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以及哗哗的水声传来,沈潼才敢伸头出来透大气。
确定男人在浴室里洗澡了,她迅速起来穿衣,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跑到大门口想拉开门,才想起要找回行李箱,沈潼懊恼地转过身,却看到滕月朗牵着滕星繁走来。
她抓狂地问,“昨晚是不是你们俩把我——”
滕月朗一脸无辜地打断她,“阿姨,昨晚上您突然间晕倒了,是我让人把您送进客房里休息的,可您怎么就跑到主卧室去了呢?”
顿了一秒,他如梦初醒般拔高声调,“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阿姨您梦游了!”
她喝了橙汁就晕倒了,然后还从客房梦游到主卧室,跟滕天骏躺在一起?
这样戏剧化的情节,沈潼才不会相信!!
滕星繁默默去拉着沈潼的手儿,滕月朗趁机指指沙发,“我们先坐下来慢慢说。”
小兄妹们一左一右扯了沈潼坐到沙发上。
滕月朗很实诚地说道,“我们爹地名叫滕天骏,是宏盛集团的总裁,如果他有对您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他肯定会负责任的。”
“我不需要他负责任。”沈潼懊恼地说。
他那么高高在上有身份有地位,而她是一介平民女,难道还敢奢望他会娶她?这种灰姑娘的梦就别做了吧。
滕月朗老神在在地点点小脑袋,“嗯嗯,我们爹地有的是钱,就算您不需要他负责任,可您要是提出什么样的补偿条件,包括钱和房子他都可以给您的。”
如今的小孩说话水平已经条理清晰到这种程度?沈潼眨眨眼睛,可她主要注意力被关键词勾了去,禁不住低声重复,“补偿?”
滕月朗见鱼儿上钩了,嘴角一弯,“对,事情发生了他肯定得给您一个交待的,我和星繁又都这么喜欢您,我俩在爹地面前尽量帮您说好话,您不妨要一千万的补偿嘛。”
沈潼的眸子当即放亮,一千万太多了不敢想,能拿到五百万就好,那妈妈就有救了!
“月朗,星繁。”醇厚沉稳的男嗓伴随脚步声过来。
“爹地!”滕月朗乖巧地唤道,起身去牵着滕天骏。
沈潼望着滕天骏的高挺身影落座到对面长沙发,下意识跳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恭恭敬敬地唤道,“您好,滕总。”
“嗯。”滕天骏凝视她两秒,“坐。”
眸光恢复原有的冷冽并移开,另一只大手朝滕星繁招了招,示意女宝宝过来他那边坐。
可是滕星繁却更往沈潼身边挨近,小嘴儿抿得紧紧的低着头。
沈潼看出滕星繁有点惧怕滕天骏,至少这女儿不敢也不愿亲近那位爹地,她便牵了女宝宝一起坐下。
“你已婚?单身?”滕天骏冷沉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劈向了她。
沈潼心跳加快,这问题也太突兀太直白了!
滕天骏拧眉,犀利眼神一瞬不瞬锁住她。
被猎豹盯紧的感觉很不好受!沈潼定定神,“都不是。”
“那就是有未婚夫或者男朋友了?”滕天骏眸色加深,又问道。
滕月朗和滕星繁动作一致地转动小脑袋,看看爹地,又望望沈潼。
怎么有种被审问的错觉?!沈潼如站针毡般浑身不自在,咽了咽口水才点头,“有男朋友。”
滕天骏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冷狠的光芒,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潼久等不到滕天骏的下文,抬眼定定凝住他线条分明的五官轮廓,这男人如今已是叱咤商界的重量级人物,比毕业典礼上所见的形象更成熟稳重,也更……吸引眼球。
这时,滕天骏手机震动,他看看来电就接起,听了几秒只“嗯”了一声,结束通话之后出声对龙凤胎儿女说,“你俩先回房间里玩,我要开视频会议。”
说完站起,两只大手各牵一个孩子,扬声道,“你们出来。”
有两个专属保姆从客房走出,速度从滕天骏那里接手照顾俩小主人。
沈潼茫然地跟着起身,她定眸看着两小兄妹被专属保姆抱起。
滕星繁一味望着沈潼,小长臂伸得长长,“沈阿姨。”
沈潼过去抬手轻轻握住女宝宝的小手晃晃,安抚道,“星繁乖,快进房间去吧,阿姨有机会再来看你。”
唉,这种话明摆着就是敷衍和欺骗小孩子的,她哪有机会和资格去看望身份尊贵的滕家小主人?
“嗯嗯。”滕星繁却频频点着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滕天骏皱皱眉头,定盯着女儿和沈潼的这番互动。
女儿自从那次被他训斥之后就变得孤僻不理人和不爱说话了,他又是放低姿态去开导,又是请心理疏导师给她诊疗,却收效甚微。
没想到,孩子见到沈潼便粘上了,还主动开口喊人!
“沈阿姨再见。”滕月朗朝沈潼挥挥手,男孩子相对比较洒脱,没那么拖泥带水的。
沈潼失了魂似的跟到客房门边,身后滕天骏冷冷射来的一句,“沈小姐,你可以走了,我稍后再联系你。”
啊?他就这样打发了她?
沈潼转过身,却只看到男人走向大落地窗的高挺背影。
逐客令已撂下,她再不走,就变得没脸没皮了!咬咬牙,去拖回那只行李箱,出了门!
太阳穴的神经隐隐作痛,走去按了电梯下行键,得赶紧回房间放好行李,打电话给亲戚朋友借钱还债吧……
滕天骏透过大落地窗玻璃,俯瞰脚底下城市车水马龙的街景。
神思不禁飘回五年前那十几个与沈潼夜夜相欢的晚上,她如何在他身下辗转,嘤呜着求他轻点再轻点。
今天,女人一缕不穿地窝在他怀里,丝被下她肤如凝脂,就连微曲的颈项都像天鹅般优美。
该死的!一想到这些,他某个地方竟然起了久违的狂烈响应!
要知道,这五年来有数不清的女人绞尽脑汁要接近他,手段层出不穷想要俘虏他,但被他全都否掉,他对她们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盯着下面衣料支高的那里,莫名浮躁,他为何只对沈潼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