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将戏演得那么逼真?我告诉过你,我很笨,任何谎言我都容易当真……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狠狠地破灭,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吗?”陆默哀绝地问,“难道一再耍弄我,你真的很得意吗?”她大吼,心脏因为受不了激烈的刺激而狂烈地跳动,似要跃出心口。“我甚至不明白,我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吗?值得你一再地‘关照’我?”由于太气愤,她的话中充满着深深的嘲讽。
“我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她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那会要了她的命。
“在为时已晚的今天?”他嘲讽。
针锋相对的两人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甜蜜恩爱,他们就像一个时刻在等待对方倒下的仇人。
忽地,他握住她动作的双拳,眼眸瞬间犀利,“不要在我面前装受伤……陆默,你我都清楚,你不简单,你是带着你们陆家的仇怨来到我身边,你很贪婪,只是不巧被我识穿。”
乍闻见席景远提及此事,陆默顷刻变得呆愣愣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吧?”
陆默只能保持沉默。
“在我找上你之前,我调查过戚叔的背景……我知道他曾经是你父亲最器重的下属,他对席家深恶痛绝,可我原来忽略了许多事实,比如,他被以金融诈骗罪起诉,皆因为席家与陆家之间的仇怨!!”席景远停住话,一双锐如刀口的冷眸看向陆默。
“你怎么会……”她不敢置信地挣脱他,猝然退后,清眸愕然。
“你问问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真的没有恨过我,而是单纯的想要留在我身边?”席景远一字一句冷冷地道。
“不!”陆默边回答边摇头退步,她不敢相信他洞悉着一切。
只是,他为什么能够如此信誓旦旦的断定她?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她承认,她清楚这件事,但是,她亦是在近期才自戚叔的口中得知的。
时间是在她与席景远之间的交易被戚叔戚姨揭穿的那一夜,戚叔找她谈过。
那一夜,戚叔命她做出选择,没有人知道的两个选择。一是彻底与席家断绝关系,拿掉孩子;二是留下这个孩子,然后想尽办法回到席景远身边,用孩子夺走席家的一切。
她当时不懂戚叔第二个选择的含义,之后,戚叔告知了她,他们隐瞒了她十多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关系到席、戚、陆三家人的恩怨仇恨!
戚叔解释。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席景远乃席尧的儿子,直到他们看见她与他的婚礼被新闻报道,他们这才知道,席景远乃是戚陆两家死敌的儿子。
他们本想阻止陆默继续和席景远在一起,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经结婚,戚姨亦劝戚叔放弃以前的仇怨,成全两个孩子真心相爱。
孰知,陆默与席景远结婚的真相最终浮出,戚叔愈加愤慨席景远的行径,所以给予了陆默这两个选择。
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他答案。
“陆默,还是想想明天的选择吧!日后将孩子交给我或是一辈子关在监狱,你最好能够考虑清楚!”抛下这句话,他径直转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僵立原地。
每次与席景远交手,她都是战败的一方。
………
有关“陆默冒名顶替豪门名媛嫁入席家”的新闻已经被各大媒体报纸播报渲染。
陆默的孤儿身份被挖掘出,戚氏夫妇亦受影响,终日有媒体记者围堵在戚家附近,陆默一瞬间成为了“史上最有心机的蛇蝎女人”,而宁媛显然成为了最受世人疼惜与怜悯的女人。
看着眼前的一摞摞报纸与杂志,姜薇愤怒将它们撕毁摔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没品的媒体与记者?他们难道不经过调查就胡乱报道吗?”
站在霍氏顶层办公室的霍瑾言并未有任何反应,他的视线轻淡地睇着前方,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墨如烟。
“瑾言,你想想办法吧,你和席景远多少有些交情,你去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努力抑制住怒火,姜薇几近崩溃地拉着霍瑾言的西装袖口。
任谁都能看出,媒体能够如此大肆报道与爆料,皆是因为某人的允许……没错,始作俑者便是席景远,只有他有这个只手遮天的能力。
“陆默不会有事的!”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霍瑾言的语调仍旧清淡。
姜薇的性子急躁,她着急地奔至霍瑾言身旁,“你能保证吗?这个该死的席景远……他这么可以如此伤害陆默?”姜薇的脑中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席景远在机场向陆默表白的那一幕,这么会有人能将演戏发挥到那般淋漓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