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沐夕颜的声音传来进来。
“进来吧!”站起身,宙斯淡淡的抹去了脸庞上的泪迹。
“宙斯,你一夜未眠,先去歇着吧,让夕颜看着姐姐好了!”沐夕颜脸色稍微有些苍白,看得出也是一夜未眠。她的目光瞟向躺在床上的安静的睡着的碎夜,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与关怀!
“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一会儿,睡醒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宙斯大步走到沐夕颜面前,在一旁的木桌前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我的身份。”沐夕颜苦笑一声,在宙斯对面坐了下来。
“对,黑雪幻国被灭了,你们俩是怎么幸存下来的?”今日她梳妆成女儿装,看似样子与碎夜长得颇为相似,但是就少了碎夜本有的一种惊艳。
“对,黑雪幻国是被灭掉了,但是我们皇室一家已经逃了,只不过我是先逃出来,因为父皇一直关着我,害怕我受到伤害,但是我本关不住,所以先跑了出来,但却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帝阎天……”淡淡一笑,沐夕颜略微苍白的脸蛋上写满了无奈。
慢慢的细说着她与碎夜在帝亚斯的经历。
即使宙斯有着读心术,但是碎夜偶尔只是想想在帝亚斯遇到的人之外,根本没有回想过以前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过去,然而又害怕她伤心,所以也从来都过问她以前的事情。
然而却不知道以往的碎夜是如此的倔强与坚强,一个女子,隐藏了自己的女儿之身二十年,在宫里与对自己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哥哥们一起。那时候的她,到底是如此做到那样的小心翼翼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沐夕颜将自己和碎夜的故事说完之后,抬眼看着跟前的男人,“宙斯,我姐姐她,这辈子受的苦太多了,我希望她若是选择了你的话,你以后能够好好的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宙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平静地躺在床榻上的女子,露出一抹笑意,道:“只要她愿意选择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俩人出去了,但却不知躺在床上正处于昏迷的人儿,好像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碎夜只觉得自己醒来时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天。
“醒了?娘娘醒了。”心兰一推开门就看见躺在床榻上的碎夜微微睁开了眼,便是激动地往外冲去。
碎夜蹙了蹙眉,喉间干得让自己说不出话来。想起身,全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愣愣的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心兰与沐夕颜便是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闻到药味,碎夜蹙了蹙眉。
“姐姐你醒来就好了。”在床边坐了下来,沐夕颜将心兰手中的一碗药端来,“姐姐的身体太虚弱了,来,先喝点药吧。”
“我不想喝!”柳眉再次蹙起,碎夜的脑袋往后退了些,避开沐夕颜送来的药汤。
“不喝,你的伤怎么会好呢?”看着碎夜因不想喝药而蹙着眉头的模样,沐夕颜心底便是掠过一丝悲怆。
她也听过宙斯说过他们的经历,即使他们俩个再没有感情都好,可那毕竟是姐姐的孩子啊,却是就这样没了。
若是将这事情告诉了她,姐姐该有多伤心啊。
她的第一个孩子都没了,现在连第二个都没了……
“不喝这些,我的伤也能好得很快!”她自小的抵抗力就很强,她不想要喝这些苦到死的药汤!真折磨人!
“姐姐,乖乖地喝掉吧。”沐夕颜耐着性子哄道。
可见她沉默半响,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接下垂下脸庞,看似也不想喝药。
“宙斯呢?”碎夜突然想起,怎么自己想来,没见到宙斯的人。
“你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看来,宙斯在碎夜的心里也不是没有一席位置,只是宙斯自己并没有看透。
闻言,碎夜蹙了蹙眉,喉咙又干,没办法只能喝下药。
乖乖的喝完药后,沐夕颜便说了,“宙斯出去外面办点事情了,一会儿就回来。”
“哦。”点了点头,碎夜接下来便吵着要下床走走,可沐夕颜不给,她就强行要下床,沐夕颜便按住她,俩人在房里争执。
最后让已经回来站在房外的宙斯听见了,他推门进来,看着沐夕颜按住碎夜的双肩,他就明白到她们俩在吵什么了!
