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孩子没了
作者:苏小乔 时间:2020-05-15 03:43 字数:13834 字

侍卫放开心儿,将小顺子拖了出去。

“小顺子……小顺子……”心儿一下扑到在地,却被慕安知抱在怀里,她泪如雨下,喃喃地说着,小顺子你这是何苦啊,你何苦啊,根本就不是你下的,我们一起做好了芒果饼,我们还一起吃了,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吃了呢,怎么会是你下的毒……分明是有人陷害我,而你却代我受死……小顺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自从小顺子死了之后,伺候心儿饮食起居的换了一个叫小玲的丫头。

心儿每天寝食不安,一想到小顺子,她就泪流不止。

慕安知怕她思虑过多影响了腹中的胎儿,便给她换了个院子到了芙蓉园,可心儿依旧郁郁寡欢,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口,一座就是一个下午,一句话没有,人也蔫蔫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连续半月,一点笑意都没有。

又是十天过后了,这天醒了过来,看见小玲抱着新意走了进来,问道:“小玲,哪来的新衣裳?”

“侧妃,你醒了。”小玲赶紧过去给她倒水,一边说:“之前中毒的和硕公主身子已经痊愈了,说是要去去晦气,所以宫里请了萨满来做法事,太后让所有人都要穿新衣服,这是侧妃的新衣裳,侧妃你看看。”

心儿“哦”了一声,心里一痛,想着和硕终于痊愈了心里高兴,可又想到小顺子却因此丧了命,心里难过,真是一瞬间说不出的百转千折,万种滋味。

她假装扯出一个笑意,过了一会,想起来又问,“日子定在哪天?”

“就是今天呢,我看侧妃睡的那么香,就没跟侧妃说,反正侧妃现在有孕在身这种事情就算不去参加,太后也不会怪罪……”

“今天啊?”心儿想了想,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是去吧,我和和硕公主,原先交好一场,她现在痊愈了,我理应去看看她的。”

“是!那奴婢这就给侧妃更衣。”

就这样,梳洗打扮,一番折腾之后,心儿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大厅里。

今天格外的热闹,只见桌子边,坐满了,太后、王后都在,当然太子妃和美公主也在,和硕的身子刚刚好,人显得很虚弱,脸色也不太好,大家有说有笑的。

看见和美公主,心儿就有些不痛快,眼前不由自由地浮起小顺子的身影,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刚想离开,就见一个身影停在了面前,抬头正遇上慕安知的如星一般眼眸:“心儿,你怎么来了?你这些天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不用来的。”

“好多了。”她扯了扯嘴角,“刚才觉得好好的,可现在又有点不舒服……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侧妃来了,怎么着侧妃这是要走啊?怎么还没坐下就要走呢?莫非是不要意思见我妹妹和硕?”和美凉薄的声音传了过来了。

“好了太子妃,心儿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慕安知冰冷冷地说。

“不是吧,我看侧妃不是好好的么?很久没见侧妃了,好像也没怎么变。”

那边太后也看见了心儿,忙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哀家也好久没着侧妃了,过来我身边坐。”

“是。”心儿只好走过去。

众人都在喝酒,周围一片热闹,不时有人过来跟太后说话,心儿寂寂地坐在一边,偷偷看了和硕几眼,自从中毒的事情之后,心儿和和硕的关系就淡了很多,也没有在见面。

两人虽然相距不远地坐着,却暗自各怀心事,始终没有说话。

和硕倒是个没心机的人,只想着中毒并不关心儿事,所以忍不住朝她看,想要和解这种尴尬,却见她冷冷的坐着,并没有打算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又讪讪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天原本是高兴的日子,和硕公主痊愈了,也就不用担心大秦问责。

大家都在给和硕公主敬酒,心儿自然不能例外,虽然她不能喝酒,但是面子总要做一做的,她端着酒杯,对和硕公主举了举,没说话,其实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而那边和硕一看心儿站起来朝她举杯,马上也站起来了,心儿是以茶代酒,而和硕喝的是实实在在的酒,之前别人敬酒的时候,一直是跟前的人代饮的,可这一次,她却一仰头干了酒。

“和硕公主,好酒量!好酒量啊!”周围一片赞叹声。

“和硕,你身子还虚,不要喝酒。”和美斥了声。

“没事了姐姐,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心儿喝完,放下茶碗,坐在一边,想着心事。

“呵——”忽然边上传来一个古怪的笑声传了过来,“我来敬侧妃一杯。”

