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知道他去哪的,对吗?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你告诉我,好不好?”成串的泪液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地跌落,陆默哭得好无助。
席母连忙搀住陆默摇摇欲坠的身体,“你看起来不太好……你先休息一下,我打电话去美国那边询问一下景远的行踪。
陆默不断颔首。
……
片刻后,席母朝席父摇了摇首。
席父走近妻子,问道,“没有景远的消息?”
席母道,“景远昨晚就已经启程……所有知道景远行程的手下都和景远在一起,所以,在景远没有抵达目的地前,我们查不到景远的行踪。”由于所有的人都在飞机上,而飞机上不允许开手机,所以,他们联系不到。
“陆默,暂时联系不上景远……不过,这是由于景远正在飞机上,等景远抵达了目的地,也就能联系上了!”席父对陆默道。
陆默努力保持冷静地颔颔首。
------------------
中午,席氏夫妇留陆默在席宅用午餐。
然而,陆默几番失神,似乎没有吞进半粒米饭。
席氏夫妇看在眼底,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默。
忽地,陆默拿起手机坐到了厅内的沙发上,她又一次拨通那串号码,然而,手机内依旧是没有信号的嘟嘟声。
陆默失落地放下手机。
而就在陆默放下手机的那一秒,陆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默想也没想便按下接听键,“席……”
她的字眼尚未完全逸出,手机里头却传来了邵煊的腔调,“陆默!”
陆默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失落,“恩?”
邵煊平静地解释道,“在美国的时候,我弟弟有些激动,导致有些事实你分辨不清……我想向你解释,其实,我和景远真的没有串通,在我弟弟说出子逸并无大碍之前,景远甚至和你一样在担心子逸的病情……陆默,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景远虽然是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男人,但他绝对不是这样卑劣的一个男人!”
陆默没有开口说话。
邵煊以为陆默是在生气,继续道,“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是想让你和景远在担忧子逸的过程中,渐渐意识到你们彼此需要对方……我承认我考虑事情欠缺周全,但是,这件事真的与景远无关,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陆默沉默了半晌,终于释放开紧咬的唇瓣,难以隐忍哭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邵煊并没有听清楚陆默的腔调,以为陆默是在责怪他,歉意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作主张!”
好似抱着一丝希望,陆默咽下喉间的苦涩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啊?”邵煊并不知道陆默的心思,面色凝重,尴尬道,“呃……你不会还是不相信我吧?我现在说的话真的不是景远指使的,你相信我……就算你责备景远,景远也不会解释的,你知道,他那个人真是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
“邵煊,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陆默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邵煊终于听出陆默声音中的哽咽。
他弱弱道,“陆默,你没事吧?”
鼻子一酸,陆默的哽咽声愈加明显,“我很想见到他……”她的心好似被万千的蝼蚁噬咬般,疼痛蔓延身体各处。
邵煊终于明白了陆默此刻的心境,他道,“我从来没有去送他的习惯,所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不过,他昨晚就已经离开了美国!”
这一次,陆默同样不知道邵煊是什么时候结束通话。
她的思绪变得浑浑噩噩,脑子杂乱无章,仿佛整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
前日——席景远与任芊芊的婚礼当日。
任芊芊褪下婚服,潇洒地离开了教堂。
但再教堂之外,任芊芊的眼眸流下了两串晶莹的泪液。
倏地,任芊芊调整好心境,她拨下了一串号码。
“戚姨,您好,我是任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