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误闯
作者:柴郡猫 时间:2020-08-08 13:58 字数:2376 字

第十七章 误闯

那边假山里仍在传出女子婉转的呻吟,非瑜意识到她不能再呆下去了。若是侍卫宫女偷情还好,倘若是别人...她不敢再想,抬起脚便走。

也许是因为慌乱,非瑜急着离开,一抬脚竟踩到了裙边,一时间整个人手慌脚乱扑倒在地上。非瑜死死咬住嘴唇不出声音,然而倒地的那一声闷响还是引起了动静。假山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声轻笑传进非瑜耳朵里,虽然很轻微仍然被听力极其细微的非瑜捕捉到了。是谁在笑?非瑜猛地回头。果不其然,一方假山后露出一角衣料。非瑜并不作声,爬起来装作扑打身上的尘土。然后一瘸一拐转过身往回走。眼看要绕过那假山,她突然转变方向,一下把藏在假山后的人拽了出来!

非瑜定睛一看,正是那个给她指路的宫女。她被算计了?那宫女见自己暴露急急挣脱。非瑜冷笑一声,使出浑身力量狠狠一拳挥向宫女耳根,宫女惊呼一声,痛的瘫软过去。

非瑜把昏倒的宫女扔到路上,自己则躲在假山后静观其变。

不一会,对面假山走出来一个男子。非瑜大惊,那人竟是祈王,朝元帝的胞弟。朝元帝夺兄位登基。下场好一些的只有他的胞弟祈王,但也只是封给了他边境的一块地,远远地将他打发走了。如果不是年关将近,祈王甚至回不了京都。其它几个非亲兄弟下场就更不用说了,处境甚至连平民都不如。非瑜暗想。如果祈王偷情的对象是宫中人,她被发现的话,只怕不能活着回去了吧?

思索间祈王走到那昏倒的宫女面前,露出一丝诧异。随即面色慌乱,看看四下无人。忙拖起那宫女到湖边,将她撇到湖里。湖中翻起一圈圈水花,似有人影在其中挣扎,不一会便没了声息。

正在这时,假山中又出来一个女子。显然是偷情的主角之一。远远地能看到穿了湖色宫装带了攒金镶宝石的头饰。装扮绝不像普通位份的宫女。待非瑜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不禁睁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那居然是当今大皇子的生母,庄妃!

有关庄妃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庄妃一向在宫中处事低调,即使享有第一个诞下皇子的嫔妃的殊荣,她也并不张扬。所做的也只是专心照顾大皇子衣食起居,各种宫中宴会也经常不参加。所有人都道她爱子情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如此。

一个是当今皇帝的胞弟,一个是皇帝的妃子。这两个人在宫里偷情...非瑜心中浮现种种疑惑,一是朝元帝知不知情,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小妾偷情,是任何人恐怕都忍不了吧?何况是一国皇帝,以他的暴戾大概会把两人都杀了?那朝元帝应该不知道。

二是两人怎么在一起的,祈王远封边地,庄妃畏缩低几乎不出永康宫,那两个人的私情要追溯道庄妃进宫或祈王封王之前,想来他们的偷情足够隐秘,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非瑜突然涌出一个疯狂的想法,难道大皇子并非朝元帝亲生的,而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两人行苟且之事肯定不止这一两次。大皇子只有六岁,完全可能是两人几年前偷情留下的种子。而庄妃低调的抚养大皇子,是在保护自己和情人的孩子?或者也有可能朝元帝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将庄妃软禁,祈王外放来报复二人让他们永远不能相见?

非瑜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那二人早已走远。待两人的声音消失,非瑜才悄悄从假山后闪出来,也不再想换下弄脏的后裙,而是匆匆沿着来路跑了回去。

非瑜可以确定自己是遭到了算计,那个宫女是有心指错路让她去撞破这个秘密。那样即使不用亲自动手,祈王和庄妃为了保守秘密也会杀人灭口。在那假山旁,即使她不出声音,那躲在假山后的宫女也会想办法让她暴露。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几日后湖里飘出来的的就是自己的尸体了。

会是谁在算计她?是俪夫人?也许她上次在偏院那次就已经被盯上了,除去她,对付皇后会容易许多。

明明不是很长的路程,非瑜却又一次不认识路了。走了半天,终于隐隐看到了明亮的灯火,喧嚣的声音时不时传来。非瑜松了一口气,朝着那里奔去。

走到一排琉璃朱檐瓦房前,非瑜正思索如何绕过去,忽听到一间漆黑的房里哗啦一声。难道有贼?好奇心驱使着,非瑜不觉走上前去,就要看那房中是何人....

非瑜刚刚站到房门前,后面突然被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猝防不及栽向门框。那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非瑜撞开了门倒在地上。“哐啷”一声,一天摔了两次。非瑜疼的嘶嘶抽气。还没活过神来。黑暗中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是谁?”

非瑜愣在当场忘了起来,那声音她并不陌生。来自于她生生世世难忘切骨之恨的仇人,朝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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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帝今天喝的有些多,一拨又一波的大臣过来祝酒,皇后和爱妃俪夫人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劝他多喝。北寮边关失守的七城如今尽数收回,蛮夷急着送牛羊来求和。好事,好事。趁着兴致他便多饮了几杯,只是他不知道再给那人什么赏赐才好,战功赫赫是好事也是坏事,罕见的珍宝,昂贵的器物,异国进贡的美人,他一一都赏了,这一次不知道又能给他什么?

俪夫人醉眼朦胧,笑嘻嘻附在他耳边说:“上次姐姐来看我居然呼我皇贵妃,嘻嘻。我说好姐姐,我可还不是贵妃呢,可不要乱说,嘻嘻。”

他差点忘了,她是那人的女儿。原来女儿想要一个封赏,皇贵妃的封赏。

他只能暂且装着糊涂,敷衍答着“是”,一边一杯一杯饮酒。他想醉了也好,不去理会这些事情,名震朝野的大将军,恩宠无双的俪夫人,统统不去想。这位子上窥视的虎狼,不去想。

不知不觉喝的头昏脑涨,他由着人扶着,自己好像没说要去休息?也罢,去就去吧。只是寻了个由头混得片刻安宁而已。

屋里黑漆漆,那人走了居然忘了点灯。狗奴才,他嘀嘀咕咕骂。什么也看不清,怎么休息?伺候的人呢?一个人都没有!他扬起手,想叫人过来,一枚茶盏应声落地,“啪”一声落在地上。

迷迷糊糊里门“哗啦”开了,有人进来,好像跪在地上?看身形是个女子。来侍候他的人来了?他混沌的意志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开口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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