心儿一类,抬起头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大秦的五王子明昊走了进来,他今天一身锦缎的长袍,头发束起,发丝从脸颊边垂落下来,手里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明昊,给侧妃敬酒!”他哑着嗓子,一副不羁的样子。

“五弟……你这是干什么?”和美悄悄地拉了拉他衣袖。

“我代侧妃饮你这杯。”慕安知站起,朝他点了点头。

“不必。”他大手一挥,“我只是来给侧妃喝酒的。”说完仰头喝尽。

心儿连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喝完,明昊放下酒杯,头也不抬地说:“听说你以前是我姐的侍女,随后有了身孕做了侧妃,又摇身变成了吴国公主,本事不小呢。”

“放肆!”和美公主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一把假意拉住明昊,声色俱厉的说:“你这是没做什么?喝了点猫尿就胡言乱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姐姐,我只是替你叫屈,你乃是我大秦的公主,而她……”他用手一指心儿,“她算什么?不过是你从乞丐窝里救出来的小乞丐,没有你她早就死了,你救了她,她不知报恩一辈子追随自己的主子,却还要跟主子抢夫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贵族后裔?依我看,定是那吴国王子认错了……”说道这里,他踉跄这走到心儿面前:“心儿,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是公主吗?是吗?你个小乞丐!”

心儿面色苍白如纸,又惊又气,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安知火冒上来了,一把抓住明昊的衣襟,怒吼了一句:“明昊,你给我住嘴。你要是在胡言乱语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姐夫,你给我姐姐新婚不到三个月就纳了侧妃……可有这事?”

“有又如何?心儿怀了我的孩子,楚国后裔,我自然要让她做我的侧妃,我乃楚国太子,纳个侧妃有何不可?”

“三个月?哈哈……太子爷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就一定是你的种?”

“你混蛋!”‘砰——’一拳打了过去,“明昊!无中生有!我跟你拼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的,她原本就是穷人,也许跟张三李四怀上的,赖给了你,你却因为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冷落我姐姐……”

“怎么不是我的孩子,心儿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掐指头算日子都是那些日子。你再怎么胡言乱语污蔑我的心儿,我定不饶你。”他简直恨不得一剑刺死他。

和美公主赶紧往前一拦:“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太后,你快来做主吧,不要让他们再打了。”

太后已经气的要命了,“都给我住手。”

慕安知哪里肯听,砰又是一拳过去。

“来人,立刻给我把太子带走,成和体统,成和体统啊……”

慕安知虽然被抓住了,可明昊却一把抓住了心儿:“你说,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天那个小太监是不是受你指使替你去死,毒是你下的对不对?

“不,不是的……我没有害和硕……”心儿被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到了,不停地往后躲,和美的嬷嬷就站在边上,乘着厅中大乱,从心儿的身后用膝盖猛地一顶她的腰,心儿猛地朝前撞去,肚子一下子撞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啊——”心儿惨叫了一声,手捂住肚子,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心儿!心儿……”慕安知狂奔过去。

身下一阵浓重的血腥传来,心儿低头看着殷红的血,随即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房间内静悄悄的,床边只坐着慕安知一个人,她刚动了动,慕安知就拉着了她的手。

心儿虚弱地朝他笑了笑,苍白的笑意,一下戳中了慕安知的心,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嗓子有点干,心儿正想说话,忽然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小腹隐隐作痛,浑身像是轻了很多,一点力气都没有,有种奇怪的虚脱感。

她抬起眸子就看见慕安知,见他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眼睛红红的,她的心猛地一惊,本来能的甩开慕安知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然而摸到是却是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经平了下去……

她呆了,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嘴里喃喃地说着: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心儿!”慕安知押着嗓子,紧紧地将她抱入怀里,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说:“孩子没了……没了……”

“没……了?”心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他,昏倒前的记忆又回到了脑海里,是的,她记得被人撞了一下,然后肚子疼的要命……天啊!该不会就是那一撞,把孩子撞什么没了吧。

“我被撞了?是不是?”她声音极低,颤抖着,几乎听不见。她就像个木偶似呆住了,一动不动地任由慕安知抱着,就像雷劈了一般。

明明心里很难过,可她却哭不出来,嗓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然后轻轻地闭上。

慕安知就坐在床前面,紧紧抱着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就那样抱着她。

三更天时,小玲进来给心儿喂药,看慕安知紧紧地抱着心儿,叹了声说:“太子爷,时辰不早了,您早点歇着吧,御医说了,侧妃身体弱需要好好休息,早点让她睡吧!这儿有我服待着呢。”

