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方小玉也很是无奈的说道:“倾城,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们没有不爱你呢,可是你要收敛一下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你……”
“呜呜……”汝倾城突然哭了起来,握着拳走向楼梯,哽咽着喃喃:“我不想听,晚饭别叫我了,我吃不下。”
说完,她哭着便上楼。
方小玉很是无奈地叹息,看着她可怜的背影,不由得心软站起来:“我去安慰安慰她吧,她怕我们的女儿回来抢走头的爱,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晚饭过后。
陈玄义从汝家出来,留下元云汐住在汝家,便继续他的行程赶往古昭的私人别墅。
去之前,他给古昭打了一个电话。
入夜。
皎洁的月色洒落在别墅的每个角落,精致的庭院外面透着通明的灯光。
夏天的知了声,蛙声,细细碎碎的为这个美丽的夜晚演奏着动人的音符,花草的芳香沁人心扉。
凉亭的的藤椅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瓶美酒,两个酒杯,配着一小盘精致的水果。
古昭拿着酒,抬头看着别墅的方向,目光定格在那还亮着灯的阳台上,脸色深沉而落寞。
陈玄义靠在藤椅上,泰然自若地品着酒。
谈完公事,两人便闲聊起来。
“如果……”古昭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丝的落寞,幽幽的开口:“我不再努力一次,我……”
说着他欲言又止。
陈玄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别墅。
亮着灯的房间,若不是欧阳雪的便是孩子的,陈玄义明白他的想法,淡淡的说:“那就再努力一次,或许不会让你失望呢。”
古昭苦涩一笑,嘴角上扬,眼神却无奈:“我很多时候在反思,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辈子,背负着别人的希望和期待而活,被强迫着活成了别人的人生。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以前没有,现在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了。”
陈玄义挑眉:“老婆和孩子?”
“嗯。”
“你确定欧阳雪能跟你一辈子?”
这话,让古昭脸色更沉了,他沉默着,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完,紧接着拿起酒瓶倒酒,垂着眼眸,语气异常的冷:“除非她不想要两个孩子了,那她可以随意离开。”
“你想用孩子牵绊她一辈子吗?”
“呵呵……”古昭苦涩一笑,倒完酒,继续喝上满满一杯,放下空杯子后,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低声喃喃:“生下我的孩子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玥,如果真的爱她,不如放手吧。”陈玄义很是无奈的劝导。
古昭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为了得到元云汐,不惜骗婚,凭什么让我放手?”
陈玄义顿时语塞,拿起酒杯点点头,“嗯,我的确也曾经自私过。”他自罚一杯,仰头喝完。
“她不爱我就不应该生下我的孩子,想要孩子还想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那我呢?我这些年来所受的折磨,所承受的痛苦,可能这就是一辈子了。”
陈玄义很是无奈,拿起酒瓶给他倒酒,沉重的劝导:“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接近你是为了钱,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交易,为何还要用心,感情是你自己的,你生情了没有理由让她来负责。你这样牵绊她的一生,她也不会幸福的。”
“那就一起痛苦吧。”古昭冷笑着,轻佻的看着前方的月色,缓缓拿起酒杯,悠哉悠哉的开口:“至少这样,孩子会感到幸福。”
“莎娜这么办?”
古昭不屑的挑眉,看向陈玄义:“我跟她的婚事都是长辈的意思,你觉得她会在意吗?”
“婚姻不是闹着玩的。”陈玄义很是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不是闹着玩?这本来就是两家长辈们的一场游戏,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行尸走肉的日子我已经过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做爸爸的乐趣。”
“你这样对莎娜不公平。”
古昭蹙眉看向陈玄义,一字一句:“别说你看不出来,赵莎娜喜欢的人是你,在意的人是你。”
陈玄义一怔,心情瞬间沉闷了。
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一直没有人点破这层关系,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打破朋友之间的平衡。
“既然我们各自心有所属,又何来不公平。”
陈玄义拿起酒杯,幽幽地喝着酒,不想再讨论这些烦心的事情,他沉默了好片刻,淡淡的警告:“你的感情我的确不好插手,但别对欧阳雪有过分的伤害,要不然我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