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啊...”疲惫地睁开眼,林湘源下意识地去摸床边柜子上的闹钟看时间。
但是,扑了个空。
!!!!!本来还迷糊的林湘源瞬间清醒。
昨天,昨天....她和高叶轩.....
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枕边人。
咦?空的?
不大舒服地坐起身来,环视屋子一圈。
咦?空的??
不可避免地失落起来,毕竟初夜过后谁都希望可以有个温暖的早安吻什么的...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起床略微僵硬地穿衣服。
昨天还真是....疯狂啊。看不出来体力还很好呢...诶不对林湘源你在想什么啊啊啊!满脸通红地迅速穿好衣服,起身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林湘源疑惑地拿起来。
TO可爱的林湘源:
你很漂亮,昨天的反应我也很满意,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出门下楼右转是出口。
高叶轩
看着纸条上潇洒俊逸的笔迹,林湘源叹了一口气。
什么啊,还以为有戏,结果只是一夜情吗....
不过那也比自己怀着遗憾一脸忧愁地离开学校好,总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这么想着,林湘源收好纸条又恢复元气满满的状态下楼了。
“呃...住的还真偏僻...”林湘源出门,看着空旷的周围,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也难怪,人家有那样的跑车呢...嘛,自己苦命,只能步行去找公交车站了。
在倒了无数趟车之后,林湘源终于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了宿舍门口。正好碰上打算出门的宫月蝉。
“湘源?昨天去哪儿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不对,怎么脸色不太好?累着了?来来来先进来歇歇,”宫月蝉一边劈头数落一边把林湘源让进了宿舍。
林湘源一进宿舍就躺在床上装尸体:“啊啊,累死我了,高叶轩家简直就住在乡野荒郊,找个车站比上天还难,挤公交车简直是比跑马拉松还累的体力活....而且还是来来回回挤五六趟公交!没有迷路真是有我的,毕了业说不定可以当当导游什么的...啊渴死了,给我倒杯水先。”
“这么说你累成这样是公交车上给挤的?”宫月蝉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水递给林湘源,“真服了你了,高叶轩家那么偏僻的话,打个车回来多方便....等等!高叶轩家?!”瞬间眼睛睁的有碗口大。
“什么反应速度,早上没吃饭吧,”林湘源半躺着喝了口水,一脸嫌弃地看着已经石化的宫月蝉,“昨天吃了晚饭以后,他把我带到他家去了。”
“然然然然后呢?”显然宫月蝉的大脑运行速度已经跟不上事情的进展了,“居然这么顺利?我还在宿舍做好了安慰你的准备,口头草稿都打了好几遍...所以呢?你们,有没有...?”
“当然有了啊,”林湘源又喝了口水,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后早上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高叶轩简直是个人渣...要了人家女孩子的初夜第二天还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也不开车把你送回来,这样冷血无情不体贴的男人,要不得。”宫月蝉在一番咬牙切齿后恢复冷静,认真地看着林湘源的眼睛说道。
林湘源被看的莫名有些心虚,低下头开口:“本来我也只是想去表白一下不留遗憾的,没想到没有被拒绝,这已经很出乎意料了,至于后来去吃饭再去他家什么的...更是根本没想过,所以我原来也没有报过和他在一起之类的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倒算是附加礼物呢。”说完了又抬头笑起来。
“你这人还真是,天生的没大脑的乐天派呢。”宫月蝉看了半晌,无奈得出个结论。
“你才没大脑!我这是积极乐观!”
“好好好,积极乐观的林湘源小姐,还有两分钟上课,大学里的最后一节课,你是打算被记迟到呢还是干脆被记缺席呢?”
“.....怎么不早说!!!”刚刚还在床上装尸体的人此时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在书桌上找书。
“我刚刚就是要去上课啊,谁知道在门口碰到你,”宫月蝉挥挥手里的书,“行了别找了,等你找着都下课了,最后一节课应该不怎么用书,一起看好了,快走吧。”
下课以后,林湘源和宫月蝉并肩走在教学楼走廊里。
“喂,湘源,今天很过分啊,一节课打了两三个瞌睡,很懒散诶,以前很少这样的。最后一节课这么有纪念意义你居然听的这么无聊?”宫月蝉碰碰林湘源的肩。
林湘源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关系,懒散的我还不是照样考上了研究生,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啦,真的很困诶,昨晚没睡好...”