“宙斯……”沐夕颜回头唤了一句。
“我知道了怎么回事了!”宙斯看着一脸苍白的碎夜,她赌气的躺回床上,瞪着房内的俩人,气呼呼的道:“我都觉得没事了,伤口我没感觉到痛,你们做什么不让我下床走走,我最受不了躺在床上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这次伤得那么重,那一剑差点就拿了你的命了,还说没事!”宙斯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跨步走到床边,在床的边沿蹲身,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你知道当时我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我……你现在的心还不在里面吗?哼!”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碎夜娇嗔一句。
见俩人好像要情话缠绵,沐夕颜识相的轻声的踏出了房间,带了房门。
“答应我,以后不要做出那么傻的事了!”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宙斯的眼里装了深情。他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我……”看着宙斯那深情而炽热的眼神,碎夜的心顿时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别过脸蛋。突然,她猛想起那条百年蛇妖和老男人!便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眼神,问出了一句让他大大不满的话:“那条老蛇妖和老男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刚醒来,那么关心他们做什么?你的伤还是那挨千刀的男人所伤的!”深情的眼神顿时‘销声匿迹’,瞪着她,他不满的道。
“但是,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我看得出来那老男人可是很爱那条蛇妖!”在山洞里被大祭司挟持的那个时候,是大祭司令她明白到,就是因为爱,大祭司才会做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那就是因为他爱那条蛇妖!
“可怜?”充满质疑的眼神打量了眼前的碎夜一眼,宙斯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再可怜也没用了,他们的事被灵州城的老百姓知道了,全城的老百姓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拆他们的骨!而且今天午时就准备火烧他们了!”
“什么!火烧!”惊呼一声,立即掀起宙斯刚替她盖上的被子,双腿翻下地,正要起身,但被宙斯按回了床上。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捏住她的双肩,他已经尽量压抑自己的脾气了,可眼前这个小女人,他心爱的女人,就是有办法令他想对她动粗的念头!可这方法绝对使不得,她的伤口刚好转,再加上小产,她的身体再也经受不起他的粗暴!
“我不知道!”低吼一声,她使劲的想甩掉捏着自己双肩的大手,“你放开我,我要去看阻止那些老百姓!”
“你要去阻止那些老百姓,你想要做什么?”
“不能烧死他们!不能!”她虚弱的大吼道,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引起了她脑子一阵旋晕。眼前还冒着一闪一闪的星星。
“不能?这事,我们才不能插手,这是他们和灵州城老百姓的恩怨,不关我们的事!你就别任性了!好不好?”心疼的捧住她苍白的脸蛋,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心疼。
“不好,那是俩人命!灵州城里的老百姓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不可以在有死人了,我不想看到有人死!”拍开他的大手,她想翻身下床,可刚站起身,她又无力的跌回床上。
该死,她的身体怎么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整个人好像摇摇欲坠似的!
“那是他们该死!”要不是要将人交回给灵州城的老百姓处置,解决他们的恩怨的话,他就打死那个该死的男人了!
他们的孩子,就是被那男人一剑刺死了!
“可那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她无力的朝他大吼!
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灵州城的老百姓几乎都聚集在前些日子搭的祭台下面。大家的高呼声,让人听得出,灵州城的老百姓是恨不得拆他们的骨,煎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以祭这十多年来被当成祭品死去的孩童。
“莱雪……”看了台下全城老百姓一眼,西坦苦笑一声,坚定不移的眼神落在与自己同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蛇,这一生,他最爱的女子!
“你后悔吗?”半响,莱雪看着眼低下的老百姓,幽幽的问出了一句。
“不,能跟你死在一起,是我的莫大的幸福!”西坦微微一笑,双眸含情的看着她。
“西坦,你太傻了!”她别过脑袋,不去看他那双令自己感到愧疚的眼神。
其实这几十年来,她何尝不是不知道西坦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对任何人根本就产生不了感情。因为她是人蛇,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可以得到人间的爱情!
“为了你,我甘愿变成傻子!”其实,他早已经变成傻子了,早第一眼看见莱雪后,他就已经变成傻子了!爱情绝对能将人变得痴傻!
“……”沉默不语,西坦带着她几十年,她对他的感情,只有如亲人般的感觉,根本就没有掺带任何关于爱情的成份,但她不想点破,他们都是快要死的人,就让这一种感觉埋于自己的心里吧。
半个时辰已过,午时已到!他们脚下都堆放了许多木柴。俩人身旁都站着两个男人,男人手里拿着火把。只要坐在祭台旁的县令一声令下,他们便随时随地点燃俩人脚下的木柴!
“午时已到!准备点火!”坐在一旁的县令猛然站起身,举高手正想一挥,却被一把听似虚弱的声音给打断了。
“请等一下!”碎夜在宙斯的搀扶下,和沐夕颜心兰青木等人赶到了祭台下面。
“什么人?竟敢扰乱……”县令的话没说话,再一次被打断了。
“大人,她是揭发了西坦的罪行的姑娘!”在一旁的齐岩开口道。
“哦,原来就是那位被西坦刺了一剑的姑娘!”县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立即转身走到碎夜他们面前,语气礼貌的道:“姑娘,你脸色看似病未愈,怎么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大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面色苍白,碎夜此时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像特别猛烈,她的身子也变得好像一张轻飘飘的白纸,仿佛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倒下似的!
