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嘀咕,等你来,天都已经黑了。
夏逸涵淡淡道:“兴国的太子与七皇子也到驿站了?”
瑾瑜道:“皇上,十王爷也回来了。”
安雪辰轻笑出声,道:“这下可热闹了。”想到今日的那个女人,心里又蹭上一股无名火来,道:“皇上,这宫里头的宫女可是要好好管教一方了。”
众人双眉轻佻,似有讶异。
安雪辰转开话题,对夏逸涵笑道:“这大过年的,倒像是给您选亲似地,明日他国王子,公主相继而来,太上皇与太后是否要出席宴会?”
夏逸涵颔首。
似乎没人注意到立于一旁的小太监那捉弄的眼神。
夏睿涵叹道:“还是不要让父皇与母后出席的好。这宴会上要是出了事儿,场面也够混乱的。可若不去,又失了礼数?”
却听得夏逸涵轻笑道:“你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众人一惊,目光都落在立在一旁的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嘴唇微张,扶桑弯刀随即出鞘,往小太监脖颈砍去。
小太监惊叫一声,竟抱头弯下身子,喊道:“是我,是我,茗初啊,”
扶桑已是箭在弦上。一刹那,小太监只觉肩上一重,整个人已被提起。
众人相视一眼,随即大怒,瞪视着公主。
茗初一个激灵,从夏逸涵怀里探出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扶桑,好俊的功夫啊。”
扶桑收刀入鞘,道:“公主,你也太不知轻重了吧,要不是皇上,你的命早就不保了。”
茗初伸手撕下脸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圆溜溜的大眼,忽闪忽闪。尽显娇美之色,忽然小嘴一撅,气呼呼道:“五哥,早就知道茗初在这儿了?”
夏逸涵淡淡道:“恩。”
安雪辰身子斜斜的倚在椅背上,右腿直直的架在另一张椅上,左腿弯曲蹬在身下的椅子上,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夏茗初在铁剑门呆了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些本事回来?”
夏茗初三步并作两步,停在他眼前,硬是抽走他右腿方的椅子。凶巴巴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副死样子。”
安雪辰右腿架空,讪讪的收回,轻轻扬眉,嘴角浅弧淡淡勾起,道:“不过容貌倒是比儿时有看头多了。我还以为再见面还是个流鼻涕的小鬼呢?”
夏茗初咬牙,“好女不提当年勇。”
夏逸涵背手,缓缓走向窗外,清亮的星眸凝视着皎月。
夏睿涵拉过茗初,伸手往她额上一点,“你啊。”
茗初突然说道:“你们不是烦那啥月国什么的,其实也不用这么烦啊,让那公主先来,咱们瞧瞧在做打算呀?”
瑾瑜笑道:“公主,我们烦的是那护送她前来的大臣。”
夏睿涵点头,道:“蚩尤功夫极高,不容小觑。”
门外侍卫们仓皇推门而入,屈膝,战战兢兢道:“皇上,卑职罪该万死,太上皇……"
众人面色凝重,夏逸涵星眸一沉。
侍卫们低头,道:“卑职护驾不周,罪该万死。”
夏睿涵厉声道:“太上皇怎么会失踪呢?为何不提前过来通报?”
一侍卫额上冷汗层层,道:“卑职等是重了刺客的调虎离山计啊,待卑职反应之时,太上皇已不再养心殿。”
夏逸涵眼眸微眯,扬唇一笑,道:“我们的人马前脚在他们那儿逗留,他们倒是迫不及待的动起手来了。可有捉到活口?”
“捉到几人,可他们全都服毒自尽。”
夏逸涵沉声道:“此事不可声张。听明白了没有。”
侍卫恭敬的领命出去。
夏睿涵皱眉道:“明日宴会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驾到。”
正吟思着,却传来内侍尖锐的声音。
众人刚要请安,太后挥挥手,美目泛雾,握着宣帝的手,抽泣道:“老五,你父皇,你父皇他……”
夏逸涵拍拍太后的后背,眼眸澄澈,放低声音道:“母后,父皇不会有事的。”
安雪辰神色一凛,淡淡道:“那明日暂且宣称太上皇龙体抱恙,病愈后再召见,”
夏逸涵摇摇头。
瑾瑜会意,上前说道:“他们既掳走太上皇,明日必会百般为难。要见太上皇。”
茗初心中念头一动,轻声道:“为何找个人假扮父皇?”
话音刚落,众人先是一愣,后细细反思夏茗初的这句话。
夏逸涵淡淡道:“外貌可易,难易行为举止甚至是王者之资。
茗初拧眉,又笑道:“我有个人选。不过,可不要到时候怪别人私穿龙袍之罪呀。”
她笑的极为诡异,身处凤仪宫的某乔“哈秋,”搓搓鼻子,心道:“又是谁在暗恋我啊?”
翌日。
月若明镜,高高悬挂。暗蓝色的夜幕中繁星尽情的散发出独特的星芒,似每颗星都有它精彩的故事。
古老而华丽的宫殿,灯火照耀如同白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