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宣帝原想立她为后,奈何她出自民间,只能封为德妃。
传说,宣帝为她造建“凤仪宫”,整座宫殿金碧辉煌,连那皇后的鸾凤宫都自愧不如。
传说,她自册封起就从未踏出凤仪宫一步,宫里的妃子没有人见过她的面貌。可却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宣帝金屋藏娇,下令:若没有德妃娘娘允许谁也不得踏进凤仪宫一步。
凤仪宫。
凤仪宫的墙瓦是用真金铸成,在外远远观之,金碧辉煌,耀眼的黄,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中,是一抹奇特的风景。
一道紫色身影跃入宫中,身影很没有章法,象在找寻什么,看得出来对这凤仪宫地形不是很了解。
谁能想到表面是金玉铸之,里面的建筑景色让人只想到“静美”。藤萝蔓附,欲隐还现。白石倚翠,曲径通幽。入门,往左望去,是一座银装素裹的山峰拔地而起,矗立在这宫殿中。红日的光芒照射到冰峰上的时候,那山顶上玲珑精巧的雨虹亭若隐若现。
紫色身影款步行去,浅眯双眸,咕哝道:“太不一样了。”往右观之,假山以湖石砌为石屏、磴道、花台.....溪水穿过碎石、草丛,隐没在丛林、山涧。
而正前方叠石宛若天成,涧道迂回曲折,或急或缓,或狭或宽,涧道上的鹅软石摆成一个个“乔”字。行到穷尽,豁然别有洞天。
园内亭台楼榭,游廊曲折,花木繁茂,碧波荡漾。“这儿应该就是她居住的地方了吧。”
一座秀美别致的建筑屹立在湖中央。岸上以玉石镶嵌。两岸琪花瑶草,芬芳馥郁。
她淡淡的扫过那一叶扁舟,嘴角微扬。凝息秉神,双手一扬,踏水而行。
她蹙眉环视着这传说中最得宠的妃嫔里,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柔美的眸子凝着眼前的德妃溜溜转。她一进门,就点了德妃的雅穴。
德妃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被人挟持,却波澜不惊。
我颇为无奈的望着这女扮男装的女子,从她进门时,我不打算出手,影卫们不拦下她,说明她不是敌人,遂也不放在心上,可她却点了我的穴道。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学怎样才能冲破穴道的功夫。
这紫衣女子神态天真,肤白似雪;眉弯似月,唇小似樱,容色照人。怎会是一个男子。她是谁?难道是他的小老婆,靠,老娘都不问世事了,竟然还敢来打扰我的静修。
紫衣女子唇微微翘起,带着欢快明媚的笑声道:“原来你就是五哥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啊!”
五哥?她是公主,金屋藏娇吗?这里面的苦涩谁又能明白。
无力的阖上双眼,漂浮不定的思绪牵动着敏感的神经。画面定格在与沁素,无缺分别的那日。
在他大败金国回天佑时,我逃了。我始终做不到,他若贵为皇帝,不管是他愿不愿意的,都会有其他的女人。理智告诉我,他不会对那些女人动心,可身为女人,有谁会愿意自己的丈夫除了你,还有其他美眷。
而正当我们三人准备上船之时,他来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他的影卫全被离魂香所困。
匆忙之中,三人仓皇上船。可那高挑秀雅身影却是如影随形,我们躲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蓝衣墨发,冷若冰霜的越走越近,风扬起那一袭蓝衣,飘动之中有种王者的霸气。他这个人,温文中掺杂着冷酷,温润中不乏残忍。我只能说他就是传说中“披着狼皮的小绵羊。”
沁素凝神睇着他,心中一沉,满腹狐疑,“我们去哪儿,他怎么都能知道?”话搁落在地,却在我们的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无缺蹙眉道:“阿乔,他可送了你什么东西没有?”我眉眼一动,抬起左手。绯红的链子,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光芒。可在我看来,却是红的诡异。缓缓的说道“这是他送的,他说是用他的血和我的泪做成的。”
无缺嘴角凝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无奈的说道:“阿乔,怕是你这辈子都逃离不出他的身边了。”
我与沁素微微一颤,无缺接着说道:“不管你走到哪里,他都能知道。就算他现在放你走,可只要你带着这个手链一天,他都能找到你。”
“这个手链,你是不是拿不下来?”
我咬牙点头。他又说道:“除非他想放你离开,如若不然,你这辈子插翅难飞。”
我努力维持着镇定,咬着唇瓣,缓缓放开。颓然的说道:“不会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说,相思子,系红线,一颗穿成三生缘。”
无缺低垂着眼脸,睫毛在眼睑上打上厚厚的阴影,轻叹一声,“阿乔,他的心思,你还不明白,虽接触的不深,就算让你恨他,他也要你在他身边一辈子。”
莲步方移动,却又重重的跌落在地。朱唇微启,只是一味的重复着:“他当真这么做了,怎能这样对我,怎能这样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