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是等到整个卧室内不再残留着他的气息时再起身,然而,今日,她却未等属于他的气息散去,在他离开卧室的后一秒,她便拥着被子坐起身。
换上一件纯色的洋装,她拿出手机拨下了米莉的号码,奈何,米莉的号码始终无法接通。
她并没有疑惑,这本就是她预料中的事。
三分钟后,她找来了别墅内的一名佣人,得到她的命令后,佣人没有丝毫怠慢便去处理她交代的事。
……
等待期间,她无聊地坐在厅内翻看杂志。
无意间翻到已经过去两周的旧新闻,新闻上的标题是“史上最恩爱情侣婚姻破裂!”
这一刹那,突然有个疑惑凝聚在她的心头。媒体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她和他之间的事?即便是猜测,亦不可能如此精准,好似媒体亲眼看到一般。
报纸的左上方印有报社的电话,她即刻拿出手机拨打了这串号码。
电话在响过两声传来报社员工尽责的声调,“您好,远乔日报!”
“我是陆默!”
“陆默?”报社员工在疑惑一秒后,惊诧出声,“您是‘席氏’集团的总裁夫人陆默?”
这便是陆默为什么直接报出名字而不拐弯抹角的原因,自从她的名字同席景远搭在一起,她在处理许多事上便容易得多。
陆默直奔主题,“请你找出十月六号的新闻报道,我想知道你们报道的来源!”
员工误以为陆默想要追究这件事,赶忙撇清,“我们报社是通过正当手段得到这些消息。”
“何为正当手段,恶意扭曲事实?”陆默故意将声音压低,吐出极其难缠的腔调。
员工果然被陆默冷厉的声音吓坏,试图解释道,“不,我们并没有恶意扭曲事实,而是通过您和席总间的知情人爆料。”
陆默继续以强势的语调威逼,“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席景远之间还有知情人?是谁?”
员工开始变得战战兢兢,“呃……席总夫人,我们只是混口饭出,您若不满意这个报道,以后我们绝不再报道类似的新闻,请不要为难我们,按照报社的规矩,我们是不能透露爆料者的名字的。”
陆默故意冷嗤道,“好,你们报社可以不说,随后我会将报社告上法院,骤时,我相信你们会愿意在法官面前说清楚。”
报社的员工经过一番徘徊犹豫后,为了不得罪“席总夫人”,亦为了报社的光明未来,只好无奈道出,“爆料这件事的人是席总裁的特助吴阳先生。”
吴阳……
合上手机,陆默陷入兀自的思绪当中。
报社将吴阳当成了一个爆料老板私事的普通员工,然而,她很清楚,吴阳对席景远惟命是从,没有席景远的允诺,吴阳绝对不敢这么做,所以……
联想到隔日席母因为看见新闻而对她施加的压力,她忽然有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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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席氏”总裁办公室。
席景远靠坐在真皮椅上,分辨不清的漆黑眸子正散发着诡异的精光。
“总裁,指使这名记者将文件交予总裁夫人的人,果然是总裁所预料的那个人,我们是不是要采取行动?”吴阳道。
席景远神情冷冽,不屑道,“他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任由他去吧!”
吴阳惊愕,“总裁要放过廉洛?”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和我斗!”席景远冰冷发话。
吴阳颔首,“也是,廉洛不过是想破坏您和总裁夫人的关系,不过,他根本就不是总裁的对手!”
谁也没有想到,廉洛居然会留一手……
廉洛早已为自己的失败留了一条后路。这条后路不是能够令他“起死回生”的后路,因为总裁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卷土重来,所以,这是一条能够摧残与折磨对手的一条后路。
总裁未雨绸缪的头脑是无人能敌的,在廉洛进入监狱后,总裁依然没有对廉洛放松警惕,果然,昨日,他们发现狱中的廉洛竟给一个不知名的人打了一通电话。
在廉洛打完电话的一个小时后,一位不知名的记者便找上了总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