“姑娘请说!”眼前的女子,可以说是整个灵州城的恩人,倘若不是她的话,西坦的罪行与阴谋根本就不能揭发,所以连县令也对她相当礼貌。
“能不能不杀他们?”
碎夜的话一出口,便引来周遭老百姓的强烈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这俩个妖孽,杀了我们灵州城那么小孩的命,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就是啊,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司这十几年死去的小孩!”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周遭的老百姓齐齐的高呼起来,他们现在可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人蛇和所谓的大祭司!
“姑娘,你听见了!就算我答应不杀他们,老百姓也不肯答应啊!”县令笑了笑,笑容有些虚伪。
“姑娘,你脸色那么苍白,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在一旁的齐岩上前来,关心的说了一句。
微微蹙眉,宙斯的眼神显然对眼前的男人关心的语句而感到不满!
“姐姐,回去好吗?你的身子的确不适于在外面吹风!”沐夕颜握着她的小手,皱眉道。
“我不回去!”轻轻的摇了摇头,碎夜的眼神坚定看着他们几个,再推开了宙斯扶着自己双肩的大手,转身朝在场的老百姓道:“大家可不可以静一静,听我说几句话。”
“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你是来替这俩个妖孽求情的!”在黑压压的人群当中,老百姓都失控的高喊道。
“不,你们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是啊,那个俩个妖孽残害了我们灵州城那么的小孩!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点火点火,喂,点火啊!”
失控了,场面完全失控了,老百姓们都气愤的高喊,站在男人和人蛇身旁拿着火把的俩人,愣了愣,看着台下的发了疯似的老百姓,下一秒,转身立即点燃了男人和人蛇脚下的木柴!
顿时,火势立即蔓延了他们俩人的脚下。
“不,不可以……”挣脱着宙斯的大手,碎夜扯着嗓子,凄凌的喊道。
因为干枯的喉咙被牵撕着,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碎夜,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回去!”该死的小女人,她自己都奄奄一息了,干嘛还管别人那么多事!
“我不走,我不走……”无力的倒在宙斯的怀里,碎夜还是不满的呼喊着。眼神不惊意的看向祭台上此时被熊熊大火烧烤着人蛇,在人群的距离中,她在她眼底看到一丝关怀!
“姐姐,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真的吃不消!”沐夕颜皱着眉头轻声哄道。
“我不回去,我……”第二句话还没完,她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碎夜,碎夜,该死的……”宙斯低咒一声,横抱起昏倒过去的碎夜,转身往他们住的客栈赶去。
本来计划在灵州逗留五六天,结果因为碎夜的伤,再加上在灵州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后,他们在灵州足足呆上了一个月!这也好满足了心兰的思乡瘾了。
这一个月里,碎夜的伤也调理得差不多了!除了大祭司和人蛇死后的那几天她的心情比较郁闷一点。伤心了几天,她便很快就恢复成以前那个老是吵着要出去玩的顽皮鬼了!
灵州的天气比较多变化,早上清爽中午热,晚上就开始转凉了。
因为好奇心兰进宫前的生活,在宙斯肯让碎夜出去走动后,她便就死活拉着宙斯和沐夕颜上门拜访心兰的家人!
踏进一个四合院里,碎夜好奇的四处张望。
一个宽敞的院子,四面都是房屋,住着四家人,而心兰的家人就是住在其中一间。
“这四合院,看起来还挺舒畅的!”沐夕颜瞄了几眼,将目光落在了院子内的一棵大树下挂着一个秋千架上。
曾经,她也是在某个地方有过这样的回忆,无忧无虑的玩,没有任何顾虑!
可现在,那个地方,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踏进去了!
可惜,他们的国家已经被灭了,思及此,沐夕颜看向脸色略带苍白的碎夜上。
“这里有秋千架,我很久没荡过秋千了!”碎夜高兴的蹦上了秋千架上,刚想用脚推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宙斯给拽了下来。
“你做什么?”愤怒的瞪着眼前一脸冷淡的男人,碎夜的上下牙在打架。
最近她被他管得死死的,活得无趣死了,除了可以跟心兰耍耍嘴皮子,下床走走之外,她都一个月没出来活动过了。这男人竟然连秋千也不肯她荡!
“这玩意儿太危险了,你的伤刚愈,不适合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关怀。
“那样不能碰,这样不能玩,你想闷死我啊!”瞪着他,她发觉这个男人对自己越管越严了!
等等,奇怪?她干啥那么傻要听他的话,让他吃得死死的?
真笨……
“等等我和夕颜陪你上街逛逛!”