慕安知没有说话,结果小玲手里药丸,一勺一勺地给心儿喂药,两个人很默契,都是一句话不说话。

小玲只好又说:“太子爷,都已经三更天了,侧妃的身子要紧,太子爷的身子也要紧呀!快别这样了,这儿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侧妃的,您请放心吧。”

慕安知摇了摇头,动在那边,眼睛忧伤地看着心儿。

心儿吃完了药,躺在那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夜很深,被一种无形的悲伤覆盖。

最后,因为极度的疲乏,心儿睡着了。

而慕安知却整夜不曾合眼。

到了天亮时,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刚闭眼不久,心儿便醒了,她轻轻一动,慕安知便睁开了眼。

“心儿,你醒了。”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慕安知怜惜地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面颊,看着那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他的心又痛了。

心儿蹙着眉看他,目光之中,说不出的凄苦和无奈,彼此都深切的看着,谁都不说话。

好半天,心儿才伸出手,紧紧地搂住慕安知的手:“太子爷,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刚才在梦里梦见他的,是个小王子,他抓着我的手,让我救救他,救救他……我看着他那还没长全的小身子,我心都碎了。”

“我的心儿。”慕安知听她说的动容,哭的伤心,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这么久的坚强一瞬间被瓦解了,他恨不得立刻过去将那个害死他孩子的凶手绳之以法,让她以命赔命。

“太子爷,我好难过啊,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儿痛哭着。

这样的伤感,就连站在门外的小玲也哭了起来。

而此时,有个人也正忧心忡忡,那个人就是和美公主。

虽然她从来到大,赐死过不少人,对于杀人这种事从未胆怯过,但这一回不同,这次死的是她夫君未出世的孩子。她倒不怕心儿憎恨,也不怕别人暗地里指责她和嬷嬷串通一气,可她就怕慕安知记她的仇。

所以,慕安知彻夜未眠的当晚,和美公主也在自己房里彻夜未眠。

“公主!奴婢告诉你个好消息。”嬷嬷笑吟吟地从外面小跑着进门。

“什么事?”公主连忙从床上做起来,“是不是关于太子爷。”

“不是太子爷的事,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韩若心,她流产了!孩子掉了!公主啊,你心腹大患没有了,这可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哈哈哈……”嬷嬷喜滋滋地大笑,全然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害怕。

虽然是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不能安宁:“白天你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太子爷要是查起来当时那个小妖精身后站着是谁,不是一下子就查到你了嘛,如果查到你头上,他自然就会把仇结在我这里,会不会以后更加不要来我这里?更加不会疼惜我宠幸我了?”

嬷嬷被她这么一说,也隐隐有些担忧了起来:“当时大厅里那么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小妖精的明昊王子的身上,不会有人注意我吧,再说了,那个韩若心,实在是可恶至极,她失去孩子是罪有应得。”

“真的吗?”公主急急地问。

“当然了,放心吧公主,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多亏我当时灵机一动,现在好了,问题解决了,公主不用担心那个韩若心比你早诞下王子了,那丫头身子弱,不养个一年半载的,不会再怀上的……现在,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了,只要你在这半年时间内,抓住太子爷的心,赶紧怀上孩子,那个韩若心一辈子妄想爬到你的头上。”

“嗯!”和美被她说的有些安心,可还是睡不着,总觉得慕安知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要找她算账,于是留下嬷嬷跟她一起睡。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嬷嬷不一会就睡着了,可和美还是睡不着,一大早又去送明昊和和硕离开帝都。

而等她回到内阁,才迷糊了一会儿,睡了没半盏茶的时间,就听门口有人大声说:“太子爷您来了,公主正在内阁休息,太子爷……”

“哼!”

一声重重的哼代替了所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慕安知直奔内阁走去。

和美公主的睡意一下子没了,翻身从床上坐起,可还没等她穿好衣服,慕安知已经带着两名随从大步走了进来。

“太子爷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和美公主一边说,一边偷眼看他,只见慕安知整个脸孔冷的像冰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地看着她,浑身上下有种逼人的寒气直逼过来。

“哼!”

