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信脸上的筋抽搐了一下,脖子上的动脉扩大了,他痛苦地握着方向盘,字字句句:“你不必向我道谢,我欠你的。多年来,铁信对三少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二心,唯独帮你隐瞒了实情,第一次,最后一次。”
"你有没有跟玄义说过你醉了强/奸我的事?"
铁信痛苦地闭上眼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恨不得杀了自己,干嘛要做这样的蠢事。
他无法思考,无法理解,无法改变事实,一字不差地说:“别再提这件事,把你想谋害少夫人的事和我犯下的错误都当作从未发生过。”
汝倾城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猾,低下头轻声问道:“铁信,你是怎么报告顾立群的?”
铁信冷冷地说:“将一切罪过归咎于狱中的元灵珊。”
说完,车窗慢慢地升了起来。
将汝倾城挡在车窗外。
汝倾城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铁信,嘴角微微一动。
一切都比她想象的要好。
这种事在顾立群身上发生过,与她汝倾城毫无关系。
根据陈玄义刚刚的表现,她并没有猜错,元云汐并没有告诉陈玄义,永恒的盒子里有一张传送条。
事情隔了这么多年,纸条早已被她毁尸灭迹,如果元云汐敢说,那简直是贻笑大方。
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借口。
但是,又该怎么办呢,元云汐当年就是那么单纯,轻易地被她骗得团团转。
由于缺乏证据,加上元云汐早已因她声名狼藉而声名狼藉,元云汐说的话任谁也不会相信。
还有什么可让她害怕的?
汝倾城变得喜出望外,踏着快步向大铁门走去,进了陈家。
北苑
在起居室里,陈一航和陈东林一见陈玄义进来,便立即站起身来,显得很吃惊。
陈一航礼貌地笑着说:“玄义回来了.”
陈玄义礼貌地点头说:“二叔,爷爷呢?”
那房间呢?"
手插西裤口袋的陈东林慢慢地走向陈玄义:“三哥,好久不见。”
好吧,陈玄义冷淡地回答了他,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老太爷的房间。
陈东林用讽刺的口吻大叫:“三哥,爷爷已经不在了,你现在才回来看他,真是孝顺。”
陈玄义脚步一停,脸色变得冰冷。
陈一航紧张地拉着陈东林的胳膊,喃喃自语:“要不要去死,别胡说八道。
陈东林乖张地甩开父亲的手,诺诺地走到陈玄义面前,毫不客气地继续讽刺:“今天爷爷成了这样,也拜你所赐,他天天担心家风跟你妹妹作对,他后半生都以你为荣,你却给他抹上这么可耻的一笔,现在跟你妹妹躲起来,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怎么样?
陈玄义铁拳紧握,脊背僵直,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杀气凝结,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夜,连空气也变得寒冷起来。
陈一航紧张得两手发抖,吞下口水,赶忙上去拉陈东林的胳膊,轻声斥责道:“你想死滚远点,别让我也受苦。快跟着我出去。”
陈东林并不畏惧,对着陈玄义冰冷的背影勾起一丝怪异的浅笑,被陈一航拖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