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年轻的皇帝特别恭敬地拉过了太后的手,轻声和她说话。太后大概很是感情,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耳尖微微发红,看着皇上的眼神多了几丝媚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紧接着看向身边的午乾。
男人只是悠闲的抿了一口清酒,不咸不淡的说,“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在这位太后入宫以前曾经和皇上情真意切的在一起过。奈何,阴差阳错的被选入宫中成了妃子。不过手段倒是高明的很,顺顺利利的爬上了太后的位子。”
这话说起来是大逆不道,而午乾却很是信任花竹挽,也不藏着掖着。
花竹挽看着那两个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看皇后时也多了几分同情。
啧,原来是前女友啊!
那皇后看起来就甚是精明能干,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想来也是敢怒不敢言,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坐稳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查的。”午乾回答的简洁明了。
花竹挽轻笑,“你身为臣子,居然敢查皇上的事情,就不怕掉脑袋吗?”
午乾在手中那些的玉杯隐隐闪光,上好的玉色和他那双修长的手指也甚是搭配,看起来赏心悦目,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的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了一些,垂在身侧的手也是没有丝毫的血色,微微用力便可看到青色的血管,“怕?我要是下决心要做一件事,便不会怕。”
“是吗?”花竹挽灵动的眼睛转了几圈,见没有人看过来,立刻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午乾的身上,“那你怕不怕我以后赖上你了?”说着,还摸了摸下巴,“虽说我亏了一点儿,但是这么好看的男人,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午乾终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还真的是什么场合都能开玩笑,收拾一下,随我去王妃的房中。”
真的是见了鬼,明明电视剧里演的都是正妃和侧妃要是同时嫁给王爷,也是不需要在同一间屋子的。但是午乾却说,根本没有那个规矩,之所以刚刚没有让她一同去王妃那里是方便叫她出去。
真的是岂有此理!
花竹挽的头饰又再次装饰好,跟在午乾的身后,缓缓的迈着小步,顺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步摇来回晃动,声音清脆悦耳,安静的房间内,只有这么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响去。
午乾声音冰冷的冲着床榻边坐着的人道:“让王妃久等了,是本王的不是。”
盖着红盖头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声音细弱蚊蝇的回答,“如今我已嫁给王爷,不知道可否不叫王妃这个称呼。”左手抓了一下衣服的布料,“王爷叫我束岚就好。”
因为是大喜的日子,外面前来祝贺的朝臣都喝了不少酒,虽然大多数都已经离开,却还是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的说话声,朦朦胧胧,并不大真切。花竹挽尴尬的拨弄着头上带着的头饰,发出的声音很清脆,空气却愈发的尴尬。
束岚的红盖头已经被掀开,此刻正娇羞的看着午乾的侧脸,眸中凝聚着爱慕和欢喜。
花竹挽心里抱怨死了这个破习俗,嘴角笑的有些僵,借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那边的女人。
长的并没有多么倾国倾城,不过五官还算是精致,笑起来有那么几分风情万种,眼尾微微上挑,很有勾人的意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胸部的隆起。默默的感叹了一下这女人的身材真棒便收回了视线。
隔着午乾的身子,那女人挑衅的对花竹挽道:“还坐在那里发什么呆,你难道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花竹挽眼皮跳了几下,“姐姐这是何意?”
“这声姐姐就免了吧,我是王妃,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妾,不要妄想抬高你自己的身价!至于你要做什么……”她盛气凌人的把头微微抬起一些,“自然是应该伺候我们脱衣,把本王妃头上的东西拿下来。”
花竹挽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沉稳的性子,在听了这番话都险些七窍生烟。
“怎么,你要忤逆本王妃的意思?”束岚的声音微微有些尖锐,似乎忘了旁边还坐着午乾。
束岚一直都听说过四王爷的名号,从记事起,身边的人就不断的说,当今的四王爷午乾是何等的厉害,在百姓的心中更是无比的神圣。据说,他不是很喜欢那种柔若无骨的女人,相比起来,他更倾向那种真性情的女子。
现在,正是她给午乾留下好印象的时候。
花竹挽咬紧了后槽牙,愤愤的站起身,把头上沉重的东西拿了下来,颇有视死如归的意思。
“够了,这种事有下人做,王妃做事还是要适可而止。”一直冷着脸的午乾终于开口说话,却明显是在给那个小妾说话。本来只是想要给花竹挽一个下马威的束岚此刻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王爷可是怪我了?”她的声音楚楚可怜,眸中也凝聚着泪水,“王爷,妾身只是在教她做事,何错之有?”
午乾的脸色是病态的白,花竹挽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王妃的话,自然不敢忤逆。”因为繁重的头饰已经拿下去,三千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恭恭敬敬的向束岚行了一个礼,紧接着慢吞吞的拿去了她头上的东西。动作猛然加速,像是报复一般,顺势用力的拽了一把她的长发。
“啊!”束岚失态的喊了一声。
午乾微不可查的皱眉,“怎么了,如此大惊小怪。”
束岚愤愤不平的瞪着花竹挽,而那女子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淡漠,精致的面孔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生怕给午乾留下不好的印象,深吸一口气,委委屈屈的回答,“无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小事,抱歉惊扰到了王爷。”
“嗯,无事便好。”午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花竹挽,心知刚刚是她搞的鬼。不但没有责怪,嘴角反倒是增加了一抹宠溺的笑。
虽然知道是在演戏,但是见那俊美的面孔上缓缓绽放的笑,花竹挽还是微不可查的红了脸,迅速的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