他又哼了一声,脸上带着狠佞:“昨夜就该来了,可我慕安知没有半夜杀人的习惯。”

话一字一字的蹦出来,说不出的冷,说不出的硬。

公主早已经吓的浑身颤抖了,他说什么?杀人?!他跑到她宫里要杀谁?

慕安知狠狠地盯着她,目光如利剑一般,如果这也能杀人,恐怕公主早就被杀了。

她心里不住地颤抖,颤声问,“你……你想怎么样?你来我这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安知头一转,看着公主身边,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嬷嬷,对带来的侍卫说:“来人,给我把这心狠手辣的嬷嬷拿下!”

“是!”侍卫一拥而上,迅速的就抓住了嬷嬷,反剪她的双手。

“你这该死的嬷嬷,居然害我失去了孩子!给我打。”

应声一个侍卫上前翻了嬷嬷,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打的嬷嬷,口鼻只窜血,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哎哟!太子爷老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公主……快救命啊……”

“还敢叫?这种歹毒的又爱说谎的老太婆就应该杀了,以一儆百。”

慕安知狠佞的瞪着她,吓的她瑟瑟发抖,两股战战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饶命!饶命啊……太子爷我知错了……老奴知错了啊……”又朝边上的和美公主大叫:“公主!救命啊……”

公主一心想着,不管怎么说嬷嬷也是她从大秦带来了,慕安知定然是不会杀她的,只要让他发泄完火气她便会罢休,何况慕安知也没把嬷嬷故意伤害心儿的事跟她联系在一起,所以心里侥幸,并未替嬷嬷说话。

慕安知指着嬷嬷,说:“你这个刽子手,竟敢伤我的心儿,继续打。”

嬷嬷一听又要打,惨叫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啊……老奴不敢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这一番打完,嬷嬷已经满脸是血。

可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慕安知更加火山浇油,骂道:“你这个下流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恶毒的手段,竟然能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太可恶了,不把你处死简直天理不容。”他回头大喊:“给我把她拖出去斩了!”

“是!”侍卫大声应着便来拖嬷嬷。

这下以来,嬷嬷只吓的魂飞魄散,尖叫着:“公主救我……救救我……”她知道自己这下完了,大祸临头了,赶紧朝着慕安知跪下,磕头如捣一般:“太子爷饶我,饶了我吧。”赶紧又冲公主磕头:“公主啊,救命,救命啊!”

和美这下急了,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抓着慕安知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请你放过她吧,要是你觉得还不顺心,就多打她几下,何至于让她死啊?”

慕安知冷冷地甩开她:“公主,嬷嬷是你身边身边,她对心儿下手,难道不是你教唆的吗?你以为你是大秦的公主,你身边的人是你从大秦带来的,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就要忍气吞声了?我告诉你,你想错了,你现在是我慕安知的女人,你带来的那些人吃着我楚国的粮食,就要受我楚国的制裁。来人给我把这恶毒的老太婆拖到院子里砍了。”

“是!”侍卫们拖着嬷嬷就往外走。

此时和美真的急了,心胆俱裂吓的噗通一声对着慕安知跪下了下去:“太子爷请手下留情吧!我从小就跟这嬷嬷一起长大,是她把我带大的,比我娘亲还要亲啊,你不能杀她呀?心儿小产只是个意外啊,就算她真的想害心儿,那也是想帮我,一个仆人想尽一切办法帮她的主子,要说错,那我这个主子也有错,太子爷请你开恩吧,只要你放过嬷嬷,我愿意我和她一切受罚,求你了,求你了!”

“你现在要我开恩?哈哈。”慕安知一阵长笑,那笑声充满了悲凉:“她嬷嬷一个罪大恶极的奴才,我杀她你就舍不得了是吗?那我的骨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公主抬起脸,一边哭一边说:

“臣妾知错了!请太子爷网开一面吧!求求你放了她吧?心儿的孩子已经没了,就算杀了嬷嬷,也回不来了,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的啊……”

“你给我生孩子?”慕安知冷冷的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冰冷冷地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不会来你这里,跟你有任何的接触,还有,我不会写下休书,我要你一辈子独守空房得不到一丝丝垂怜。至于这个老太婆,就给我在院子里把她砍了。”

公主已经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浑身冰凉了,又听说要把嬷嬷在这院子里砍头,她简直要疯了,尖叫着:“不!不要杀她,你不能那么狠,不能那么狠啊,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难道连留下嬷嬷陪我走过漫漫余生也不可以嘛?求求你了……”

慕安知挥开她的手,厉声说:“带走!行刑!”

