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的自私自利迅速成为媒体讨论的话题,多么可笑的社会,陆默俨然演变成了“史上最幸运的小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据媒体专家预测,宁媛的退出,意味着陆默的“小三”身份极有可能转正。
陆默仍旧处于呆愣中时,并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被人由外开启。
直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她的周身。
他那双灼灼而清亮的黑眸瞥向她,习惯性地执起她的手腕,他淡然道,“跟我走!”
她试图挣扎,可他手边的力道令她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你要带我去哪?”
他一贯的简洁语调,“回席宅!”
“我不去!”她拒绝,并且停止步伐。
他不可能使用蛮力拖拽着她,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子依旧轻如羽翼。
她蹬踢着他,他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沉着声道,“由不得你选择!”
他将她抱入车厢。
她坐在他的身畔,望着他的侧颜,质问他,“姐姐的事……究竟是不是你的意思?”
他回答得极其清淡,“我允许她这么做。”
替她扣好安全带,车子平缓上路。
倏地,她听见车的后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本能转首向后望去。
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堵在“万豪”酒店的大门外,她终于明白他带离她的原因。
他极少以如此缓慢的车速开车,但她坐在车内,感觉极为舒坦。
她的心担忧揪紧,“那姐姐怎么办?”
“她有她的路要走。”他冷淡你回应她。
她静静地凝望他,仿佛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绝情,她默然垂下眼眸,不再吭声。
车子驶入席家豪宅,不似别墅,这里清静幽雅,就好像一个偌大的庄园,亲切宜人。
打开车门,他一本正经地问,“要我抱着你走吗?”
她第一时间下车站定。
他自若地勾了勾唇角,等待她迈开步伐。
她无奈朝向席宅,他与她隔着两米的距离,他道,“你不可能再住在酒店,这里的环境适合孕育孩子,亦有人照顾你。”
她故意问道,“这里是席宅,你确定我能住在这儿?”她已经很累,再也不想去招惹任何人。
他沉下声,“不会有任何人骚扰你!”
他与她步入席宅。
席宅内的佣人曾经见过陆默,但是最近的新闻人尽皆知,佣人见到陆默的那一刻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最后,上次那位曾经照顾过陆默的年轻小女佣上前唤道,“少夫人。”
陆默的身子猛然一僵。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近这种称呼。
席景远问道,“医生来了吗?”
女佣小心翼翼地回复,“是的。”女佣显然害怕席景远与身俱来的寒意,对面英俊的他,又不止脸红羞涩。
席景远很自然地擒住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和她五指纠缠。
他牵着她来到大厅偏角的一间房门前。
女医生正巧打开房门,见到席景远后,恭谨颔首,“席总。”
他以微沉的腔调道,“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医生连忙道,“我现在就帮陆小姐检查。”
陆默不明所以便被带进房间。
进入房间才知道,这儿简直就像一个临时妇科诊所,所有的医疗设备应有尽有。
“席总,您要不要……”女医生希望席景远能够回避一下。
席景远转过身,轻淡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半个小时候,医生扶着陆默坐起身。
他冷寒的高大身躯居高临下地望着陆默,口气却分明是对着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咽了咽口水,“孩子已经两个多月,这个时期是怀孕最敏感的时期,说实话,陆小姐的身体处于危险期,或许连陆小姐自己都不知道,陆小姐有先兆流产的症状……”
这一秒,陆默突然紧张地站起身,认真地摇首,“医生,我承认,近期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可是,我很小心孩子……”
“先兆流产主要是因为孕妇的体质虚弱或劳累。”医生说这儿突然顿了顿,轻咳了声,“当然还有外伤可能,比如,性-交……”
“呃。”陆默的脸色突然涨红,余光禁不住瞄向他。
貌似……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她怀孕后,她和他只有过一次,记忆中,那一夜,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温柔。
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他,他神色自若,淡淡启唇,“有没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医生道,“当然有可能,怀孕前后下体不正当地用药亦会影响到胎儿的生长情况。”
席景远将眸光瞥向陆默。
陆默没有任何犹豫地朝他摇首,忽地,她眸光一闪,猛然想起在不丹的某一夜,她下体剧痛难忍,那时候,她几乎以为她会死去。
他在她忽明的脸庞上扑捉到一丝怀疑,冷声问道,“想起什么?”
她摇首,“没什么”。那一晚的确不寻常,可她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怔愕抬眸,“什么?”
“宁媛!”此刻,他眼眸所迸射的光芒阴寒深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