“哦~”提到昨晚,宫月蝉立刻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坏笑着揽过林湘源的肩膀:“原来如此,情有可原~腰酸不酸?帮你免费按摩下?”
“...滚,你这个八卦的色女人。”林湘源黑线低头加快脚步想甩掉笑的意味深长的宫月蝉,完全没有看路,“碰”的一声撞到人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是湘源啊,走路不能低头哟。”听到熟悉的声音笑盈盈地在耳边响起,林湘源抬起头来:“咦..方明远?”
被撞的人一脸笑意:“嗯,在教室里就看你不太对劲,怎么了吗?”
“诶?没事...有点累而已,而且饿了~”林湘源眨了眨眼。
这时候宫月蝉也从后面追上来:“明明刚才还一副要死的样子现在又这么精神,飞毛腿啊你...嗯?方明远?”
方明远笑了:“嗯,前几天都各自忙毕业论文的事情,我们好久没聚了呢,走吧,一起去吃饭?”
学生食堂里,“铁三角”又聚在了一起,在角落的饭桌上,表情丰富。
“这么说....你和高叶轩...?”方明远放下筷子,神情严肃。
“呃..是啦,我当初也没有想到啊,”因为三人平时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昨天的事情林湘源也就没什么顾忌地和方明远说了,完全没有性别观念,“哎你不要那么严肃嘛,什么社会了一夜情之类的也不是什么新闻...”
方明远皱紧眉头,表情更加严肃:“那,你们那个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措施?”
林湘源呆住:“诶?措施?”
宫月蝉在旁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湘源啊,你这个粗神经没大脑的病是没的治了。于是凑过去在耳边小声:“就是问他有没有用套子啦。”
林湘源更呆了:“说起来的话,好像...没有诶。”
“没有?!”方明远一下子拔高声音,见周围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才又降低音量,但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焦急:“没有你也敢和他做?知不知道多危险!”
“啊?危险?”林湘源还是没反应过来的茫然,“有什么好危险的,哦,你是说怀孕?才一晚而已几率多小,你不知道我爸我妈当初是多么辛苦才把我制造出来的,中途还差点流产,我妈跟我说了好几遍,每次都是特别惊慌,所以说我是个幸运儿啊哈哈哈...”
........宫月蝉和方明远双双扶额。林湘源究竟是有多没大脑,这毕业出了校门可怎么放心哪...
三天以后。
正在收拾行李的林湘源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叹了口气接通电话。
“喂?方明远...”
“湘源啊,今天有没有什么感觉?”完全是老妈子的语气。
“没感觉啊,我说,你不用这么着急啦,就算是有什么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反应啊。”林湘源扶着桌子一脸无奈。
“说的也对,那你最近可注意着点,一有什么反应就打电话联系我,知道了吗?”方明远还在谆谆善诱。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保姆。”苦笑不得地挂了电话,“方明远这爱操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哪天他死了就一定是操劳过度...”
“还不是因为你太不省心。”宫月蝉靠着床不甚高兴地接了一句。
“嗯?”林湘源一头雾水,“我哪儿不省心了?”
“你还问我?”宫月蝉站直身子来回走了几步,又气恼地坐在床上,“自从那天你跟他告白以后,他就一直没出现吧?”
林湘源无辜点头:“是啊。”
“所以说这男人太不负责了!”现在的宫月蝉,是“一提起高叶轩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易燃易爆状态,“除了长相身世,内在简直糟糕透顶!”
林湘源拿布子把桌子擦干净才又转过身来,无所谓地说道:“他向来都是这样啊,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学校,家里有那么大的企业,想必他也很忙吧。你不用这么生气啦,他一直流连花丛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没做错什么啊,你太情绪化啦,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这可是你教给我的~”
“你!”宫月蝉气急,双手叉着腰,“我和方明远迟早要被你活生生气死!”
林湘源抬起手摸摸鼻子:“本来就是....”
“还本来就是!”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大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