“对啊,等下我们上街买东西去!”在一旁的沐夕颜急忙附和道。
“可是我没什么东西想买,我只想荡秋千!”碎夜蹙眉看着俩个一说一合的人。
“对了,我们来拜访心兰的家人,却什么都没买来,算是什么拜访呀!”沐夕颜双手合拍,猛的想起这些礼仪。
“不不不,爷和夫人夕颜姑娘你们能来看我爹娘已经很让心兰觉得受宠若惊了,不用买东西了!”心兰忙说道。
“那怎么行,这可是该有的礼貌耶!”沐夕颜曾在民间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还是挺清楚民间的事情。
“真的不用了夕颜姑娘,你不要再说买东西来了,这样会让心兰折福的!”
“那不可行!”碎夜走上前,朝心兰道:“别不要了,这是必须的。”
“那叫青木上街买东西回来吧!”宙斯表情冷淡的道。
“爷想让属下买什么东西?”
“随便你买!”宙斯罢了罢手,上前伸手握住碎夜的小手。
“这……”随便?难度有点高耶……
见青木脸色有点为难,沐夕颜转身朝青木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买吧!”
“好,有夕颜姑娘陪同,在下就轻松多了!”青木呼了一口气,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买什么东西!
“辛苦的是青木你,你可是当苦力的主,轻松的人是我吧!”
“……”
“好吧,我们快去快回吧!”说着,沐夕颜转身朝碎夜他们道:“你们先歇着吧,我和青木很快回来!”
“夕颜姑娘,真的不用买什么……”
“哎,你就别那么婆婆妈妈了,夕颜你们记得快点回来!”拉住欲想阻止沐夕颜出门的心兰,碎夜朝沐夕颜挥了挥手。
目送沐夕颜和青木出了四合院的大门后,碎夜便兴致勃勃的拉着宙斯和心兰进屋去。
“啊,这屋子也挺别致的!”打量了屋里四处一眼,碎夜接过心兰奉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坐在主厅主人位上,看上去四十出有的妇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碎夜,再看了看坐在碎夜身旁的宙斯。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霸气,却具有一股领导者的气质。冷峻而刚毅,体魄更是高大。
男人中的极品啊!若是她们家的心兰能嫁上这男人,简直就是三世修来的福份!
对了,心兰不是进宫当宫女?难道这男人是宫里的官员?
“二位是小女的主子?”半响,心兰的母亲心母面堆笑容,开口问道。
“嗯,娘,这是心兰的主子,爷和夫人!”临出门之前,爷吩咐过,绝对不能向她的家人透露出他们的身份。就说他们是普通的商人得了。
“心兰当年娘和爹不是送你上京进宫当宫女的吗?那……你们是宫里的人?”站起身,话说到这里,心母就不敢坐着和他们对话了!
“呃,娘,女儿在去年就出宫了!”心兰急忙答道。
宫女进宫前都会签一份日期契约,年纪小的可以签十年二十年,年纪大的可以签五年!而心兰签的是十年,但是她给母亲说的是五年。
“那二位是?”心母满腹疑惑的打量着女儿身旁坐着的女子。这女子是极品男人的妻子?长得倒是不错,她可不是一般不会看人的妇人,眼前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息,身份肯定非比寻常,来头不小!
“哦,心兰出宫后便让我挑到身边做丫鬟了!”碎夜笑了笑,抬眼迎上心母的打量。
“喔,真是劳烦二位的眷顾了,小女给你们添麻烦了!”心母立即拿起桌上的茶壶上前给碎夜和宙斯添茶!
“不麻烦不麻烦,心兰很贴心,反而我常常惹祸,让我娘怪罪在她的身上了!”说起谎来,碎夜倒是脸不红心不慌。
“那也是,我也知道心兰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巧听话!算算看,今年都有十六岁了。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心母无奈的叹息,她一直希望女儿能够嫁上一位好夫婿,无疑,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碎夜身旁的男人。
这男人不旦长得好看,身材高大,气质非凡,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只可惜,就是娶亲了!不过,男人三妻四妾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可以,让她女儿做小的行,怕就怕他嫌弃心兰了!
不行,她得为女儿的终身幸福盘算盘算了!
“心母你放心了,心兰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一定会帮心兰找一个疼爱她的好男人风风光光从我们府里嫁出去的!”站起身,碎夜拍胸口保证。
一旁坐着宙斯没好气的别过脸。
她别乱点鸳鸯就已经算不错了,还帮心兰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娘,夫人能不能别说这些啊?”心兰在一旁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还偷偷瞄了一直不发一语的宙斯一眼。
“好好好,不聊这些不聊这些,不过,谢过这位夫人了!对,夫人怎么称呼?”握住碎夜的双手,心母和蔼慈祥的看着她。看来,眼前的女子还真是一位很好的主子,算是女儿的福份了。
“心母你叫我为碎夜好了。”她微笑。
“哦,碎夫人……”
“啊,不不不,我夫君不姓碎!”忙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出行,自己成了宙斯的夫人了。碎夜皱眉解释道:“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心兰,你们家公子姓什么?”转身,心母将女儿拉远了一点,压低声问道。
“啊,爷,爷他姓……”她可以告诉给母亲听,王爷是姓尉迟的吗?好像这无泪岚国中,姓尉迟也只有皇室而已,说出来,她娘不是知道皇上的身份了吗?而且皇上说不许透露出他们的身份,可是她又不能欺骗娘啊……
就在心兰吱吱唔唔的盘算着怎么开口回答娘亲的问题时,一直没出声的宙斯突然站起身,一拱双说,谦谦有礼的道:“心夫人,在下姓林,名单独一个深度的深字!”
