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封王大会的早朝,却因为项昱的出现完全改变。这恢宏庄严的宝殿上,数十位王朝顶尖高手躺在地上再动弹不得,再无人敢上前。太和殿外三万御林军严阵以待。
一番权衡之后,早朝继续进行,任由项昱在那“看戏”。
文武百官分而屹立,六位藩王则被赐座于百官之前。
当大宦官高声宣布早朝开始时,百官下跪,六位藩王起身弯腰,一致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让众人平身后,接下来就是百官上奏了。
可今天的文武百官出奇一致无人上奏,好像这个帝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国泰民安?这是帝王心中的愿望,却不是如今的帝国会有的。
既然百官有意将国事拖后一天,帝王也乐得清闲一日。
帝王坐在龙椅上,轰鸣之声响彻大殿:“既然无事上奏,就退朝吧。”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这次早朝为什么会提前?不就是因为要封沧王吗?现在老沧王的儿子就在殿上坐着,却不封王又是为什么?
百官心中不解,却没人敢质疑,只好水涌出殿。
不等百官离去,项昱就悠悠说了一声:“我看谁敢走。”
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每个人耳中,那种由大脑中直接响起的声音,即便再微弱,仍让人头痛欲裂。
有靠近大殿门口的人以为这个神秘强者要大开杀戒,想要出殿避难,却装上一面无形墙壁,使尽浑身解数都冲不出去。
项昱站起身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步一步踏上红布铺就的阶梯,向那位帝王走去。
大宦官赶忙喊道:“护驾,来人护驾。”
被紧急调入大殿的数位高手想要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帝王倒是沉稳如山,始终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年轻男人。
等到项昱走完台阶,见没人救驾,大宦官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想要上前阻拦,却同样动弹不得。
项昱走到帝王面前,拍拍这位一国至尊的帝王,说出了与气氛极为不符的话。
“让开点,我挤挤。”
这话放在平常地方说自然很平常,那说话之人更是不把这话当一回事,说得太过平静,果真如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
可这张椅子岂是说坐的坐的?自古以来,能坐在这上面上,只有帝王一人,但凡其他人敢坐上,便是谋逆之罪。
更让人惊讶的是,帝王当真移开一点,将一半龙椅让给这随时可取其性命的男子。
龙椅宽敞,坐俩个人当然也没问题。项昱入坐后,对着文武百官高喊道:“都愣着干嘛?朕有事要宣。”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要真听这个男人的,事后罪责形同叛国啊。
最后,还是李天行这位百官之首上前,其他人才敢上前。见百官再次站立,项昱又看向六位重新入座的藩王。
“你们为什么能坐着?”
藩王为什么能坐?他们都是当今帝王的亲人,如何不能坐?
“你们是我身边这位的亲人,可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
六人面面相觑,全部站了起来。
项昱这才满意点点头,继续说道:“前不久沧王过世,举国悲哀,朕也甚是难过。”
“今日召贤侄上殿,就是想要封其为沧王,以告慰老沧王这些年的贡献。”
话止于此,项昱却不说了,转头看向身旁这位可一语号令天下的帝王。
今日封王,这位帝王本想封陆白鹤为新沧王,没想到不仅陆白鹤,就连沧州其他将军都没有一个赶到。本来因为曹讯也没赶到,就不打算封王的,没想到曹讯被这个男人带来,堂堂一国帝王的性命,这男人更是可以随手夺取。
迫于无奈这位帝王只好高深宣布道:“即日起,曹讯便是新沧州王。”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曹讯藏拙十数年,让他费尽心机,暗中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可现在就因为这个不明来历的男人坐在这,他就得到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
因为这句话,曹讯笑了,没有任何掩饰的笑。他快步走向大殿内一位昏迷不醒的人,可不就是兵部尚书,被封上柱国,声望匹敌老沧王的武官之首洪生根。
“老东西,你还是阻止不了我,以前辽州不如我的沧州,以后也不会变。”
说完,曹讯狠狠踢了洪生根一脚,又走向李行天。
这位辅相闭目而立,对于曹讯的靠近置若罔闻。
曹讯丝毫不掩饰,用着大殿内所有人皆可听到的声音说道:“臭补匠,以后好好补你的国,但不要再想对付沧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文武百官无不瞠目结舌。其实就算曹讯成功接任沧王之位,也不至于跟李行天和洪生根摊牌。
可他自己无法成功,靠着项昱才得到的沧州藩王之位,帝王肯定将他视为死敌。以后的沧州就是曹讯的沧州,而不再属于这个帝国。
等项昱离开后,沧州甚至要准备与帝国开战!
与其等到沙场上对骂,不如现在就表明立场,这也是为什么曹讯会有如此行为。
这之后,曹讯又对殿上近百位官员说了一些摊牌的话,发泄完毕后,瘫坐在大殿上。
见此,项昱微笑起身,走向这位新沧州王,轻轻将其拎起,走出大殿。
“沧州是我罩着的,以后沧州如何发展,你们就不用干涉了,不然莽汉就是你们的下场。”
帝王双眼通红,终是一口鲜血喷出,在文武百官惊讶的目光中昏死过去。
在帝王养病的时间里,大陆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沧王率领数十万乌驹铁骑所防的,乃是莽汉王朝,其实极为强盛,放眼整个帝国,就只有乌驹铁骑可以挡下。
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大陆顶尖的王朝,在一天之内被一位年轻男子随手给灭了。整个莽汉王朝,尽归沧王曹讯。新沧王自立为王,国好北皇,曹讯为北王。
本想事后寻曹讯麻烦的帝王听了这个消息后,再次怒火攻心,倒在床上再不知几时可以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