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飞拐了两个弯,进了一个房间,夏言却不敢跟过去了。她躲在走廊拐弯处,愣是不能往前迈一步。
大约过了两分钟,好奇心战胜了恐慌,她心跳如鼓的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向那房间旁边的左边一间房,她打算碰运气,或许能进去听到陆飞那间房的动静也说不定。
扭一下门把,打不开。显然锁上了。
她又走到紧邻那房间的右边一间房,只轻推一下,门开了。房间一片黑暗,她小心翼翼走进去,摸索着打开灯,心想如果房间有人,她就谎称自己走错房间,遁了就好。
灯一打开,一个小套房,干净的没有一丝人气,显然没有人。她放下心来,耳朵贴到墙上,隐隐约约真的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一阵窃喜,她赶紧欢快的把房间门关上,却没上锁,潜意识里觉得上锁不便于逃跑。然后又掩耳盗铃般的关上了房间的灯,在黑暗中偷听墙角更有安全感。
由于过于激动,她双手不停的颤抖。一开始耳朵放在墙上,自己的心跳声比陆飞那边的说话声还大。过了一会儿,只听陆飞一阵愤怒,“杨子晴!你能不能要点脸!!”
夏言才竖起耳朵和全部的神经,集中精力的偷听了起来。
“我的脸在这儿呢,你要不要摸摸?”带着挑逗的女声透过墙壁导入夏言的耳朵。
夏言眼前浮现出那个气场强大的红裙女王,这语气还真符合她的气质。
“杨子晴!”男声压抑着愤怒,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你那么想我啊,一直叫我名字。我就在这儿呢。”女声轻佻,带着调、戏的愉悦。
“你——!!”男声气结了。
不知为何,听到陆飞在杨子晴面前吃瘪,夏言反而很痛快。
“我怎么了?”女声轻快,“我可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话。”
“谁说话不算话了,我陆飞向来一言九鼎!”
“是吗?”女声嗤笑,“那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到现在都不兑现?”
“我最近太忙。”男声有点泄气。
“忙?忙什么呐,忙着去耕耘你的小情人儿李思雨?还是今晚带来的那个小美人儿?”女声调笑,“话说,陆飞,你挑女人的眼光还真不是盖的,最新的这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听到被杨子晴提及,夏言头皮发紧。
“我忙正事!”男声显然没有底气。
“我也是正事,你怎么不忙我?”
“你——”
“陆飞,我跟你说过了,两家的老爷子非常看好我们俩,想联姻。”
“我说过,我不同意!”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需要好好商量。”
“你这是好好商量的态度?!”
“这态度不好吗?!上次我们达成了协议,你用身体换自己的婚姻。难道忘了?”
???
信息量好大,夏言觉得自己大约听到了会被陆飞灭口的事情。
“你——”
“我怎么了?”女声轻笑,“我说了陆飞,跟你结婚与否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你要是想反悔,随意呀。”
“我绝对不会娶你这种女人!!”
“我哪种女人?!论名声,谁能比得过你?!十八岁就扬名全城,搞大别人的肚子,还不负责任,谁能比你名声臭?!”
“我、那、是、被、坑、了!!”咬牙切齿的愤怒。
“得了,别在我面前装清纯!真论清纯,你那小美人李思雨才是高手!”
“你,我告诉你杨子晴,你别动李思雨!有什么事冲我陆飞来!!”语气急切。
“我为什么要动李思雨?那个小美人儿,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你也别打她主意!!”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要是心满意足,我何必舍近求远呢?”女声突然暧昧了起来,“你说呢?”
“你真是不要脸。”男声的气愤情绪低了不少,似乎透着压抑,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你、爷、爷、寿、宴、呢。”
“我知道,寿宴是喜事,等会我们一起给他拜寿。”女声轻快中透着情、欲。
“你——”男声淹没了。
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似乎没了声音,估计是搞、上了。夏言听得一身湿、热,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又是兴奋。怪不得有人特别喜欢听墙角,又猥琐又刺激。
“陆飞,你就这点能耐?”女声透着暧、昧的挑衅,又响了起来。
“杨、子、晴!”男声又愤怒咬牙。
只听哐当一声,似乎是桌子碰到了墙壁的声音。其间夹杂着女声尖叫般的呻、吟。然后,刺激人心的声音来了——
“啪、啪、啪”,肉、体碰撞声,间或着男女的喘息和略显夸张的叫声。一浪接着一浪,让人脸红心跳,身体发软。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啪啪啪”可以用来代指这种场景,原来激烈的战场果然会有如此响亮的机体碰撞声。但是她仍旧不太认为女性可以从这样的战况中,获得多少快乐,至少她没有这种体验。
夏言不想再听,因为过于刺激,她有点承受不了。再听下去,待会人就瘫成一堆水了。转身摸黑往门口的方向走,一只手揽住了她!
一阵战栗,从腹部被揽住的地方开始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由下至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发紧,后脑勺头发竖起!
她浑身僵硬,喉头发紧,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只剩下两个字:卧、槽!!!
那只揽着她的手往回收,似乎丝毫都不费力。她僵硬发冷的身体很快贴到另一具身体上。又有一只手从前胸揽过,停在她一侧胳膊上。
她整个人被另一个人从后背双手环绕抱住!她不能想不能动,被吓得似乎灵魂离体,大脑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接着,温热的呼吸从从头顶慢慢往下,扫过后脑勺、后颈、裸露的肩膀,鸡皮疙瘩再一次席卷而来,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双手慢慢收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往身后那具身体上贴近。当带着温度的柔软触感,沿着她后颈蹭到耳垂的时候,她浑身开始发抖,好像裸身在寒冬腊月天里的战栗。
温热的触感只轻蹭耳朵,带着温热的气体却袭入耳内,化作一道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
“是我。”
然后,夏言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