“林深……”低喃一句,心母立即转身朝宙斯展颜一笑,“林公子请坐吧,别站着!请用茶!”说着,又端起茶壶在宙斯的茶杯倒。
“多谢!”微微点头,宙斯不自然的端起茶杯尝了一口,他极不喜欢跟人沟通了!还是跟碎夜上街买东西,出去玩山游水,或许在房里耍耍嘴皮子好一点。
“请问,林公子为何会到灵州?”
“我们要到江南,刚好路过灵州,我看心兰那么多年也没回家了吧,所以就跟她一起回来看看!”不甘心被无视的碎夜,抢在宙斯开口前急忙说道。
“哦,那你们还有多久要离开了?”心母皱眉关心的问。眼低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急迫。
“待我夫人的伤痊愈后便要上路!”宙斯捉住碎夜的小手,道。心母的神情闪过的任何情绪,他都尽收眼底,这女人恐怕不简单。他得提高警惕性。
“伤?林夫人受伤了?”心母关切的看着碎夜。
“娘,夫人就是那位发现大祭司西坦的罪行,被西坦刺伤的姑娘!她是我们全灵州城老百姓的恩人啊!”心兰在一旁提醒道。她眼神惋惜的看向一脸无谓的碎夜,她家主子还因此失去了她和皇上的孩子,只是皇上吩咐不许他们告诉她家主子听,所以所有的知情的人都将此事收藏于心底,不敢告诉主子听。
“原来那位姑娘就是林夫人你啊!”惊呼一声,心母瞪大双,眼里充满感激的站起身上前握住碎夜的双手,关心的问道:“林夫人现在身体有没有事?哎,林夫人受了剑伤就应该多休息!还陪心兰回来做什么?万一身体出什么状况,我们心家可就罪大了!”
“心母你言重了,我没事!”扯了扯嘴角,碎夜的眼神闪了闪,心里直骂他们俩主仆多事,干嘛拿是将她被刺伤的事做文章啊!
“……”
就在心母正要开口关心多几句时,青木神色慌张的从门外火速的冲了进来,衣裳还有沾了尘埃,发型有点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爷……”他无视几人的存在,直走到宙斯的面前,伏在宙斯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在那一刻,宙斯的脸色就完全变了!
沐夕颜只知道自己被捉上了马车,而马车上有几个人她并不知道,也不知道马车上的人到底是男还是女的。
只知道,若是马车这样走下去的话,她肯定会离姐姐与宙斯越来越远……
一年前她已经无意地伤害过姐姐一次了,现下已经不能再让姐姐担心了……
“那个,我想小个方便……”沐夕颜眼被蒙住,眼前漆黑一片,但带着羞窘的开口道。
但车内好像并无人理她。不禁让沐夕颜的心稍微受了一下打击。
“我想小便。找个人理理我,我真的很急……”说罢,沐夕颜便是夹紧了双腿,紧皱着一小脸。假装出真的很尿急的神态。
但,车内依旧没人理她,难道这车内没人?
思及此,沐夕颜便欲想站起身来,不料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压坐在马车上。
沐夕颜的双手被绑住,想挣扎也只能用身子挣扎,但那只手却一直压住的肩,肩上传来的痛意不禁死沐夕颜想摆脱这只手。
“疼……”沐夕颜蹙眉,略带着小委屈的语气道。
“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别我不客气。”这嗓音是她从身边传来,而声音一出来,沐夕颜便是在心中叮的一下有了希望。
这声音是个女的。
那么这车上的人应该全都是女的咯。
既然都是女的,那就应该好说话了。
“大姐,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捉我干嘛?”沐夕颜垮着一张小脸道。
虽说自己也不太好与人讲话,但是沐夕颜敢确定,她绝对是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女人。
只是,她的话刚落,马车内也是沉默一片,压根儿无人开口回她的话。这不禁让沐夕颜觉得有些扫颜面了。
“喂,你们都是哑巴呀,回一下我的话呀!”沐夕颜不悦的嚷着,“我跟你们说,我真的很急,你们要是不放我下车的话,我快要憋不住了。”
沐夕颜颤抖了一下身子,装出欲想要小便出来的样子,焦虑的颤抖着身子。然而身子刚一不安分,她身旁的女子又是将她的肩给压住了。
“安分点,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女子搁下狠话,放在沐夕颜肩上的手更是下重了力道。
可沐夕颜根本就不买账,硬是甩掉了女子的手,嚷着要小便。
马车内其中有一个女子好似看不下了,朝其他女子道L:“要不,停车让她先下去方便一下?”
