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糊涂了。”香兰好声地安慰着公主:“依奴婢来看,心儿丫头不像是个爱多嘴的人,再说了就算她不懂事,太后可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绝对不会让心儿乱说的。再说了,公主担心心儿做什么了,她不过是一个从乞丐堆里来的丫头,太子爷喜欢他也只是图新鲜而已,过阵子新鲜劲过去了,就收心了。再说,太子爷也很聪明,自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厉害,才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乞丐丫头得罪了公主……”
“真的吗?”
“当然了!咱只管安安心心的等着,一会保管他会过来。”
香兰话刚说到这,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声喊道:“太子爷驾到。”
香兰冲和美公主微微一笑:“怎么样来了吧。”然后赶紧迎了出去:“太子爷……”
话还没说话,就被太子气势汹汹的脸吓的生生吞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了。
慕安知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香兰,一声怒吼:“你这奴才,还不给我退下去!”
“是!奴……奴婢告退。”
香兰慢慢到退了出去。
香兰一走,慕安知马上反手将门关好,三步两步冲到公主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这女人,真是狠毒,心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了,你竟然如此的毒打她?”
“我……我……”和美公主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跟她这么说话,要凶要狠,要打要杀从来都是她发号施令,今天被慕安知一通斥问,竟然呆呆地哑口无言。
“没有话说了是不是?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了,才去娶你做太子妃。”
和美公主被他逼的一步步向后退,看着他那双喷火的眼睛,她百口莫辩。只是嘶哑着嗓子:“你…… 你……你竟然胆敢骂我,我可是堂堂大秦的公主。”
“那又怎么样?在我慕安知看来,就算是公主若没有妇德也和街头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你……你……竟然拿我跟街头泼妇比。”
“那又怎样?”
和美公主气的浑身只哆嗦,“你是我夫君,我是和亲过来的公主,是你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乞丐堆里出来的小丫头,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责问我骂我?你为什么处处护着她?她不过是乞丐,当时我救她的时候,她浑身长满了虱子,就这样一个邋遢的丫头,你竟然也会喜欢,你是不是太博爱了。”
“不许你这么说她!”慕安知吼了一声。“我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小乞丐,在没有跟你成婚之前,我早就认识她了,原本这个太子妃的位子我就是要留给她的,可能她走了,我找了很久找不到她,恰好两国亲善要结姻亲,我才答应跟你大婚的。”
“什么?你说……什么?”公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如果你没听清楚的话,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早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她,爱上了她,原先她是我唯一的太子妃人选,现在既然阴差阳错你做了太子妃,我也认了,可你为什么这样对她?又是打又是骂,百般欺负,你根本就是不想她跟我在一起,要置她于死地。今天我不妨把话说清楚了,既然你是太子妃就请你做出点太子妃的样子来,别动不动争风吃醋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日后你自然是楚国的皇后,我也是客气待你,若你非要跟心儿一般见识,我也不会顾及很多。”
和美公主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威胁一个刚刚过门,千山万水过来和亲的公主,你以为我远离大秦就对你没有办法了吗?就一定要忍受你的侮辱吗?”她气的泪泪多要下来了:“亏我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你,你却这样对我,你好狠心,好狠心啊。我原本想着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一辈子啊,余下的时光,该怎么过啊。”说道这里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
慕安知一震,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怒气一点点地平息了下来,他深抽了口气:“如果你早能想到今后,如果你能宽容大度,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可你看不出我是在乎你吗?”和美公主哭的更厉害了。
“在乎我,就不要伤害我爱的人,那样只会把我推远。”
“你爱的人……”和美公主喃喃的。
