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宸很想笑:宫菲就是知道慕容氏是什么鬼,估计也不敢说叭?宫菲能当上闽州盐铁支度使,除了有功绩以外,慕容氏的背景和财力也给了很大的支持。
昨天被乐宸叫人摁着打的婆子,鼻青脸肿宛若猪头,出来跪在那里告状:“昨儿个老奴奉命去各院搜查麝香,其余院子都安分服帖,唯独冰兰院不但阻拦还着人暴打老奴!”
三姨娘立刻出面反驳:“好个倚老卖老的老货,一般奴婢进来奉命行事,我等哪敢不从?还不是你个刁奴直接闯入院子,不顾卜芥的阻拦大吼大叫,还要当众扒卜芥的衣服。我丫丫出面阻拦,你还手脚犯贱去扯她的衣裳——饶我们丫丫是个庶出的,也轮不到你来羞辱!”
三姨娘话音刚落,宫菲就一个黑陶杯直接甩了过去,将那婆子砸了个仰倒。
宫菲怒骂道:“你这婆子,不顾礼仪廉耻,还敢去动主子?来人,把这刁奴的手打断了扔出去!”
众人正要上前,慕容氏悠悠地说:“老爷,长孙妈妈是跟着妾来的老人儿,一直兢兢业业,想必是一时情急,还请老爷三思。”
轻飘飘一句话,就给长孙婆子洗白,还给宫菲施压。
宫菲坐下,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如此,也得罚。她是你的人,还可以起带头作用。”
慕容氏眼皮微垂:“既然如此,那便让长孙妈妈跪在冰兰院门口一日给冰兰院谢罪罢。”
三姨娘和乐宸拜谢慕容氏。
就是知道慕容氏有意偏私,她们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现在慕容氏势力正大,而且一个老奴而已,她们没必要去计较,给慕容氏一个台阶下,大家日后都好说话。
只不过,慕容氏那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倒是发难了:“剪月,你倒是说说,为何最后也不让人去看看你房中的麝香?不若现在我让人把你院里的麝香取来,当场验看。”说着,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丫鬟端着满满一盘麝香呈了上来。
乐宸道:“嫡母去冰兰院取东西,女儿觉得甚妥。不是女儿多嘴,只是去的人四面八方调来的,若是其中掺杂了什么,如何断定是冰兰院的,还是夹带进来的?”
丁香道:“这是奴婢亲自去拿的,若是有什么首位,奴婢自担干系。”
丁香都这么说了,乐宸也不好说什么。
宫菲让人参去闻,人参闻过之后,又拿了六姨娘的手帕闻了闻,然后又闻了一下五姨娘和宫嘉煜,随后行礼回答:“三姨娘的麝香都是陈年老香,来源很杂,跟五姨娘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但六姨娘的帕子格外干净,连香薰味都无。其余的院子也看过了,并无此气味。”
二姨娘当即落井下石:“好你个郜剪月,自己有儿有女的,还去害人!”
三姨娘辩驳:“如你所说,我有儿有女,又为何要害一个七姨娘?”
“谁不知道你家里那点子事?你家可不是被韶家… …”二姨娘还没说完,宫菲就喝道:
“住口!”
二姨娘赶紧闭嘴。
乐宸觉得完了,原来是有仇,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