她这话刚落,立即遭受马车里其他女子的白眼。
最终,沐夕颜还是被强押到一处她不知名的地方。然而一路上她都是被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这附近的环境。她只知道,捉她的人,应该除了一出现就将自己掳走的是男的外,其他的应该全是女的。
“你们这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沐夕颜边走着便是停顿下来,可身后的人可是女人,所以根本不懂怜香惜玉,见自己不走便是大力地推自己。
无奈,沐夕颜只好依照她们的指示走。
好像是进了屋,沐夕颜感觉到这附近好像有回音那样。
难道是山洞?
“少主,只捉了这一个!”站在她身旁的女子话刚落,沐夕颜不禁蹙眉。
少主?什么少主,她可不曾记得她得罪过一个叫少主的人。
那少主没说话,但估计是使了什么手势,使这般人一直肯松开自己的黑布带都拉了下来。
在重见光明的这一刻,沐夕颜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那一个所谓的少主时,不禁惊讶地张了张口,“是你……”
得知沐夕颜被捉后,碎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兰见状,心中颇为担心,便是上前安慰,“皇后娘娘,别担心,夕颜姑娘应该没事的。”
“是,没事了,都被捉了,还没事。”碎夜不禁苦笑,可回头一想知道心兰也是出自于担心自己。
便是叹了叹气,朝心兰道:“要不,心兰我放你几天假,你回去陪一下你母亲,如何?”
“不,心兰不用什么假,心兰只要陪在娘娘身边,这样就好了。”很感激碎夜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虽然她也很想回去陪多娘一会儿,但是现下夕颜姑娘不见了,她岂能安心地回去陪娘几日呢。
闻言,碎夜看着心兰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在帝亚斯的紫熏。
对啊,紫熏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这被帝阎天送到死亡沙漠都有半年多了,不知她和银璃现下如何了……
叹了叹气,碎夜睨了心兰一眼,并无再说话,而是终于坐了下来。
宙斯和青木去探消息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是,回头一想,到底是谁想捉沐夕颜?
不对,她可记得,不管在帝亚斯还是黑雪幻国,夕颜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自小她就听话懂事,虽然偶尔有些公主脾气,但也是正常的,毕竟她的血统再不纯种,她也是黑雪幻国的公主,所以偶尔有个公主脾气那也是正常的。
只是黑雪幻国已经被破灭了,就算夕颜那时候得罪的人,现下也可以已经魂归西天去了,所以不可能是黑雪幻国的人所做。
但不是黑雪幻国,那就是帝亚斯了。
除了在黑雪幻国,夕颜便是一直在帝亚斯了。但她帝亚斯的时候,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到底还会得罪谁?
不……
难道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思及此,碎夜脑子里便是浮现起,一张英俊清朗的脸庞。
但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碎夜心里深深地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复仇,在他世界里只有仇恨。所以根本不可能千里遥遥地来到无泪岚国这边来找自己。
所以还是想别太多了。
碎夜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一股窒息驱散,便又站了起身。
“要不,心兰给娘娘弄点吃的。”心兰脑子一转,想起了碎夜这光担心的,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话,怪罪下来,这可真的要苦了自己。
“不,我没胃口。”她的家人仅剩下沐夕颜一人了,这仅有的妹妹都不见了,她哪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娘娘,你身子刚愈,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心兰上前劝道,“就算是娘娘再担心夕颜姑娘,还没找到夕颜姑娘,娘娘就先倒下了,这样要是夕颜姑娘回来后看见娘娘为她如此担心,她心里肯定不好过的。”
闻言,碎夜看了心兰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去弄点吃的来吧。”
这心兰都这样子劝道了,她还能不吃东西吗?
她是担心夕颜,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深信夕颜现在还是安然无恙的。这一点,她非常的确定。
只是她到底是被何人捉了,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
是他吗?
应该不是,因为,几乎帝亚斯全国都知道自己已被送进了死亡沙漠里,这个死亡沙漠一但进去便是出不来,所以说别说自己现下在无泪岚国了,他们估计都以为自己死在那一片荒漠上了。
应该不是,因为,几乎帝亚斯全国都知道自己已被送进了死亡沙漠里,这个死亡沙漠一但进去便是出不来,所以说别说自己现下在无泪岚国了,他们估计都以为自己死在那一片荒漠上了。
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那么到底是谁?
