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冷眸一凛,席景远毫不废话。
雅木命人将几乎失去意识的陆默拖了出来。
额头溢出的鲜血沾染了陆默白皙的脸庞,看起来触目惊心。
“放了她!”席景远蹙起眉头,毫无温度的表情看起来有种与身俱来的威仪。
陆默残留的意识隐约听见她脑海中思忆的熟悉嗓音,她极力想要撑开眸子。
雅木虽然害怕,但又不得不遵从雅阁的安排,强装镇定道,“席总,你只身一人前来,你以为你可以救走她?”实际上雅木已经慢慢移到离窗最近的地方准备逃脱。
“我要做的,不止是带走她!!”席景远话刚落毕,他的身后却突然出现一排手持消音手枪的西装男人。
原来,席景远早就策划好了一切……
现场顿时混乱,雅木的人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全部倒地,雅木趁着混乱跳窗而逃。
身体的虚弱令陆默好不容易瞠开眸子,还未看清他,熟悉的男性气息却包裹住了她,她被他打横抱起。
她瘫乱地靠在他宽阔的怀中,模糊的视线瞥见是他,心陡然一安,眼眸却再也无法支持,她又一次陷入昏迷。
他抱着她步出屋子,这时候,一位黑色西装男人朝他躬身,恭谨道,“席总,你确定要放过雅木吗?”他们明明可以将雅木置之死地。
“我就是要利用他引出雅阁!”寒眸闪过犀利,他诡谲的黑眸迸射出肃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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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陆默一直在做噩梦。
梦境中,雅木将无耻的大手伸向她的胸襟,她奋力抗拒,雅木却将她摔向墙壁,好痛好痛,她哭喊着,当雅木用那肮脏的大手撕开她胸前的布料时——
“啊!”陆默猛然惊醒,坐起身。
她的衣服全因冷汗湿透了,胸口因恐惧而剧烈起伏。
“做噩梦了?”
恍惚中听见他的声音,眼前他的俊颜愈来愈清晰,她心有余悸地冲进他的怀中,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一抹明亮的曙光。
她抱着他,靠在他的怀中,“席景远……我好害怕,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没有人知道,当她被雅木伤害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脑海中竟不断浮现他的身影。
所有的惧怕与痛楚皆化成了委屈的泪水,她像个小孩般磨蹭着他,泪水与鼻涕全拭在了他昂贵的衣服上。
“陆默醒来了吗?”
在她忘我地沉浸在委屈当中时,宁媛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席景远的手轻轻将她松离,她缠着纱布的首猛然自他的怀中抬起,在瞥见她的姐姐时,她愣了。
宁媛的腿仍不灵便,来到床畔,她望着陆默,轻柔的嗓音带着关心,“怎么样?头还疼吗?”
“姐……你怎么会……”陆默震惊地张大眸子,“我以为你被……”话未完整逸出,她却被她此时抱着席景远的举动而怔愣,她连忙收回手。
宁媛轻轻摇了摇首,安慰道,“我没事,景远救了我,还有,委屈你了!”
“委屈?”陆默疑惑地蹙起眉。
姐姐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还有,姐姐怎么会在不丹,席景远又是何时救的姐姐?
面对陆默的不解,宁媛颇为困惑,“是你和景远计划的啊,你代替我被他们关在黑屋,要不是景远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宁媛的话令陆默有些莫名其妙,刚要质疑,席景远却在此时扶起宁媛。
他的俊颜柔和,轻声道,“宁媛,你的腿还未复原,我先扶你回房!”
陆默感觉到席景远似在隐瞒些什么,她没有再吭声。
见陆默不再疑惑,宁媛朝席景远颔首一笑,随即搀着他离开了房间。
席景远再次来到陆默的面前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这十分钟令陆默的脑袋愈加产生疑问,比如,她刚刚才发现她与姐姐的衣服怎么调换了,她直顺的头发又什么时候被弄成了卷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着急地问他。
他一向没有解释的习惯,语调淡淡道,“你已经没事了。”
“不……你告诉我,姐姐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代替她关在黑屋?”尽管头部仍很疼痛,她却急于弄清楚原因。
“你被‘绑架’是我安排的!”他毫不隐瞒直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