“不要啊!不要啊……”公主跑过去拦住了侍卫:“不要杀我的嬷嬷,要杀的话就连我一起杀吧,反正我下半生也不会有安宁了,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很快嬷嬷被推倒了院子中,一个侍卫站在她身后,举起了刀,嬷嬷吓的已经魂飞魄散了,嘴里胡乱地狂叫着:“公主……公主救……”

才叫了不过两三声,身后的人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头掉在了上,那嘴还张了张,喊出了最后一个‘命’字。

和美公主‘呀’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而等公主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时常了,拉着香兰地手叫着:“嬷嬷,嬷嬷……我们不要再害她了,我们斗不过她的……”一会又说:“我怀孕了,你摸摸我的肚子,里面有个小孩子……”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带着王后急匆匆地赶来了,进门就看见一院子的血,正有人在搬嬷嬷的尸身。

“公主怎么样?”

一这话,香兰就哭了。

然后连忙朝王后使了个眼色,王后担心慕安知还会做什么鲁莽的事,赶紧追了过去,而太后则进内阁看望公主去了。

王上带着人急匆匆的到了心儿的院子,在门口处追上了慕安知。

皇后气的直跺脚说:“心儿的孩子没了,我们也都很难过,可有什么法子呢?孩子已经没了,也许也是天意,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这个孩子跟你缘薄,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何必劳师动众地跑去公主那里兴师问罪,你还这么年轻,心儿也还年轻,今年做不成爹,还有明年,以后会多许多的小王子小公主的,可你却因为一时之气,跑过去把公主的嬷嬷给杀了,还在她院子里当着她的面把嬷嬷砍了,以后你让她还怎么住那里?你这样做不是诚心想把公主逼疯不可么?”

慕安知直视着王后说:“如果不是和美和嬷嬷捣鬼,孩子怎么会没?那孩子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她现在能害心儿,以后就能害别的人,稍有不满意就对人加害,我不会纵容这件事的,何况有一必有二,难不成我今后只能跟和美生孩子不成?!”

“可是……”皇后着急地说:“现在公主受了打击整个人痴痴迷迷的,精神已经失常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要是不好的话可怎么办?要是大秦那边问责起来又该怎么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件叫人省心的事都没有。”

慕安知说:“她要去找大秦告状,便让她告状好了,她一个公主一点大度的气质都没有,到时候传出去,我看是她没脸,还是我没理。”

皇后说不过他,又着急去看望和美,便扔下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到了公主的寝宫,见公主正浑身颤抖着缩在墙角,满面泪痕,看着面前的太后,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王母娘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害人了,求求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太后心里唏嘘,问:“太子妃你在说什么?”

“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告状……我……我什么都不敢,王母娘娘你饶了我吧……”

太后看她那副可怜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问御医:“太子妃的病怎么样?”

御医一番诊断之后说:“回太后的话,太子妃是迷了心智,一时半会怕好不了。”

“唉!”太后重重叹了一声,吩咐香兰好好照顾太子妃,然后走了。

公主一看太后要走,马上扑过去,拼命抱着太后的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王母娘娘救我,救我……我知道斗不过她的,我是一定斗不过她的,她不是人,是妖精,是狐狸精,王母娘娘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太后看那那副样子,只好安慰她:“回去好好睡一觉,王母娘娘不走。”

就这样,太子妃疯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传的最多的却是,心儿不是人是妖精的传说。

宫里的太监侍女们,开始的时候大家悄悄的只上在茶余饭后谈论,后来经过口口相传,越说越神奇,甚至还有好事着说,心儿原本指望怀个孩子来修成正果,没想到孩子没了,便把一切的怨气怪在太子妃的身上,于是一怒之下,半夜披着人皮去到太子妃的寝宫里,当着太子妃的面剥开自己的人皮……于是太子妃当场被吓疯了。

这是越传越远,越说越像真的,虽然太后一再地颁下懿旨,禁止宫内以讹传讹,但是收效甚微。

甚至还有人说,心儿这个妖精之所以没有露出妖精的本色,是因为太后是王母娘娘下凡,震慑了她……

所以一次,心儿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竟把这事当成了笑话讲给她听。

“这么说,我就是那传说中的画皮鬼了?”心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说呢?那岂不是常常半夜换人皮?”

