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陈月妃松了一口气,打趣道:“睡觉还要睡的这么兴师动众。”
陈月妃试着推开陶宇柏搂在自己脖子周围的手臂,却费了好大力气都无济于事。看来自己是彻底被陶宇柏当成大号抱抱熊了。
白天在餐厅的疲倦加上晚上在酒吧的透支让陈月妃身心俱疲,躺了没多一会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偌大的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自得其所。
浅灰色的大床上,陶宇柏仍然紧紧的搂着陈月妃,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看样子马上就要从睡眠中醒过来。
一睁眼,陶宇柏正巧对上了已经提早醒来的陈月妃的目光。
瞬间,陶宇柏还有些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警觉,立刻松开了挟制在陈月妃身上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黑着脸,沉郁的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陈月妃双手枕在身后,歪着头,颇有些一报还一报的得意,幽幽的说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没礼貌。”
陶宇柏持怀疑的态度,显然对陈月妃的动机十分怀疑,道:“哦?是吗?”
陈月妃夸张的拉长的声音道:“当然了。”
陈月妃清了清嗓子,一副要说故事会的架势:“你昨天喝得不省人事,直挺挺的就摔在我面前了,死活要给米娅的地盘投资五个亿。”
说着陈月妃翻了个身,单手拖着头,拍了一下陶宇柏的大腿,乐呵道:“我要不是知道你有这么多钱,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碰瓷呢。”
陶宇柏厌恶的抽回了腿,呵斥道:“少废话,说后来的事儿。”
陈月妃坐起来,眼珠古灵精怪的转了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里绕着点点水汽,娇滴滴的说道:“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我好心送你回来...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陶宇柏脸上的疑云笼罩。他昨天确实喝多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所以他不再是完全的否认,甚至有些相信陈月妃的话,问道:“真的吗?”
陈月妃瞬间拉下了脸,对陶宇柏爱答不理的说道:“当然不是。”
说着陈月妃麻溜的起床下地,拿起自己扔在床头柜上的包包,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的衣服,简单的陈述着昨天的事:“你喝多了,抱着我不让我走,别的没有了,我走了。”
陶宇柏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快步走到陈月妃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我赶时间上班。”陈月妃不耐烦的说道。
陶宇柏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审问犯人一样:“昨天为什么不喊醒我?”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陈月妃觉得这话用在这里正合适,你永远叫不醒一个喝醉的人。
“喊醒你?”陈月妃哭笑不得,反问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睡得像突发脑溢血身亡了一样,我哪里能叫的醒你?”
陈月妃看着陶宇柏不信任的目光,有些生气,道:“拜托,真的不是每个人都生来就励志要来勾搭你的,我根本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再见了,陶先生。”
说完,女人绕开了陶宇柏,径直离开了房间。
今天陈月妃上晚班,离下午上班还有三个多小时。她抓紧时间回家,洗澡换衣服,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又往酒店赶。
陈月妃走后,陶宇柏接到了陶妮的电话。
男人接起电话,道:“姑姑,有什么事吗?”
陶妮是陶宇柏父亲的妹妹,陶宇柏年幼丧父时,曾经在陶妮家长住了一段时间,韩云殇跟陶妮感情还算深厚。
陶妮说道:“小柏啊,你今天工作忙吗?出来和姑姑吃顿饭吧。”
陶宇柏一夜宿醉,十分疲惫,拒绝道:“是有点忙,最快也得下周了。”
陶妮连忙解释:“不是我想你了,是我查到了你父亲的死因,觉得这事必须得让你知道。”
陶宇柏没有片刻犹豫,立马应下:“我在万鹏酒店,你直接去餐厅等我。”
“好。”
电话那头。
“妈,你在跟谁打电话啊?”陶思情双手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从房间外探出头来问陶妮。
陶妮放下电话,边换衣服边说道:“跟你哥。”
陶思情一听是陶宇柏,立马眼前一亮,对着陶妮撒娇道:“妈,你是不是要去找小柏哥?我也去。”
陶思情是陶妮收养的女儿,从小和陶宇柏一起长大,对陶宇柏的感情远远超过了简单的兄妹之情。
“带着你不合适,我要和你哥说正事。”陶妮婉拒道。
“不嘛...”陶思情嘟着嘴恳求:“我保证不插嘴,我就想去看看小柏哥嘛。”
陶妮对陶思情十分宠爱,最后还是应允了。
陈月妃来到餐厅,传菜小张迎面过来说道:“你可算来了,老板刚才说,后厨这几天忙不过来,让你做几天传菜。”
陈月妃点点头,问道:“行,你那有制服吗,给我一套。”
“有。”小张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来制服:“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陶宇柏来到餐厅,陶妮母女已经提早到了餐厅,等了一段时间。
陶思情一见到陶宇柏进门,就热情的站起来跑到陶宇柏身边,亲昵的挽住了陶宇柏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小柏哥,我好想你啊。”
陶宇柏露出了少见的宠溺的笑容,揉了揉陶思情的头发,开玩笑道:“出门在外直接叫哥,小柏哥听着像宠物。”
陶思情蹦哒哒的撒娇:“不嘛,我就喜欢叫你小柏哥,别人都不许这么叫。”
走到桌前,陶妮缓缓站起来,笑着埋怨道陶思情:“都是情情太想见你了,非要我带她一起来。小柏,你别怪姑姑。”
陶宇柏坐下来,表情十分凝重,道:“不会,调查的结果,你直说吧。”
陶妮微微颔首,双手握住眼前的杯子,款款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家里曾经有一位陈管家?”
陶宇柏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道:“大概能记着,确实有一位。”
陶妮继续说道:“你父亲的死,跟这个人有莫大的关系。”
“姑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彼时,陶宇柏的手指已经收紧,手腕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