“你好自为之吧。”慕安知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和美公主,无力地哭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清早,和美公主就带着香兰和嬷嬷到太后那里告状去了,凄凄哀哀把昨天慕安知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对太后说了一遍,说完又是一通哭。
公主走了只会,太后又惊又气。皇后也来了,一看见慕安知进门,便气呼呼地说:“知儿,你昨晚怎么可以对公主说那些话,为一个丫头去得罪大秦公主,你真是太不考虑后果的。”
“母后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一人当?要是公主把这事添油加醋通报给大秦,那大秦皇帝又视和美公主为掌上明珠,现在大秦势力最强,要是大秦皇帝以此为借口攻打我们楚国,到时候遭罪就是百姓了,你懂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期那大秦皇帝因为一块美玉,就差点灭了赵国……公主嫁到我们楚国,我们是如履薄冰,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太后轻轻咳了一声:“好了,你少说两句,这些道理他定然懂得的。”
而罪魁祸首心儿也被叫了过来,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太后特意叫人搬来了椅子,心儿侧坐在一边。
太后的眉头瞪着慕安知:“知儿,身为皇室中人,你早就该明白,后宫一定要安定,虽说喜欢个女人,要纳个侧妃,也是人之常情,可你不能才刚刚娶了太子妃,没过几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你这样对待公主实在是有些过分……”
“可是她那样对心儿……”
“别一口一个心儿的,她现在还不是你的侧妃。”
“皇奶奶,我不是有意袒护心儿,要是太子妃但凡大度一些又怎么会弄到今天的地步,我看着心儿的伤口,我心疼的要命,和美是个女人是,她怎么能下的去手,真是歹毒之至……”
“别说了。”心儿忽然跪了下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公主是大秦的公主,她原先也不是这样的……”
“你还要替她说话。”
“我没有替她说话,我只是实事求是,我知道公主心里喜欢你,才对我看不顺眼,你不必为我跟公主闹别扭,我已经很知足了……”
当慕安知和心儿手拉手从太后寝宫出来,这件事,很快被公主的眼线报告到了公主那里,和美公主气的要命,气急败坏之下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她觉得带着香兰和嬷嬷出城找一家寺庙清修半月。
嬷嬷说:“公主,这个时候离开皇宫,岂不是就等于把太子爷拱手让给心儿,千万不能走啊。”
“不走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天天看着他往那丫头那儿跑?再说了,她现在有伤在身,顶多也就是他陪在身边,我去寺里,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派人秘密飞鸽给大法师,让她立刻来楚国见我。”
“是!”嬷嬷领命下去。
随后和美公主带着人,去见太后。
“皇奶奶,孙媳妇想让皇奶奶给我找一家清修的寺院,孙媳以前在大秦的时候,便时常理佛,如今到了楚国一直没有时间去理佛,心里早觉得不安,不知道皇奶奶能否引荐一家清净的寺庙。”
“你要住寺庙吃斋念佛?”
“是!”
“多久?”
“先计划了去住半月,还请皇奶奶答应。”
“这个……”太后沉吟着,见她主意已定,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应了下来:“既然你主意已定,哀家也不能阻止,这样吧,哀家给你引荐一家适合清修的寺院,你到了哪里好好清修,等到半月之后哀家让太子接你回宫。”
“多谢皇奶奶。”
就这样当天下午,和美公主便带着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出了王宫,直奔城外的青灯寺而去。
太后生怕中间出什么差错,连忙派了人跟踪公主。
公主虽然是人去的青灯寺,但是她的心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东宫,她留了香兰在公主随时给她通报消息。
她一到青灯寺立刻就戒备森严。不让一个闲杂人等靠近寺院,她在等一个人。
所以前三天,她认真理佛,做着表面文章。
第三天天一亮,一个浑身道袍的男子到了青灯寺从后面进去,由早已等候好的嬷嬷带着他悄悄进了公主的房间。
“云真见过公主。”道人微微朝和美公主弯了弯腰。
公主一看他进门,马上将手中的书放下:“大法师,你终于了,快请进来。”
“公主急昭,不知有和要事?”
“当然有很要紧的事。”公主说:“大法师我想请问你,有没有法子让一个仇人死的无声无息?”
大法师敏锐地抬起头看着她:“公主想要一个人彻底消失,那还不简单,何须贫道出手。”
“不!这个人非同一般,她身处深宫,想要找人下手,很难,而且若查起来,因为她坏了我的名声,那就太不值得了。”
“听公主这么说,贫道有些明白了。”大法师淡淡一笑:“让我猜猜公主说的这个人。”
“噢,大师法不妨你就猜猜。”
大法师伸出手指掐掐算算了一番:“此人是个女人,年纪和出生跟公主不相上下……”
刚说到这就被和美公主打断了:“大法师,你这回可算的不准,她的确是个女人,年纪也的确跟我不相上下,但是有一点,她的出生怎么能比我相比,我贵为大秦的公主,而她是个乞丐堆里的烂乞丐而已。”
大法师轻轻一笑,并不争辩,继续说:“那她可是跟你喜欢着同一个人?”