“是啊!还有人说我是王母娘娘下凡呢。”太后说:“那我不是上天下地无所无能了,人神鬼三界都得听我的调遣了,听他们说的头头是道,我怎么从来没发现我有这样的本事呢。最可笑的是,据说民间都开始拜太后了,真把我当成是王母娘娘了。”

不过最吃惊就是慕安知了。

“什么?心儿是画皮鬼?皇奶奶的王母娘娘?”慕安知瞅着心儿,又看了看太后:“那样的话,岂不是成天和神仙鬼怪在一起了。怎么没人传点我鬼怪的故事……”

心儿说:“我要是画皮鬼就好了,腻味了这张人皮,马上换一张,那样的话,你们谁都找不到我了。”

这边谈笑风生,而那边,太子妃的寝宫内,香兰也正在和和美公主说这件事。

经过一番针灸治疗,和美公主的病已经好了一些,起码不会再想之前似的,成天精神高度紧张。

也可能是安神的药吃的多了,脾气好很多,再也不像以前似的,动不动就呼来喝去的,现在常常是一个人住在那里,眼睛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一看就能看一个下午。

香兰,正给她喂完药,香兰说:“公主你猜怎么着,那个韩若心,原来是画皮鬼,难怪能这样迷惑太子爷……”

“韩……心……儿……”和美公主一听这三个字,马上缩成了一团,浑身发抖,嘴里喃喃地说着:“不……不要说到她……她是妖精,是妖精……我好怕,我好怕……”

说完一头扎进了香兰的怀里,身上抖的像筛糠一样。

就因为听了韩若心这三个字公主,和美公主又病倒了,病情明显比之前还要严重,一连传了几波的太医,都素手无策。

消息传到太后那里,太后赶紧跟王后一起去公主房里探视。

公主缩在床的一角,身上披着厚厚的被子,神情萎顿,两眼慌乱而亢奋,直到太后进来,她才好了一些,扑过去,对太后是又跪又拜又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王母娘娘大驾光临了,求求你救救信女吧……”

精神比之前还要恍惚,把太后暗暗吓了一跳,前两天还听说已经好了很多,怎么突然之间,又病得这么重了,这可如何是好?

又传御医来问,御医只说,病在心里,恐难痊愈……

太后见这种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接下来几天,公主又是吃药又是针灸,却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反倒越来越严重了,人也更憔悴。动不动就半夜大叫,快把门窗关好,画皮鬼来了……

但是只要一看到太后马上就好了很多,只管跪在地上磕头。看得真叫人心酸。

“公主呀!”太后问,“你到底是怎么样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嘘——”公主用手指压住嘴唇,示意太后小声说话,然后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有鬼,有个画皮鬼就藏在这里,你来了,她就藏起来了,你走了她就又出来吓我……王母娘娘,我好害怕,好害怕……”

太后见公主吓成这样子,便安慰她说:“没有画皮鬼了,已经被我降住了。”

“没有没有……”公主急忙摆手说,“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法力很大的,你降不住她的。”

太后见她那样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答非所问,一眼看见香兰正在边上添茶,问道:“前几日太子妃不是已经好很多了么,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

“回太后的话”香兰连忙轨道说:“我也没说别的就跟公主说了句韩若心,公主听到那三个字就浑身发抖,我看公主定是中了邪了,吃了好多的药都不见效,定是被妖魔附体了,要不然就真的是这院子里有妖怪跟着我家公主,求太后慈悲,请些道士来驱魔吧!没准公主就好了呢。”

“道士?”太后沉吟了。

公主一听道士便大呼了起来,“对对对,找个道士来吧,多求写符,这样鬼怪就不敢靠近了。”

就这样道士来了,头上戴着面具的手持着

“伏魔棒”,开始在太妃子的寝宫里,声势惊人的开始驱魔,嘴里念念有辞:“万神驾临,赐我天眼看清这屋中是否有鬼……急急如律令……”念得煞有介事。

“可有鬼怪?”太后坐在一边将信将疑地问。

那道士闭着眼,掐着手指,半天才说:“那鬼便是一个画皮鬼。”

“咝!”太后闻言倒抽了口冷气。

旁边的香兰一向嘴急,便说:“有有有……就是侧妃……我家公主一直说她是画皮鬼来着,看来一点不假。”

“嗯!”道士点头。

“那我呢?”太后又问那道士。

道士还是闭着眼睛:“太后乃是天使的王母娘娘。”

