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之内,一颗圆润碧翠,湛蓝偏青的珍珠般的小药丸,正散发着一缕幽香,诱惑着每一位看到它的人。
因为在这片玄幻大陆之上,共分为天南、海北、河西、山东还有中土五块形形色色的世界,在彼此迥异毫不相干的世界里,是通过共同的修炼体系维系着他们之间的平衡。
玄幻大陆之中,修炼的等级也就是等同于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从高至下共分为八个层次,宇、宙、神、武、天、地、玄、黄。
而每个层次又可细分为赤、青、白三个等级。玄幻修炼等级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修炼人成就的关键。
白色乃空之意,喻为修炼人刚刚步入其中,乃初级;当逐渐量变引起质变,就会化空为有,初级气团也会随着修炼人修为的提高而升为青色的能量团;最后进入层次最高阶赤色,此时修炼人幻化能量于无形,成为本层次的达人。
例如黄阶跨入玄阶之时,初始能量重新化作高级气团,如此往复,循环往始,达到的却是修为的更高级别,掌控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强。
而在这其中,每跨越一个更高的层次,都比登天还难,因为低级别的能量升级为高级别的气团,所需要的修为境界,能够固气生元才是关键所在。
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提升实力的困难,很多的修为大得之士止步于层次的跨越之间,不但提升未成,反而是功力消耗殆尽,大不如前。
如要是想要达到超越自我的境界,必须依靠高深功法的理论指导,才可以突破逆境,比如一个修行黄阶功法的修炼人,是无论如何也达到不了玄阶层次面的。
就像是一个读着幼儿园儿歌的人,怎么也不可能通过一年级的考试,这个道理也是玄幻大陆人人皆知的事情。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可以使只懂得修炼黄阶的人,顺利的跨入玄阶的境界,那就是凭借着超强药力的‘化神丹’,助修炼者一臂之力。
化低级能量为高级气团,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于催化肉体的飞跃,达到全新的境界,正因为如此,‘化神丹’也成了玄幻大陆炽手可热的稀世之宝。
成为很多修行功法一般,但是渴望凌驾于自己能力之上的有识之士的追捧,‘化神丹’的稀有,不在于它超强的药力,而是因为制作化神丹的人。
能够达到此种能力的人,必定是修为在其之上的修行人,好比一个地阶的修行人练就的‘化神丹’可以加持那些黄阶还有玄阶的修行人顺利升至上一层次。
但是却对天阶的无能为力,因为他的能力在其之下,功法制约不住那些更高级别的物质能量团。
而在这些具有更高能力的练就化神丹的修行者,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具备着这样的本事,而是只有个别的心怀大志,秉持善念,愿意将此功德受众于人的大自在者才可以达到。
可是玄幻大陆多年形成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无形的制约了这种人的存在,这也是‘化神丹’稀有的根本所在。
另外一个制约的因素,就是化神丹材料的稀缺,也是造成了稀少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方面,越是高阶的化神丹,所需要的材料就越是稀少,以至于原材料千金难求。
这也是造成了人们对于这种化神丹可遇不可求,有时就算是看到了,也往往因为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从而有眼不识泰山,失之交臂的遗憾。
不过,苏晨的师父显然是见多识广的高人,仔细打量了良久,不得不发出了一声惊叹,“啊!老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世间广为传颂的‘化神丹’了。”
大厅之内,七大掌门听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化神丹’”都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生怕那粒小药丸长了翅膀飞走了。
其余的门内弟子们,都一个个的摩拳擦掌,似乎都准备着为了这枚丹药械斗一翻,毕竟有了它,就算自己是一个资质平庸之辈,也会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的。
这样的机会使得大家都相互猜忌,恨不能立刻占据己有,要不是萧啸天震慑着那些已经犹如一盘散沙般的同门的话,后果还真的世事难料。
武媚儿听说了那就是化神丹,更是表现的蠢蠢欲动,火辣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移开过那枚小药丸,并且舌头不时的在嘴边滑动着,似乎在隔空品味着化神丹的味道。