碎夜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但却在这个一时候,一支飞刀突地在她耳际快速地掠过,扎进了她身后的梁柱上。
碎夜警惕地看向屋外,快速地跑到门口张望,院子里一片安静,根本不像有人经过的样子。
见状,碎夜回屋里,看了一眼梁柱上的飞刀,发现上面有一张纸条。
——若要救你妹妹,今晚只身子时到后山林子。
攫紧了纸条,碎夜看了看手中的飞刀。
看来,这捉走了妹妹的人,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怜的夕颜,只是被人捉走当鱼饵。
让她今晚一人去,还真的挺险峻的。但为了妹妹,她只能按照这纸条上所说的做。
入夜。
碎夜看着身旁已熟睡的男人,不禁下了床,穿上了外衣,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然而就在碎夜出了房门时,在床榻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来到纸条上所说的后山林子,碎夜可说是人影都没见着,在林子走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人,不禁在心中暗自骂,自己是不是被耍的时候。
“殿下……”身后骤然传来一把略带沙哑的唤声。
然而这一把唤声教碎夜的身子一颤,缓缓地回过身来,身后本是唤住自己的男人已是猛地冲上前来将自己紧紧地抱住。
“殿下,你果真没死,你果真没死!”这悦耳而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碎夜的身子僵了僵,整个人就感觉好像被人紧紧地攫紧,好似要将自己劝镶进他身子里似的。
碎夜的小脸苍白一片,蓝眸略带空洞。
“殿下……”良久,帝风脩发现怀中之人有些寻常,便松开了碎夜,看着她一张绝美的容颜,心中的喜悦越是膨胀,可她的眸中却是无丝毫情绪,帝风脩不安的唤了一句,“殿下……”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已经不是昔日的银风了,不再属于绿碎夜的银风,为什么还要找我?”而且,黑雪幻国的那个夜殿下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绿碎夜。
“殿下……”顿了顿,帝风脩改口道:“夜儿……”
“不要唤这个名字!”碎夜转身双手抱头,一唤起这两个字,她脑海里就会浮显起帝阎天曾经那么的唤自己……
夜儿……
夜儿……
我的夜儿……
他在她面前没了自称,如此的宠溺着自己,放下他一切的帝王自尊,甘愿被自己欺压,可这一切却全都因阴谋而产生起的。
他杀了她的家人,甚至勾结她大哥,目的就要是毁掉自己。他对自己做出如此的事情,他让自己这辈子如何再若无其事的对着他笑?
“夜儿……”紧蹙着眉头,一张清俊的脸庞上有着无尽地后悔。
是的,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他后悔当初为何只看重仇恨,而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她心里的感受,也从来都不顾及当她的国家被毁灭掉时,那种心情。
他的殿下,他的夜殿下,她大哥出卖她,国家没了,家人没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还背叛了她……
思及此,帝风脩心疼地想上前拥住碎夜,却被跟前的人儿推开。
“不要碰我。”碎夜蓝眸晶莹,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丝丝决裂。
她已经决定了,此生再也不要和姓帝的再有任何瓜葛,她已经决定了,就算无泪岚国再寒冷再冰天雪地都好,都始终寒冷不过姓帝的给予自己的。
所以她决定要留在无泪岚国,不管她穿越千年到底是为了谁,也不管帝阎天不再爱自己会不会消失,总之只要活着的一天,她就一定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着。
在无泪岚国,有着疼爱自己的宙斯,即使自己身份如此不堪,但至少他不会嫌弃自己,至少他会心疼自己,至少……
这个世界上,幸福如此的简单,为何自己不好好把握?
为什么还要一定去憧憬那一份如此不堪的幸福呢?还有那一个令自己如此狼狈的人?
“殿下,银风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猛地上前自碎夜身后拥住她,帝风脩神情痛苦,黑眸掠过丝丝悔恨。
“对不起,殿下。”顿了一下,帝风脩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就算我再解释什么,再对殿下保证什么,殿下都不可能原谅我了。在殿下被送进死亡沙漠后,我一直都在后悔,恨自己为何不放下所谓的仇恨,重新回到殿下身边。殿下是如此的信任银风,而我却……”
“不要再说了……”碎夜沙哑的扯出这一句,晶莹的泪珠滚滚滑落,被朦胧的蓝眸带着丝丝决裂。
“殿下……”帝风脩高大的身躯一颤,一阵刺麻扎上背。
难道真的那么无可原谅吗?
殿下真的如此的决裂?