太后又不由得‘咝’了一声。

那道士又接着说:“幸亏太后乃是王母娘娘下凡,不然这妖孽不知道要在宫里害死多少条人命……罪过啊罪过……”

“道士救我……救我……她又来了又来了……“公主大叫。

道士点头,写下一道符,嘴里念念有词了一番,又将那符化成了会,和进水里让公主喝下……

太子妃正在热热闹闹地驱鬼,而心儿那边则正陪着慕安知在书房内看书,冷不丁觉得眼皮一跳,这时小玲脸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心儿悄悄地问。

“侧妃,你听过到了肯定要不高兴了。”小玲说。

“还不是那些江湖传言说我是画皮鬼的事。”心儿笑笑的一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是……可是现在……”小玲欲言又止,她偷眼看了看太子爷,拉了拉心儿的衣角,示意她出去说话。

不过这个动作没有逃过慕安知的眼睛,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怎么还怕我听见吗?”

“不是啦。”小玲说:“是太妃子那边请来的道士正在做法呢,说是……说是要驱魔,那魔鬼是一只……一只画皮鬼……这不明摆着说的是侧妃嘛……”

“胡闹!”慕安知重重地放下手里的书:“谁让请道士进宫的?太后就没说什么吗?”

“太后……太后也在呢。”小玲低着头。

“什么?”慕安知呼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行。”

“太子爷,”心儿连忙拉住他的手,一边摇头一边说:“算了,不要去了,作法就作法吧,我又不是真的什么画皮鬼,我一点不害怕,你就不要小题大作了,不要不知道宫里又要传什么了!”

“心儿,你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才总是被欺负。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要为你讨个公道,我要看看那个该死的道士,到底是哪个寺里的,敢这么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心儿心里不踏实,赶紧跟着走了出来。

慕安知在前面走的飞快,心儿在后面小跑跟着。

推开门,就看见道士正在院子里念念有词地舞着木剑,一手高举着摇铃。

众人一看到慕安知进门全都一愣,偏那道士却一点不害怕,眼睛一瞟看见了随后赶紧来的心儿。

“侧妃……”旁边的人传来惊呼。而那边的和美公主看到心儿,更是浑身颤抖,嘴里叫着:“画皮鬼……画皮鬼来了……啊……啊啊……道士快救我,救我……”

那道士闻听此言,一下子跃到了心儿的面前,手中的木剑,在心儿面前挥来舞去,嘴里喃喃念着:“你这妖魔鬼怪还赶来受死,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说完手一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飞过来一张画好的符,在空中打着漂儿朝心儿落去,不偏不齐刚好落在心儿的头发上。

顿时点燃了心儿的头发,空气里一股焦糊味传来。

那火星又从头发上落到了衣服上,衣服也着了。

“啊……”心儿惨叫着。

“你这画皮鬼,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心儿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可那道士还是不放过他,手执摇铃,在心儿面前又晃又摇,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

慕安知看在眼里,他飞快脱下衣服,将心儿身上的火星扑灭,看着还在那边跳来跳去的道士,怒火中烧。

拿起旁边香桌上的香灰坛子,朝着他的脑袋扣去。

那道士,完全没料到太子爷竟会出手,躲闪的慢了点,被浇了一身的香灰。

“来人,给我把他绑了。”慕安知大叫。

“我看谁敢!”太后喝道:“你太放肆了,谁让你来搅局的。”

“皇奶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个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

“你管他是不是骗子,只要能治好公主的病不就好了。”

“皇奶奶……”

“你不要叫我皇奶奶,你看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事?莽撞,冒失……知儿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去一边呆住。”

“皇奶奶……”

慕安知还想说什么,心儿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她不卑不亢地朝着道士说道:“大师,我韩若心知道自己不是画皮鬼,只不过是被人以讹传讹才变成了画皮鬼,大师既然法力无边,更让现出原形,我也感到挺好奇的,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画皮鬼,也好让大家放心。若我是,大师只管把我收了,若我不是,还请大师还我一个清白。”

“是啊!”太后也借口说:“我也同意心儿的说法,大师法力无法,若心儿真的是画皮鬼,定然是逃不过大师的五指山,如果她不是还请大师以正视听。”

“哼!”

