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颠颠地说:“小姐,我有银子。”
我是让她杀价,寻找她的快乐去,这不,没事做吗?
她走到门口,又神秘兮兮地说:“姐姐,今天是元宵,也是一个节哦。”
那又怎么样,忽然我明白了过来了。
那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于是一个下午,有些焦燥,有些魂不守舍。
丫丫玩累了过来:“娘,要吃饭。”
“好,娘给你做去。”小绿那丫头,不知是不是要亲自去做,这么慢还不回来。
自已到厨房里去收拾了几个菜,然后洗洗切切就炒起来。
听到外面丫丫在欢呼着,莫不是小绿回来了吧。
“小绿,你抱丫丫洗洗手,一会就可以吃饭了。今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红烧肉,酸菜鱼,兰豆炒蜡肉。”我是肉食动物者,无肉不欢。
“这么多啊?”轻淡的笑声在门口。
丫丫快乐地叫着:“爹爹,爹爹,丫丫有爹爹的。”
“当然有。”他轻笑:“要不然你娘一个人,怎么生得下你,来吧,洗洗手,吃碗。”
丫的要不要说得那么平淡,这是我家不是他的皇宫。
他走近锅前看着:“书书,好像你蒸的排骨,有些焦味了。”
赶紧开锅,再端出来:“你怎么来了。”
“今天元宵。”
“又一无所有吗?”我愤怒地吼他。
姥姥的,总是一个理由,就过来了,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爱来就来。
“书书,别生气,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所以这么久才来,节,我也盼得好久啊。”
什么意思了,说得我耍小性子一样。
我拢起眉头,丫丫却笑着指着我的脸叫:“大花猫。”
他笑笑:“丫丫,不能这么笑娘的,她在为我们做好吃的,乖,告诉爹爹,洗脸脸的巾子放哪里?”
丫丫聪明地指给他看,他去拿了居然就给我擦拭干净:“书书,是不是菜都做好了,那可以吃了吗?我中午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地赶过来的。”
“我没有叫你来。”我轻淡地说着,却很认命地洗碗,三个,四个。
他叹口气:“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我想着你们,连自已也阻止不了自已要来。”
来了,又能如何呢?想念这东西,像是鸦片一样,越来越深入骨髓。
越是想念,越是放不下。
中国的节还真是多,大节小节,阴历阳历,真要算起来,多得真的是让我无语了。
他每过一段日子必来,打着各种理由而来。
每每还总是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可是每次他走了之后,我企图冷静地想想以后,还是一团乱。
他说我只是活在他的宠爱之下,小胖给我的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也可以,只是我要吗?
答案当然是很明显的,他不再问我。
丫丫也习惯了,一旦十几天他不来,就一个劲地问:“娘,爹爹呢?”
“你娘赶走了。”小绿兼职着坏人。
哪有这样教孩子的啊,于是丫丫就说:“娘,你赶走我吧,我要爹爹。”
关我什么事啊,哼哼。
“小绿,你是不是太闲了?来,给我剥玉米仁。”
“没空呢。”
哟,胆子越来越大了,看不出这丫头还有着翻身做主人的气势啊。
我侧眼看她:“倒是厉害了。”
“哪有姐姐厉害,姐姐你看别人都笑话丫丫,姐姐也一点也不心痛,不知道丫丫心里的痛,别人一说爹,丫丫就沉默。就连隔壁的小胖子都说,丫丫,我爹分你一半好了。你说丫丫怎么能不天天想着,姐姐你就狠心得不管不闻不问的。”
丫丫听出了小绿的意动,跑过去抱她的脚:“小绿疼丫丫。”
“是,你娘我是后妈,小绿,你要想想我的身份。”
“不就是一个身份吗?姐姐你从头到尾现在改了好多名字了。”她有些冷哼。
那倒是,这死丫头,就抓住了我这些东西来说教。
我是没话可说,身份换了几次。
要是那是我愿意的吗?季梦琳是全国不能通用的了,那是小胖了的前前前皇后,已死的身份,张书书是小胖的第三皇后,现在的太后。
现在的皇上给了个理由,还是说太后在宫里,而我却还在这里。
我怎么可以再和他一起,不是改身份的问题,而是情感的问题。
我想,我们还没有要走到一起的必要。
我并不排斥有新的恋情,可是苍天啊,上帝啊,叫我去哪里走。
这么年轻,难道要叫我守寡不成吗?
那其实也并不重要,人的感情,真的会在时间的洪流中,淡淡而去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小胖的爱还不够深,还没有到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念头,刚开始很伤心,现在已经是慢慢习惯了。现在这样,我很满足,无意去搬家,去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