和美公主愕然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她,她一个长相平庸的侍女,小乞丐,凭什么跟我争夫君,本公主找你来,就是大法师帮我一个忙,帮我除去她以绝后患。”
大法师眉头轻轻一皱,似有难色,又问:“公主是想,让贫道把她害了?”
“对!”
“法子倒是有,公主可知道她生辰八字?”
和美公主摇了摇头:“她一个小乞丐何来的生辰八字,恐怕就连她知道也未必知道。”
“那这样就有些难了。”
“正因为难,本公主才找大法师帮忙,请大法师无论如何要帮了我这个忙,不管你要我用什么谢你我都答应。”和美公主急切地说。
“公主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何敢让公主言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大法师沉吟了一下,“这个法子管用,但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这当中不能有半点差错,错了一点必前功尽弃,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那个人现在有孕在身,或者在这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里,发生孕产之事,这个法子也就破了。”
公主一听这话马上叫了起来,“天啊,要四十九天那么久?我可是一个时辰都不想多等,大法师,可不可以快一些?”
“快不得!”
“不行,你一定要想着法子快一些,我在宫外还剩下十二天的时间,我真的好想回到宫里就听到她已经死去的消息,大法师,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痛苦,这些天来,我每天看着她,我简直是心急如焚,求求你快一点。”
大法师沉吟了一下,“但要有她的头发丝才行。”
“没问题,本公主一定叫人带着她的发丝来。”
当下公主叫人密报给香兰,让她离开取到心儿的发丝。
香兰接到命令之后,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可以煮了补血的猪肝粥来到了心儿住的小院。
自打心儿受伤之后,慕安知特意把小顺子留在这里照顾心儿的饮食起居。
小顺子正在门外端着水要进门,就看见香兰站在院子门口,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看着她手里拎着食盒,心想,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他绕过她就要走,却被香兰拦住了。
“小顺子公公请留步。”
小顺子只好停下脚步问:“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小顺子公公,为了前些天的事儿呢,我家公主去了青灯寺念佛诵经去了,我家公主虽人在外,但心里一直惦念着心儿,所以特意让奴婢给心儿送补血的猪心粥来了。”
小顺子看了香兰半天,说:“心儿身子还没好,还不能下地,所以我拿进去就行了,你回吧,替心儿谢谢太子妃。”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食盒,那知香兰一闪身躲过去了,便往里走:“不用劳烦小顺子公公,公主交代了让我亲自送过来。”
小顺子一路阻拦,可香兰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心儿刚刚起床,这几日经过御医调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正要下床出去看看,就见香兰捧着食盒走进门来,后面跟着想拦又拦不住的小顺子,甚是尴尬。
“心儿!”香兰进门瞧见心儿就叫了起来,亲密地拉起她的手:“心儿,身上的伤可好些了?我这些可担心你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可又没时间过来看你,可巧,昨天晚上公主派人过来传话说,心里念起了主仆情,让我今天早上一定给心儿送些补血的东西过来,你看,我这才有时间过来看你。”
“香兰你太客气了,我已经好些了,公主呢?她怎么出宫了?”
香兰愣了一下,心想,原来心儿竟然不知道这事:“是的,公主来楚国之前曾经许愿过,求佛祖赐一个如意郎君,如今成亲有些时日了,公主理当去去寺还愿的。”
“哦!”
“快来快来,我给送你送了猪肝粥还有红枣莲子羹另外还连爷叫人炖了燕窝,都是补血的东西,你赶紧吃了。”
她哪知心儿每天都吃这些,自打她受伤之后,慕安知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给她,只要能让心儿的伤快点愈合,就算让他割肉,他也在所不惜。”
“那你替我多谢公主。”心儿说。
“你就放心吧。”
香兰打开食盒,拿出汤勺交到心儿的手中,“吃吧,我看着你吃。”
话是这样说,可她的眼睛却在瞄着床上,寻找有没有掉下的发丝,只要有两根就足够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半天竟然一根发丝也没有。
她的眼又朝梳妆台上看去,嘴里说:“心儿好吃么?”
“好吃。”心儿并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自顾吃着东西,一边高兴地对香兰说:“香兰,东西太多了,我吃不了,既然是公主赏赐的,不如你也吃些吧。”
“我?”香兰回头看着心儿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转了转看着食盒里的燕窝:“你让我吃的,我只想吃这个。”
“你吃吧!”
