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对最好的朋友,家里的那些事情,晴天也不想说出来。
这家伙的子只会分享快乐,却不能分担苦,她不想让朋友也跟着烦恼。
她挥挥小手笑道,“怎么说呢?同样是说给我们家长听的,你那个是想从你爸那里捞点好处。我嘛,人家是真心夸我,不一样。”
邵霏儿侧耳听了听,皱了皱小鼻子,“瞧你得意的,我听来听去都觉得差不多。”
晴天听够了,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去买冷饮。”
邵霏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连忙跟了过去。
“晴天,我爸喜欢你哦,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
晴天抿嘴一笑,“那当然,他是爱屋及乌。”
邵霏儿沾沾自喜,笑的很灿烂,“也对,不过你也很厉害,我爸还夸你了,他以前只夸过三个人,凌夜哥雷老大乔哥哥。”
夸了这么多人,她不用觉得自己特别吧。
她随口问了一句,“呃,这些人是谁?”
“算是世交吧,我爷爷辈结下的情谊。”
晴天点点头,不再问下去,这些人必定是背景同样深厚的名门公子。
跟她这个平凡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交集,不问也罢。
九月未已是初秋季节,天气依旧很炎热。
两人在体育馆里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羽毛球,热的浑身冒汗,小脸红扑扑的,汗流浃背。
邵霏儿累的气喘吁吁,抱着球拍大口大口的喘气。
站定稍微休息一会儿,气息平复,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主动提议道,“晴天,去我们家玩吧,有最新鲜的弥猴桃,可好吃了。”
见对方频频摇头,想了想继续劝说,“还有我家里种的许多玫瑰花,你不是最喜欢吗?正好,你还没去过我家呢!”
晴天本来不想去,但实在被缠不过,还是去了邵家。
邵家的房子是三层楼的新式别墅,装修的精致唯美,像美仑美奂的样板房,但是少了一丝人气。
邵霏儿一进门就叫阿姨倒茶,但叫了几声,都没人出来。
不禁很是迷惑,“奇怪,这时候阿姨怎么不在家?晴天,你随便坐,我去找找。”
“好。”晴天随意挑了个沙发坐下,软绵绵的很舒服。
主人不在,她这个做客人的不好乱翻东西,只好干坐着东张西望打发时间。
坐了一会儿,湿透的衣服被风吹干了,手心湿湿答答,有点难受。
她朝四周看了看,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一推开磨砂的钵门,雾水弥漫,入眼居然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俊美的容颜、优雅的气质、修长的四肢、健壮的胸肌、犹在顺着肌肤流淌的水珠、诱惑而绮丽。
晴天愣住了,那男孩子估计也是措手不及,双目圆睁,吃惊的瞪着她。
两人面面相觑,震惊的回不了神。
花洒里的水猛的溅起,滑落一地,哗拉拉的如同悦耳的小夜曲。
那男孩子终于反应过来,猛的抽下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
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眼睛瞪的如铜铃。
他怒气冲冲的质问,语气很凶,“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有点尴尬的晴天,变的不慌不忙,淡淡的反问,“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是谁?”
切,凶什么凶,又不是她想看的,她还怕长针眼呢。
那人气的直翻白眼,语气越发的不善,“你难道不知道要敲门吗?”
晴天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反弹了。
“我怎么知道你在里面?你应该在门外挂一个牌子,本人在洗澡中,闲人莫入。”
什么人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拽什么拽?!
那男孩子脾气不怎么好,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质问,“你懂不懂规矩?这是别人家,能随便乱闯吗?”
声音顿了顿,阳怪气的吐出一句,“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果然没见识。”
晴天顿时怒了,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什么玩意,乡下人又咋了?
但她越生气,笑容就越甜,声音甜美无比,“紧张什么?一只大青蛙而已。”
那男孩子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意思?”
晴天学他那样,朝天翻了个白眼,“笨,青蛙没什么身材,没什么看头,给我钱也懒的看的意思呗。”
说完后,动作如闪电,“哐珰”一声拉上门。
一秒钟后,有东西砸在门板上的声音响起,刺耳无比。
他抓狂的尖叫,怒气冲天,“野丫头,你给我等着。”
晴天吐吐舌头,拍拍胸口,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哈哈,想欺负她,没门!
不过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在邵家?
难道是邵家的亲戚?那她得罪了人家,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摇摇脑袋,不管了,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还怕他杀了她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回沙发坐着。
邵霏儿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阿姨,“晴天,你的脸红通通的,怎么了?”
晴天摸摸滚烫的脸,笑眯眯的开口,“这天太热了。”
邵霏儿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一脸的迷糊,很热吗?她怎么不觉得?
忽然扫到正在工作中的空调,嘴角抽了抽,热什么嘛?
一道怒不可遏的男声逼近,“野丫头……”
刚才的浴室美男,杀气腾腾的追了过来,颇有大干一架的架式。
头发还滴着水,一滴滴的顺着曲线优美的脖子,钻进雪白的衬衫内,给人无限瑕想的空间!
简直是诱惑人犯罪嘛!
邵霏儿愣了愣,眼睛亮了起来,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姿态很亲昵。
“凌夜哥,你怎么在这里?”
好奇怪哦,应该在京城的人如同奇迹般站在面前,几乎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凌夜捏捏她的小脸,微微一笑,“霏儿,我回来借读一年准备中考,以后要住在这里了。不欢迎吗?”
邵霏儿一声欢呼,满面红光,兴高彩烈的尖叫,“当然欢迎喽,爸妈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
凌夜黑亮深幽的眼睛一直盯着晴天,就算跟霏儿说话时,都不曾移开,“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