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也被责罚成了低级宫女,更可恨的是她们从白家带来的财务都被洗劫一空。而后,玉秀被发配到了后宫最苦最累的浣衣局。
在宫里,没权没钱,像她们这样的两个人,恐怕连活下去都成为了挑战。
而玉秀为了能陪在罂粟身边,花了重金买通了一个太监,可是太监收了钱,事儿却没办成。
玉秀的钱被骗了,目的也没达到。
当玉秀见到罂粟时,顿时激动的泪流满面。
“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玉秀上上下下检查着,忽然看到罂粟湿了鞋子,心疼不已。玉秀连忙给罂粟找来了鞋子换上。
“玉秀,你还是别跟着我了,现在我是被人嘲笑的对象,你要跟着我反而连累你。”
“就算如此我也要跟着小姐,要是有什么累活重活我还能帮一帮小姐,可是现在我根本进不了金华宫,什么都帮不了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对了玉秀,你有没有向家里人联系呢。”玉秀提起白夫人,瞬间提醒了罂粟。白家人总是有令人意外的本领,这次她们落难了,白家应该伸出援手吧。
“我现在也着急呢,可是自从上次接触过一次,之后就没了音信。得到小姐你出事的消息,我就去找他了,可是根本找不到人。”
“怎么会这样。”罂粟喃喃自语。“对了玉秀,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没看见他的脸,但是知道那是个男人。我们约好的要是出事了,就在御花园的西角门那里等他,可是今天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
罂粟听着玉秀的叙述,眉头渐渐皱起。那个人是谁,会是太监吗?若不是太监,外人若是能随便潜入这后宫的话,那还了得!
“那边新来的,谁让你歇着的。刚来就开始偷懒,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去,把那边的衣服都洗了,洗不完不许吃饭睡觉。”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主仆二人的宁静。
罂粟恼火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拎着小皮鞭的宫女正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们,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宫女。
领头的宫女一看见罂粟,吓了一跳。
“你!哦,原来是旧日主仆叙旧呢。可是找的不是地儿,这浣衣局可没什么情分,不想连你一起受罚的话,就滚出去。”
那个领头的宫女一脸蔑视的看着罂粟。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那女人还是条疯狗。
“小姐你快走吧,别管我了。”玉秀虽然愤怒,但是还是把罂粟推开了。自己默默的向雪地里堆着的一堆衣服走去。
“快点!”那宫女见罂粟走的慢了,竟然一鞭子抽在了玉秀的身上。罂粟连忙阻拦她,却被她身边的宫女架住。
而玉秀身上又多了几鞭子。
“够了,别打了。”
“白蔓君,勾引皇上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狼狈了。你个小浪蹄子。都怪你,要不我还在我家娘娘身边好好呆着,要不是她为你动怒,我岂能落到着浣衣局!”另一个架住罂粟的宫女此刻狠狠的在她脸上掐了她的一把,宫里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皮儿,这么一掐,罂粟的脸顿时青紫起来。
“小姐。”玉秀终于不再做听话的小绵羊,也开始反抗,不顾那些鞭子,和掐罂粟的宫女扭打起来。本就混乱的浣衣局变得更加狼藉。
罂粟看着玉秀挨鞭子,心里极不是滋味。她何曾受如此屈辱。若她还是暗卫罂粟,岂能受今日之辱!
******
罂粟昏昏沉沉的回到了金华宫。由于回来的晚了,差点没进来大门不说,就连拥挤的宫女房她也找不到一席之地。无奈,她只在那张破旧的榆木桌子上将就着眯了一会。
半夜,被冻醒了几次,罂粟再也无眠。起身出门,在破旧的庭院里转了几圈,什么愈发的冷了。
蓦地,罂粟身子一僵。清冷月光下,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
罂粟猛的抬头,房檐屋后,除了瑟瑟寒风抽动的枯枝摇曳,别无其他。
可是心头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个人影她一定不会看错。就像她离家进宫的那天,在马车内,她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白蔓君的亲哥哥白敬辰。
“哥!”罂粟小心的叫了一声。
四周无人回应,空余风曳枯枝的喑哑声。
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罂粟疑惑着,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劲风。罂粟正要回头,却在那之前慢慢闭上了眼睛。
迷蒙间,她似乎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