心儿大方的将燕窝端给了香兰。
“那我就不客气了。”
香兰说完吃了起来。
一碗燕窝下肚,她忽然又想起了发丝的事情,连忙说:“心儿,我给你梳头吧,你还记得吗,我们公主把你救回来,是我给你洗的澡梳的头发。”
心儿点了点头。
香兰拿过梳子乘着梳头的时候,偷偷扯了心儿的两根头发藏好,随便拿着空空的食盒走了出去。
和美公主将心儿的发丝交给了大法师。
大法师交代说:“有了这头发,可以讲七七四十九天缩减成十天,但是,这中间的风险很大,如果这十天之内,心儿和男人同房的话,阴气被化解,法也就被破了。”
和美公主想了想说:“大法师,你请放心吧,不会有那种事的,她受了很重的伤,没一个月养是不好的。”再说了,她心里很清楚,心儿伤成那样,太子爷就算想跟她同房也同不了。
大法师看了和美公主一眼,又说:“成败自有天数。”
心儿原本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突然加重了。不但伤口疼痛不已,全身都觉得不舒服,最让她奇怪的是,最近一入睡就会有鬼压床的事情发生。
并且原来越严重,最要命的是,常常半夜醒惊醒,便很难再入睡。
这一夜心儿又如是醒来,浑身直冒冷汗。
才是二更天,慕安知还没有回来,小顺子听见响动连忙跑了过来,“侧妃又做噩梦了?”
“是啊!”心儿抹着额头的汗珠。
“哎呀侧妃,你最近都是这样怎么办啊?我看是不是要找御医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不然太子爷知道了一定要着急了。”
“没事啦。”心儿说:“就是没睡好而已,没那么要紧啦。”
“真的不要紧吗?我看还是找御医看看吧。”
“不用!”心儿大手一挥。
“要不侧妃泡个澡,泡完澡,也许就能睡着了。”
“也好。”
好久不曾痛快的洗个澡了!心儿坐在浴池中。
心儿看着窗外的天空,有些失神……沉醉之余的她,并没注意到门口处有个身影正在缓缓地向她靠近。
直到心儿发现时,慕安知已蹲在她面前。
心儿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护住胸部,有点紧张,不免舌头打结:“你……你……怎么来了……我在洗澡呢……你都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再说……这个时候,你也不能进来的啊……”
“想你了就进来了。”
慕安知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手探入水中,握在了她的腰上,抱起了她。
“唔——”心儿低呼!
慕安知哪里管她,拿过大毛巾包住她,抱起来,大步朝卧房走去。
天,他想做什么?
心儿心慌意乱地看着他,心里乱的像团麻。
“你……你想干什么?”
她想反抗,可是声音却显得无力。
“你说呢?”慕安知放她在床上,伸手将毛巾扯到一边,俯身猛的吻住了心儿的嘴唇!
“唔——”
心儿不由得挣扎了一下,头脑昏昏沉沉的,莫名其妙的她感觉一丝害怕。一阵热吻过后,慕安知停了下来,炙热的目光看着她。
心儿已经娇喘不已……
可怜兮兮的她,好半天才说:“我……我……我害怕……就知道了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心儿的眸子在他的眼光下慌乱的如同小兔:“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想逃走,可是,却又希望他留在身边。天啊!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傻丫头,别怕,我会教你的。”他的吻又过去了,轻轻地吻住她的耳垂,惹的心儿全身一阵颤栗。
“别动,别怕。”
“嗯嗯。”心儿慌乱地应着。
“乖,抱着我。”他命令。
“哦。”
心儿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她只是想躺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睡一觉,没想最后却是在筋疲力竭中,沉沉枕在他臂弯中睡着了。
慕安知却没有睡,他爱死了怀中的女人,她那嫩若婴儿的肌肤,那娇憨的表情,一切一切都令他着迷,如今她真的属于他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慕安知在她脖子上眷恋的吻着,轻轻地吻着。
心儿的身材当然算不上丰满,但从来没有人曾经让他如此疯狂又如此的投入,不管是若桃李的青楼名妓,还是风骚妖娆的人妇人妻。
只有心儿才是他唯一要的。
这小丫头从一出现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喜悦。
想到这里,他对沉睡的小丫头吻了又吻,低低轻喃:“心儿,你永远属于我了……”
真好,这一世,她终究成了他的女人,再也无法离开他身边;因为——他要定她了。
心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困,不只困,身子酸疼得要命。
慢慢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脸不由得红了。
再看看身边人早已经起床,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进来替她梳头更衣的两个嬷嬷,脸上全都是笑意,尤其是看到床上落红的时候,笑的更是会心。最教心儿窘的是,那满脖子的吻痕,真是愧于见人了。
“心儿小主,难怪太子爷那么疼爱你。”一个嬷嬷说。
另一个口气更是羡慕:“是啊!早上太子爷起床了,还交代咱们不可吵醒小主呢!这些年来,从没见过太子爷对哪位姑娘这么和颜悦色过,太子爷说道心儿小主的时候,那眼光可真是温柔啊!”