“殿下,银风知错了。黑雪幻国没了,我们可以再重新夺回来的,只要夺回来了,殿下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回到那个,她是俊美如斯的太子殿下,虽是淡漠冷静,但偶尔总会调戏自己。而他依旧是一个呆如木只懂得忠心的贴身手下,被主子调戏几句便会脸红的手下。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猛地,碎夜大力地挣脱出他的双手,泪如雨下的看着跟前的男人,“怎么回到过去,我国家已经灭亡了,父皇母后早死了,一直想坐我位置的大哥也死了,曾经我最信任的男人背叛了我,甚至连最心爱的男人都想置我于死地……”试问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面对着令自己遭受这自己本不应该遭受的一切的男人,她该如何对着他说,能回到过去,她如何能相信,他真的放下仇恨,他真的是想跟自己回到过去了……
即使他真的想……
但已经回不去了!
“殿下,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看着她泪流满面,帝风脩心如刀割,却是感觉出一丝一丝的绝望已经逼裂出来了。
殿下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她真的不再原谅自己了。
但他以前所犯下的错误,不是自己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得到原谅的,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但是,他相信,只要她愿意跟自己走的话,他可以用时间去证明,他真心想改过,而他对她永无二心。
“帝风脩,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的。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我不敢说我能恨你多久,但我只求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深吸了一口气,碎夜抹去脸上的泪珠,收起了方才那一张狼狈的神情,取而代之的一张冷漠的神情,“见到我了,麻烦你把我妹妹给放了。”
“殿下,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发过誓,再见到你,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所以不要怪我。”帝风脩伸手攫住她的手腕,清俊的脸庞满是坚定。
“殿下,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发过誓,再见到你,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所以不要怪我。”帝风脩伸手攫住她的手腕,清俊的脸庞满是坚定。
“你这算什么意思?”碎夜瞪他,难道他还想强迫自己不成?
“殿下,跟我走吧,我会让时间证明我对殿下的心。”说着,帝风脩便是要拉着碎夜走往林子深处。
碎夜死死地挣脱着他的大手,一双清澈的蓝眸亦是死死地盯着他,“你已经证明过了,结果是证明你的家仇比我重新,所以我不对你抱任何希望了。”
“但是,至少再给我一次机会选择,殿下不能因为上一次而对我死心,人总会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说罢,帝风脩伸手欲想先将她敲晕带走……
“放开她……”蓦地,离他们不远处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冷声怒道。
“宙斯……”碎夜蹙眉,最不想的事情果然是发生了。
她即使再不想跟帝风脩回去,可是她自己有自己的办法,她不想宙斯掺进自己的事情来。她的过去,太多的不堪了。那样的过去,愣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这一点她非常的清楚。
可是宙斯……
碎夜扭头看向帝风脩,明显的,看到宙斯的出现,他眉头一蹙,脸上神色冷漠。“很感激你将殿下带出了死亡沙漠,但是她终是属于黑雪幻国的,所以我要带她回去,你若是真的想她好,就请放手……”
“该放手的人是你。”宙斯冷言大打断帝风脩的话,眸子深沉,“你没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吗?她在说,她不愿意跟你回去。”
闻言,帝风脩眉头紧蹙,转眼目光落在碎夜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只见她蘸眉紧蹙,神情看似不愿。
但在帝风脩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时,林子树上就突然嚯嚯的几声,他们跟前就多了十来个黑衣人。带头的黑衣人朝帝风脩看了一眼,道:“少主,你先走吧,这儿交给我们。”
闻言,帝风脩点头,拉着碎夜欲想离开,可碎夜压根不从,朝宙斯求救,“宙斯救我……”她知道,若是这一别,她与宙斯便无再见之日了。
宙斯闻言,眸子散发出阴寒的光芒,便是上前从碎夜的位置冲去,可全都被黑衣人挡住。
然而碎夜看着宙斯一人与十几个黑衣人交锋,这无疑肯定是打不赢的。再怎么见不到,总好比以后都没得见。
“宙斯回去吧,不要管我了,回去吧……”她死心了,她绝望了,她不想任何人为了她受到伤害了。
“不,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只可惜,跟着碎夜出来时并无带剑,而现下赤手空拳的跟这十几个黑衣人相打,定占了下风无疑。
碎夜紧着眉头,转头看向帝风脩,“别打了,你叫他们别打了,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
闻言,帝风脩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跟帝阎天经历了一切,跟帝阎天在一起过,他都能接受,毕竟像帝阎天那样的高傲的男人,会爱上一个阶下囚,他得用多大的勇气。而碎夜若要爱上一个毁掉了自己一切的男人,却更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此的爱恋,他可以接受,若是帝阎天对碎夜好的话,他永远为了碎夜而抛弃他的一切的话,他愿意放下自己的仇恨,不再追杀他,甚至可以祝福他……
可他并没有,他甚至将碎夜送进了死亡荒漠,当他听到消息时,他心里有着千万个杀了帝阎天的冲动。
可她现下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