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凌厉的眸瞬间紧缩,迸射出让人意味不明的冷光来。
杨紫熏转念一想又感觉那就是一个局,“好吧,那也算是一个局。但是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并没有要愚弄你的意思。”
“而且你在我们的心目中一直都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可是……”
很好,这个女人是在他的面前,准备对别的男人表白吗?
“那在你的心目中呢?”周身散发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狠戾,仿佛只要她一说错话,他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前去扼住她的脖子,然后拧断的冲动。
“我……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她本来就是想要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的,只要把这么多年对他们的付出给予经济上的补偿,那么她就再也不欠他们的了。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话从唇齿间挤了出来。
这一次杨紫熏终于听出了这声音并不属于莫辰逸。
那是谁?
霍地抬眸。
“啊……!!!”的惊叫声从唇瓣间迸发了出来。
刚才还一副含情脉脉,欲迎还羞的样子,现在一看是他居然就摆出一副撞见鬼了的表情。
眼里的怒意更盛了一些,“叫什么叫,撞鬼啦?”
冷帝表示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
尤其是看到她那两条小短腿空落落的在他宽大的白衬衫下面晃啊晃的,突然昨夜那种被如藤蔓一般缠绕的感觉,清晰的回来了,仿佛他的身上还留有她身上传来的余温。
想到这些,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修长的腿往前跨了一步。
杨紫熏连连后退,伸出手指着赫连煊霆,“你,你,你,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说呢?”唇角勾着邪恶的弧度。
一双广袤如大海的黑眸,紧紧的将女人拢在其中,紧紧的囚困。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至于她整双手的手心里都布满了汗。
“你家?”
“嗯哼……”俊逸的眉挑了挑,似乎在说你的魂儿终于附体了。
手下意识的去攥衣摆,一摸才想到她此刻身上还穿着那个男人的衬衫。
“你,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男人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猎物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该死的,又是这句话。
她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他吗?
还有那该死的记忆就像是被人锯开的木头,断成了两截,中间的那一部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陶宅的啊,怎么……”
记忆就停留在养母将一杯烈酒灌入她的嘴里。
对,养父母!!!
“我爸妈他们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对付舒馨蕊的画面,一股冷意从背脊上窜了上来,又连着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
杨紫熏真的感觉要被他给逼疯了。
伸出双手往他的胸口一推,“我又不是神仙,我都喝醉了,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霍地,双手被男人的大掌抓个正着,用力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手心下的强有力的心跳,快速而热烈。
一如她此刻的这般。
杨紫熏想要收回已经晚了,只见邪恶的男人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慢慢的一点一点朝着两边分了开来。
环过他的腰身,最后在他的背后交握到了一起。
“你也知道你喝醉啦?”邪魅的嗓音很轻很柔,就像是轻羽刷过心尖,却在最后的那一瞬猛烈的一惊,勾出人一身的冷汗。
杨紫熏咬了咬唇,别开眼。
“酒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什……什么意思?”
难道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
杨紫熏极度的想要知道,猛的转眸,却对上了男人邪肆的眸,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猛的收了回来。
灼热的气息紧接着熨烫到了她的耳畔,“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一样也没少。”
磁靡的嗓音落进杨紫熏的耳朵里,真的让她整个身子都跟着酥了。
“不……不可能。”此时她的声音绵软无力,软得像是一滩水一般,全都化了。
“那要我把视频调出来给你好好欣赏一下吗?”
说着便要伸手探进自己睡袍的口袋里。
有了先鉴之明,杨紫熏对赫连煊霆的话完全没有怀疑。
猛的伸出手去按住他的手。
要说这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腹黑,好像早就已经算定了杨紫熏会去阻止一般,放放下去的位置可真的是太邪恶了。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男人的——
“摸到了什么?”嗓音一暗,像是有火团要从他的嗓子眼里喷出来了似得。
杨紫熏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思绪完全随着他的话走了!
这温度,这手感跟手机怎么完全不一样?
迟疑的,弱弱的垂下眸,视线朝着东西看去。
“啊——”
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呼声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
“吵死了。”
一声嫌弃的嗓音掀起,仔细品去似乎还带着点宠溺和无奈。
男人干脆猛的一个低头含住了女人骤张的嘴。
瞠大的双眸整整的呆怔了十几秒钟,任由着男人的舌灵活的在她的口腔内搅动、翻滚着。
“唔……”
直到对上他那一双仿佛带着吸引力的眸,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吸附进去,然后沦陷其中了。
“放开……唔……你要做什么……”如何用力都无法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一般。
杨紫熏感觉自己体内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男人这才喘着粗气退开了她的唇,只是那沾染了银丝的舌还在来回的轻扫着她的唇片。
这个吻好似不同以往任何一次,没有戏谑,没有玩弄,没有霸道的暴戾。
仿佛只想带着她一起翱翔沉沦,想要引领着她去探寻她从未到达过的领域。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直到赫连煊霆的舌卷起她小巧的耳垂,温柔的把玩着,湿热的气息滑过耳廓,穿透耳膜的时候,她才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