树林的时候,我的胳膊被一个人用力抓住。恳切的语气,像是受了委屈希望得到关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