小主……
心儿有些 不习惯这个称呼,她心里明白,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心儿了。
过了一会,她问:“太子爷呢?”
“上早朝去了。”
看来今天又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身体还是沉沉的,今天竟然周身舒畅,说不出的好心情,心儿眼光一转说道:“给我把小顺子的衣服拿来一套。”
“这个……”两个嬷嬷面面相觑。
然后,只要取来了小顺子的衣服,心儿在嬷嬷诧异的眼光下走出门去。
“小主……”
“嘘,不要告诉任何人。”
身着男装的心儿,来了马厩,看到御马官正在喂马。
这些马都是慕安知养的,每一匹马都很名贵。心儿的目光很快就被其中一批通体雪白的马给吸引了!
“这匹马,让我骑骑看好吗?”她伸手轻拍一旁的御马官,吓了御马官一跳。
御马官头会也不回地说:“不行,这是太子爷的坐骑。”
“哎呦,就给我骑骑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小太监,真是昏了头了,太子爷的马是谁想骑就能骑的吗?”说道这里他回过头瞪了心儿一眼。
“就骑一会儿。”心儿继续祈求的口气。
“不行。”
“那……”心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之前慕安知送给她的那快铭牌了,“这个呢?”她故意晃晃胸前的铭牌。
果然御马官一看到铭牌,立马态度变了,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心儿:“你……你真的要起码?”
心儿指着那匹雪白的马匹:“是啊!快,把它牵出来,让我骑骑看看。”
“好好好……”御马官点头哈腰地赶紧去解缰绳。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行!”声音来自马厩门口,是慕安知。
噢!天!
心儿转身,走到慕安知的身边,郁闷地口气说:“你怎么回来了?”
“嗯!回来的刚刚好。”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不让她骑马?
心儿极其郁闷地问:“你的马可不可以借我骑骑?”
“不行!”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想骑啊,你看我穿着小顺子的衣服,很不错,适合骑马,对吧?”
慕安知皱眉!看她一身小太监的装扮,虽然也挺好看的,但毕竟这是宫里,而且她已经换下了男装,何况如今已是他的女人:“去换掉!”他的语气不容有丝毫的反驳。
又来了!昨晚的温柔热情哪里去了?不过就是想骑他一匹马而已。
心儿气呼呼地跑了出去,一路朝小院跑去,双手按住花圃边的护栏试试打算翻过去,想不到脚才刚刚跃起,便给紧紧地抱住了,害她一个不稳险些跌倒。
“心儿!”慕安知的声音是无奈。
他早知道心儿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但是没想到她竟然翻护栏,真是吓得他心险些跳出来了,天啊!这丫头,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大白天呢,快放下我。”心儿仍有些气。
慕安知偏偏不放,,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却被她几下挣开了去。
“说了,大白天的,不合礼数,再说了,骑马都不行,更不要说抱抱了。”她颇有些赌气的样子。
慕安知看着她:这丫头,竟然说起礼数来了?
“好!咱们回房去。”他想牵她的手,没想到心儿却躲开了,“太子爷先走。”
慕安知皱眉了。太子爷?现在这字眼这语气打从她嘴边说出来,听着有些生分。
“怎么了?乖心儿,你在生气了。”慕安知托起她下巴,定定看着她。
“岂敢啊,太子爷。”她轻哼。
“你要不敢的话,那全天下就没人敢了。”
慕安知宠溺的看着她,眼光温和如水。
这鬼丫头,真是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真想此时此刻抱她回房好好亲热一番,只是又想到她身子这么单薄,若是有了孩子……
心儿推开他的手,朝小院走去,慕安知走在她身边。
心儿其实是静不了太久的,哪怕是生气好像也忍不了多久就要开口说话,于是她随便找了话题又说话了:“今天下早朝很早啊。”
“嗯,是啊。”
“那今天不出去了吗?”