“哈哈哈,这可是咱们宗主亲手御制的宝贝,玄、黄皆可任意跳跃,不过我认为还是不应该浪费了咱们宗主的一番心血,还是萧掌门笑纳了吧。”
来人把话刚一说完,七大掌门立刻将妒忌的怒火投向了萧啸天,苏晨此时想到,好狠毒的计谋,想用这一招,拆散了整个广云宗,让我们窝里斗,一箭双雕,即达成了悔婚的目的,有成功的消除了广云宗的势力。
蓝花儿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啸天,也许她正期待着一出好戏的上演,对于广云宗来说,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提高层次的好机会。
萧啸天修炼的也不过就是黄阶的功法,要想突破进入玄阶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恐怕今生今世也难再有置身于玄阶的机遇了。
同样那些实力不俗的七大掌门长老更是恨不能立刻将此据为己有,松散的联盟看来就要土崩瓦解了。
绝对的不可以让他们的奸计得逞,苏晨看出了诡计,心急如焚,此时只恨自己已经深陷废柴之流,心有余而力不足。
“哈哈哈,诸位不必推辞,萧宗主不忍夺人所爱,还望几位长老笑纳。”
这分明就是引入祸水,拆散广云宗,“老先生,呵呵,今日悔婚之事,我苏晨是万万不能够答应的,所以这枚化神丹还是收回去吧。”
此言一出,整座闹哄哄的大厅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不约而同的将愤怒的目光,落在了苏晨的身上,他们恨不能一口吞了苏晨,因为这也就等于斩断了他们的希望。
“苏晨,你算个什么东西,长辈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地方,滚下去。”一个长老因为自己的私心,此时显得很激动。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现在所讨论的是我苏晨的婚姻大事,除了我的恩师之外,又与你等有何干系?倘若这次悔婚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的门生,又会有何感想呢?”
苏晨为了师父,索性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自己也是不被那些世俗的眼睛所看好,干脆豁出去了。
“哎,萧啸天这就是你的高徒所言,简直不把我们几个长老放在眼里,你是咋么管教的,我要替你整理门风。”说着老家伙浑身较劲儿,贼目瞪圆了,一股黄阶气旋缓慢的升腾起来。
“各位掌门,苏晨大哥说的一点没错,这是人家的家事,真的和我们没一点关系,我看还是别跟着起哄了,都散了吧。”
宛若黄鹂般清澈的嗓音,嘹亮的响彻了大厅,七位掌门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严妮,都转怒为喜,陪着笑脸,频频的点头称是。
随即各自离开了座位,带着自己的门人退了出去,此时大厅之内只留下了前来悔婚的出云宗三人和苏晨师徒两个。
苏晨乘机跨步上前,站在蓝花儿的身前,上下来回打量了几遍,“蓝花儿,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是却从未相见,你的威名我也是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此话怎讲?”蓝花儿自从成名之时就被那些溜须拍马的家伙们,阿谀奉承的不知道什么是夸奖了,被自己将要抛弃的苏晨夸耀了一翻,自然是有些飘飘然。
心想,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废柴流如何配得上我这样的翔龙睿凤之人呢。
“花儿一定是欺世盗名之辈,居然做了婊子还要立上牌坊,我且问你,你此来悔婚可带的蓝老爷子的字据?”
“什么字据?”蓝花儿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晨阴郁的脸,满是读不懂的表情。
“哦!明白了,这就是说,当年指腹为婚的当事人被你蒙在鼓里了?这可是不忠不孝的行为。”
被苏晨安上了这顶违逆的大帽子,可真让蓝花儿喝上一壶的,自己当然是得到了爷爷的默许,才来悔婚的,可是这件事情又不可能提到桌面上来明着说。
这可真让蓝花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忠不孝也就算了,可是你一再的违背道德约束,居然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这个道理也遗忘了,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的夸夸其谈,我都替你害臊。”
“你,你,你……”被苏晨机关枪似的连珠炮一顿猛轰,蓝花儿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娇惯惯了的蓝花儿平时听得可都是奉承的话,哪里受过这样的鸟气,不由分说的从香囊里面取出来了数颗‘化神丹’放到了桌子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