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正赶上闹旱灾,田野里一片片蔫了的庄稼,让村里的人挠破了头,河里的水全都干涸了,留下的只是腐臭了的鱼的尸体,井里的水位也下降了很多。村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钱的人家就用手扶车来浇灌,没钱的人家也只能借了,当时村里没有几家有这东西的,所以借就相当困难了,就在火烧眉毛之时,­天气骤变,乌云从西向东铺天盖地的奔来,它们这一来一连住了两个星期才舍的离开。
家里的土房子被雨水侵蚀的凹凸不平,房里也没有了容脚之处。大大小小的罐罐碗碗都摆在地上接雨,天上的雨如狗身上抖不完的虱子一样,不断地落入村庄上的坑坑洼洼,坑坑洼洼被虱子爬满后,它们又开始向外爬开来,街上、院子里、田野里,都是浑浊的雨水。
这种日子真是不好过,因为是夏天定是凉爽许多,但是房子里的“雷鸣”声却不断,几天雨水的赶撵,让无处可去的蚊子都飞进了这所房子。幸好当时家里有一张粗布蚊帐,才免得不让吸血鬼摆弄的上挠下挠。但是八口之家就一张蚊帐就不能说是幸运了。虽然家里的床很大,但是睡八个人也很难容下。就这样奇迹出现了,我们就这样睡了两个星期,即使闷的难以呼吸,还是熬过来了。
那天早上我醒来,没有听见雨水打击地面的声音,我便光着身子跑了出去。阳光如箭样射入我的双眸,几天不见得太阳又出现了,他显得格外陌生,似乎天空上根本没有过这种东西。我高兴极了,跑进屋里叫醒了姐姐们。母亲看见我笑呵呵的,然后又忙活着自己手上的活,母亲正在洗发霉的馒头,夏天的东西时常发霉,但是馒头发霉后还可以吃,就是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使吃的是这种东西,我内心里也是充满着无比的喜悦。
大雨过后闷热天气袭来,村里的人都在大街上闲谈,地里仅有男人们,他们一边拿着铁锨放水一边说笑着。
到了有月亮的晚上,家家都拿着草席去河堤上乘凉,大约八点的时间,河堤上的人如赶集一样从村里汇集起来。然后坐在草席上,用扇子扇打着时常飞来的蚊子。女人们谈论着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的婆婆打了谁家的媳妇。男人们商量着去那里打工多挣点钱。然而我们小孩呢?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谈论这些。我们坐在一块谈论着月亮里的那颗大榕树和树下的月姥姥,说也真奇怪,你的眼睛一直盯着月亮看,你就会发现月姥姥还会动,那时候我真的相信月亮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位老人。
晚上我们不光谈论月亮,我们还有我们的游戏——捉迷藏。约几个伙伴、划定好界线就可以了。玉米秸里、树上,如果你的忍耐力强的话厕所里也可以藏。
白天像这样的天气洗澡是最适合的了,因为当时小还不会游泳,我们就开始想办法……小伙伴当中有人提议用脸盆。脸盆?没错,借助脸盆的浮力从而不让自己沉下。这个方法一提出就得到了他们的同意。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的时间河岸上就站满了不穿衣服的小孩。河面上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脸盆,它们如一朵朵刚刚开放的睡莲,为这闷热的天气添加了几分凉意。但是家长们怕出意外便阻止了我们的游戏。我们又开始想办法。那天我去雄杰家,看到他家的两口杀猪锅就有了注意。
“我们用你家的锅当船吧?”我问
“不行的!叫我爸知道的话会挨揍的!”他怯怯的说
“明天你爸不是打工去吗?”我道,这次希望他同意
“不!”他坚决的说
“好吧!那以后就别和我们在一块玩了。”我威胁着说
“这……那好吧!”他不情愿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小伙伴们开始搬锅,那么大的东西我们实在搬不动,于是开始挪,让锅在地上旋转促使让它前行!大约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把它们挪到河边。我们先把一口锅扔进水里,然后我和另一个朋友坐进去,这还真的和船一样。我们用木棍划动着,船也缓缓的前行着。雄杰看到我们在水中如此好玩,嘴角早已裂开了花,接着他把另一口锅挪到到了水里,不巧的是那口锅刚进去就灌进了水,水如得到了美味的甜点,很快就吞噬掉了大锅。我们几个笑的何不拢了嘴,唯独雄杰自己在那里哭。
“河那边有苹果,我给你们摘苹果去!”我向他们喊道
“多摘点”雄杰哭着对我说
我们俩拼命的划,水里的波纹如渔网样覆盖了河面,我们也如波纹样到达了那一岸。河岸上的苹果枝被苹果压的低低的,我们触手可得,一个、两个……一共摘了二十几个。我们开始掉头向回划,离岸不多远雄杰就开始向我要苹果。我一一的扔给他们,不巧的是在扔的时候大锅进了水。我们看情景不妙就向岸上跳去。这一跳让大锅完全沉入了水低。雄杰看到大锅沉如水低,哭声如狼嚎样划破了夏天的喧闹。
后来雄杰的父亲很很得揍了他一顿。我的父亲也狠狠揍了我
“这你也想的出来”父亲笑着说
“这不想出来了吗?”我看著父亲