“嗯,今天不出去。”
“如果你没事的话, 那我要房去了,不让我起码,就别跟着我。”
看着她奔回屋子,慕安知的嘴角浮出隐约的笑意,跟了过了过来。
笑话,他岂会走?!
换下了身上的太监服,心儿才见着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吃食:蜜饯、水果,各种小菜、汤。肚子一点不饿,看到一大桌东西后,心儿有点想逃。
“心儿。”慕安知见她脸色不定,握住她的手。
“我好困哦,想去睡了先。”心儿假装打了个呵气。
“不行!”现在任何藉口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一定要把她养胖。这样有了孩子他才能放心。
心儿可怜兮兮的被他拉回桌边。
慕安知将一碗百合猪心汤端到她面前:“吃了。”
“不饿,吃不下。”她看着面前的猪心汤嫌恶的皱眉。
“不行!必须每样都吃一点,嗯?”他好言哄着。
“真的不要啦。”
“好歹吃一点。”他亲手夹了一块鱼肉剔了鱼骨头放到她的嘴边。
心儿无奈,只好乖乖地吃了一口。
“说好了,只吃这一口的,摆了那么一大桌东西吓我,再好的食欲也给吓跑了,真是的。”心儿嘟着嘴,无奈地说,索性赖在他腿上,勾住他颈子。
慕安知被他这个举动给惊了一下,不过他的眼光却停在心儿的颈子上。
心儿下意识摸了摸颈子,好奇的问:“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颈子上到处都是昨夜留下的吻痕。
“我……昨晚有没有弄疼你?”慕安知的语气尽是怜惜,一手轻抚她的颈子。
当时……她当然有一点痛,不过现在就没感觉了。
“是不是我应该说痛,不然对不起你的卖力……”
“这个……”他挑高眉,慕安知点住她的唇,摇了摇头,“心儿。”慕安知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真的不痛的嘛。”她淘气的说。
“你确定吗?要不要再试一次。”他勾引她。
“你不累吗?”心儿脸蛋红红的,跳下他的腿。
这句话的后果……当然是很严重的!下一秒是她被腾空抱起!灼热的气息在她耳后吹拂:“你会知道我有没有累,马上就会知道的。”
一番云雨过后,心儿体贴的为他更衣,有些抱怨:“床有点硬哦。”
“今后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可以任意变化房里的东西,过些天再叫几个奴婢,由你使唤。”
慕安知轻吻她的唇,而心儿却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怀中:“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啊。”
“你喜欢我?”
“当然!我喜欢你。”
“可我又不是美人,你喜欢我什么……”
“你是天底下最最美的女人。”最后的字句结束于亲吻的双唇之中。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伫,正欲往退去;慕安知已经查觉到了,结束亲吻,有些不悦。
没想到外面站着的人却是香兰,更是皱起了眉头:“什么事?为什么不先在门外通报?就这么闯进来,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口气明显是生气了。
香兰低着脸,惶恐轻道:“太子爷,奴婢奴婢……以前奴婢也会来这里看看心儿……以前也是这样来的,所以今天以为仍是……没留意太子爷在这……才放肆了,香兰以后会记得。”
“下去吧。我们正有事。”慕安知摆手。
香兰悄声退出去。心儿轻抚慕安知的脸颊:“你怎么对香兰那么凶!虽然你刚才的样子不是针对我,可是看着都有些怕呢!”
“放心吧乖心儿!我永远不会对你凶的,即使是你故意让我生气的时候,我也不会对你凶。”说完搂着她走出去。
心儿嘴边收不住的甜笑,惹得慕安知看得如痴如醉。
半月之后,公主回到了东宫,她原以为心儿一定将死了,万没想到,心儿竟然好好的,施法到底是那步出错了她不得而知,不过她的担心却更大了,因为按照大法师的说法如果心儿跟人同房的话,就会化解法术……
天啊!难道她跟太子爷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怎么办?