慕安知冷哼了一声,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心儿现原形。

“这这……”道士朝心儿看了几眼,又看了看慕安知和太后,慌忙辩解说:“不是我不想收她,而是她法力足足有一千年之久,贫道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斗不过她,无可奈何,这样吧,我去宫外入五岳请我的师兄前来收她……贫道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说完他对徒弟们一招手:“快走!随我入五岳请你们的师伯出山。”

“你们别走……”

慕安知想要阻拦,但是太后却示意放人。

就这一样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收场了。

心儿被慕安知抱回到了房里里。

侍女们赶紧,打水的打水,倒茶的倒茶,准备木桶的准备木桶,心儿躺在木桶里,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闹哄哄的气氛里,无法平静下来。

“怎么会这样?竟然有人相信我真的是画皮鬼。”心儿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相反我却丢了我的孩子,最后被大家议论的那个却还是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回,慕安知在給她擦背,此情此景,他不禁想起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心儿还是衣服爷们儿的装扮,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擦着背……

那时候真是简单啊!

现在……

唉!

慕安知安慰她说:“别伤心了,都是我不好,不能好好保护你,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真是有一百一千个愧疚对你,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会绝不会有人伤害你。”

这样的话心儿已经听了好多遍,可是有什么用?她还是会遭到不同的伤害。想到这里她忽然很想哭。

是啊!为什么要呆在皇宫里呢?如果不呆在皇宫的话,她的孩子就不会没有了,她就不会被当成画皮鬼遭受各种侮辱和伤害。

一切只因为她在宫里,一切只因为她爱的这个男人,不完完全全属于她。不是她多自私想要独占他,而是有人为了要独占他而对她不择手段。

好冷!

真的好冷!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往水里缩了缩。

“冷吗?”慕安知贴心地问。

“嗯!”心儿点头:“透着心的冷。”

慕安知见她脸色苍白,然后往里面加了些热水,氤氲的水汽在蒸腾着,在一片白雾一般的水汽中,他没有留意到有泪珠从心儿光洁的脸蛋滑下。

又在水里泡了一会,慕安知将她从大木桶里抱起来,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将她放进被子里盖好,并且温柔地在她额头吻了吻:“乖乖睡吧,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睡着。”

心儿无力地点了点头。

照例慕安知等到心儿睡着了之后,帮她掖好被子,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这才走了出去。

五更天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慕安知还是没有回来。

心儿醒了她悄悄地起身,悄悄地找出之前和小顺子溜出宫时候穿的衣服,又找出一些外出的衣商,拿出一个包袱,里头放了几件轻便衣服与少许盘缠,并将头上身上的珠宝翠玉全部摘下来,放好,然后坐在桌旁磨墨写下一张短笺:

太子爷:

我走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对我是那么的重要,我很怀念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虽然和美公主那样对我,虽然我也恨过她,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原谅他了,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当初是她救了我才有了我的今天,我曾经发誓过,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能对她有恨,我承认我恨过,为了小顺子,我深深的恨过,现在我决定原谅她,她不会再回到王宫了!相信和美公主会给皇室添更多孩子。

愿你一切都平安。

心儿果决地写下了这番话,她是无所谓的,因为她是心儿,一个身强体壮的羊倌,走到那里都能找到口饭吃,没有了慕安知又能怎么样?无所谓的!不是吗?只是……心里还有点儿难过而已。

想到这,心儿用力甩了甩头,毅然的抄起包袱,不敢再眷恋这里的一切,只怕天亮了,慕安知回来了,她便再也走不掉了。

不行,她一定要走的。

想到这里,她匆匆走了出去,往马厩而去!

拿个御马官是认识她的,即便不认识又怎么样?她有慕安知的铭牌,只要出示了铭牌,马便随便她用。

走吧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只要她不再出现,只要她走的无影无踪,慕安知就会开始对和美公主好,补偿她这段日子的痛苦和悲伤!只要和美公主不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男人怀里拥着有别的女人,那么她的痛苦就不会太深,就会慢慢的快乐起来,会利用大秦的关系,帮助慕安知顺利登机。

那样就好了,不是吗?

她是一个在别人新婚时,偷了别人男人的人,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喜怒哀乐,该走就得走!不是嘛!眼见和美公主痛苦的发疯的样子,她的心不是不痛的,她也不是不自责的。她是个有侠肝义胆的女子,她也是一个坚强的像个爷们儿一样的女子,在感情上更要超然洒脱!是的!此刻悄悄走开才是明智的决定!

御马官听见脚步声翻身坐起,见是心儿,更是吃了一惊,这个这个……不是太子的人么?她一大早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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