想到这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心中闪过,如果他们真的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话,那么……会不会留下孽种?
天啊!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不!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不然若心儿真的有了身孕,岂不是更爬到她头上去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一定要想个法子。
心儿怎么也不会想到阔别多年的阿牛会出现在宫里。心儿并没有想的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满心欢喜。
她哪里知道,很快这件事就被报到了慕安知的耳朵里。
“什么?心儿跟旧情人见面?”慕安知的眼光投向远方,怎么可能,心儿怎么可能有旧情人。
说别人他或许有几分相信,但是说阿牛他原本应该真的不信的,但是……他现在爱心儿爱到骨子里,就算一点点的事都会影响到他的神经,都会令他吃醋,瞧瞧现在,他竟然连阿牛的醋都吃上了。
他可是记得的,当初心儿都阿牛可是一个通铺上睡觉的。
别背叛我!心儿,不要背叛我!慕安知心中就这么一直重复这些话。
至于心儿,看见阿牛,自然是本性出来,抱着阿牛又是蹦又是跳,而阿牛,却傻眼了,不是吧,他记忆里的心儿明明是个爷们儿的,怎么怎么……这才离开慕家堡没多少日子就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他他……傻眼。严重的眼睛。
“你……你真的是心儿?”
阿牛疑惑地打量了心儿半天,没办法……虽然是不信,但是这张脸,确实是心儿的。
“废话,我当然真的是心儿拉。如假包换。”心儿一拳打在了阿牛的胸口,直打的阿牛一张黑脸顿时黑红黑红的。
“嘿嘿,”阿牛笑的特腼腆,他的手揉着脑袋:“早知道你是姑娘……”说道这里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就娶你好了。”
“切,”心儿一拍他的肩膀:“咱们可是好哥们,怎么可能成亲啊。对了,你怎么回来到王宫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哦,是这么回事,我这不是要跟春桃成亲的嘛,就想着喊你去吃喜酒,主要……主要是……你看你跟着太子爷大富大贵了,我就像找你出份子钱……当然了,我只是想想,帝都离我们万平那么远,想来也来不了,哪知道刚好有个客商经过万平,看见我在山坡上放牛就过去跟我问路……聊着聊着他就跟我说,他可以带我来帝都还可以带我进王宫,而且还不收我吃住的钱,我一听这话,就赶紧来了。”
“阿牛,你遇贵人了。”
“那是,那是……”
当晚,心儿和阿牛聊至深夜,两个人喝的大了,先后咕咚咕咚倒在地上。最最要命的是两个人还跟以前似的,相拥着睡着了,心儿的脚还搭在阿牛的身上。
这一切被刚刚进门的慕安知看在了眼里,他是看在眼里怒在心头,二话没说让人把阿牛抬了出去。
而心儿呢,心儿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进门,转身一看,迎上一双冰寒冷眸。
这么似冰一般的脸立刻就让心儿酒醒了一半。
心儿直直地看着慕安知。
“阿牛,是……是请我喝喜酒的。”
慕安知看着她眸光一闪,倏地转身交代,“带她到地牢!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说完就要走,声音铁硬无情,冰一般的冷。
心儿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相信她!他不问原由就定她罪,还要关她到地牢,她到底做错什么了,想到这里她按捺不住低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不相信我。”
“是!你背叛我了,我不能原谅背叛我的人!”
“什么?背叛?”
心儿简直是无语死了,她何曾背叛他了?只不过就跟阿牛喝了点酒,就这么十恶不赦了吗?
“走吧。”小顺子无奈地开口。
“你也不相信我?”她看着小顺子。
小顺子张了张嘴,又看了看慕安知一句话不说。
心儿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我最近会走,哼,竟然不相信我!”
“心儿……”小顺子欲言又止,却被慕安知狠狠的瞪了一眼。
心儿的心在淌血,她全部心思挂在慕安知的身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这么绝决!一句辩白的话也不给她机会说,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不过就跟旧友吃了顿饭喝了点酒而已,慕安知怎能如此对她?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这还谈什么爱?基本的情份都不存在的样子。
心儿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她不流泪,她绝不流泪。他都不信任她,她凭什么为他掉泪!她认了……可是明明说好不哭的……可眼泪却不争气的垂了下来!
慕安知啊慕安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再也不爱你,再也不爱了!心儿气愤愤地想……
酒喝的还是多,她昏昏沉沉得睡在冷硬的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无声地打开。
刚才怒火中烧,现在气消了,慕安知有些后悔,他赶紧跑到地牢,深深地看着心儿,其实他知道心儿没有背叛他。其实即使她背叛他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过是跟老友喝了点酒,他也不会追究。再者,他根本就已经不能没有心儿了。
只是想到心儿在地牢里,他就好心疼。
哎!尤其是此时,看见她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的样子,真是心都碎了!他轻声叫小顺抱了棉被轻轻盖在心儿身上,拂去她脸上的泪痕。他是想现在就放了她的,但是……他是太子爷嘛,未来的桂军,当然是金口玉言,不能轻易更改的。
不过,被子刚盖到心儿身上,她就习惯性的踢被子!慕安知早知道她有这个坏毛病了,忙又替她盖好。
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心里想着,傻丫头,今晚可不要再踢被子了!
就这样心儿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发现身上竟然盖着被子,她挠了挠头,说了句,难道是牢头给盖的?!
心儿的餐点是由小顺子送去,小顺子一直觉得很亏欠心儿,但作为太子爷的人,又不能说什么,为了防止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每次都急急忙忙丢下饭就跑了。
心儿的脾气也大着呢,关键问题就是,她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凭什么要被关在地牢里。俗话说的好,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她才不要吃慕安知送来的东西。
于是她一口没吃。
到了中午,小顺子送饭过来,一看好好的饭菜跟早上一模一样原封未动,小顺子可慌了,急忙说:“心儿,你不吃可不行啊,这样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也没法向太子爷交代啊。”
“哼!不吃,不吃!就是不吃!这里是地牢,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心儿坐在地上没好气地说,前两日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何,今天身体突然有些难受,连起身都会头晕目眩。老天,她是怎么了,又生病了吗?快死了吗?
“心儿,其实……太子爷也挺关心你的。”
“关心我?开什么玩笑,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把我关在这个地方,这也叫关心我吗?是恨不得我死吧。”
“怎么会呢,昨天夜里你睡着的时候,太子爷还特意来看你了呢,怕你着凉生病还给你盖好了被子。”
“什么?”心儿这下愣住了,不是吧,他来看她了?昨夜身上的棉被是他盖的?
昨天想着不要再搭理他了,送进地牢的时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棉被是他送来的,这代表什么?
好半天她才冷冷地说:“哼,他是希望我死吧,我昨天夜里不就差点死了嘛。”
小顺子看着她:“不是吧,你病了吗?我叫御医来看看!”说完就要跑出去。
心儿连忙阻止他:“站住……”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刹时失去知觉,心儿昏倒在地!
这可吓坏了小顺子!心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用说,太子爷一定会杀掉他,想到这里赶紧忙抱起心儿奔出牢房,往小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快叫太子爷!”
话完匆匆跑进了小院,差人看住心儿,飞也似的去找御医去了。
慕安知接到通知后赶紧跑回了小院。
“心儿怎么了?到底怎么样?”他一把抓住正在把脉的御医,着急地问。
御医也刚到,对慕安知摇了摇头。“太子爷,容属下再诊看看。”
众人肃静,全担忧的盯着心儿
过了一会儿,御医眉头皱紧。
“心儿姑娘,身子单薄,情况不乐观。”
“不乐观,那么到底有多严重?”
“如果……心儿姑娘……有房事的事,应有所节制……她目前情绪大受刺激,脉象紊乱,先养好身子再说。”
说完,御医掐了掐心儿的人中,不久,心儿缓缓转醒,见到一屋子的人,她呆了一下,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地牢中昏倒,
哦!老头,她竟然虚弱到昏倒,可见离大去之期不远了!完了完了,看来前两日觉得身体状态很好,原来是回光返照,在那之前她一定要找慕安知说清楚,她可不要含冤不白的死去。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才发现自己正依靠在慕安知的怀中。
晕!
想到他昨日对自己的无情冷血,她立即冷了脸。
“请你放开我!”这么亲密的靠近,他难道是想道歉?说自己误会她了?
此刻人多嘴杂,想说清楚似乎也说不清楚,她可是知道这些下人以讹传讹有多厉害的,只是奇怪的是大家脸上都写着担忧,难道是御医诊出自己快死了,他们才这一副表情?不是吧!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